天兰市,郑家。
此时的郑家,正处于一片温馨和睦之中。
因为一年一度的家族宴会,郑忠清的几个儿子女儿都赶了回来,此刻都坐在堂前,各自讲述着自己的成就。
好一副子孙满堂的幸福景象。
郑忠清由衷得感到一阵心安欣慰,连昨日差点被岛国人糊弄之事,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只是有一点让他感到十分纠结。
孙女郑洛薇的归属问题。
昨日之事,郑忠清最看好得便是荣家二子荣锦盛。
荣家是天兰市的大家族,底蕴深厚,郑家如果能和荣家联姻,必定如虎添翼锦上添花,将来在整个楚北省,都将无人可撼动他们的地位。
但昨日昆仑镜之事,郑忠清又看到了张扬的才能,突然觉得张扬此人来历颇为神秘。
先前在鸡鸣寺,曾一剑斩除了蜈蚣,昨日又看出了岛国人的阴谋。
而且最重要得是,自己的孙女洛薇对他也十分中意。
难道真要把孙女嫁给张扬吗?
郑忠清觉得十分为难,毕竟这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而张扬到底是何来历,他又不清楚。
郑忠清轻轻得叹了一声,旁边的郑烈马上感觉到了,不由得问道:“郑老,您在叹息什么?”
一听郑烈此言,郑安国等人立即停止了讨论,连忙看向郑忠清,看到他脸上确实有些为难之色,也都问道:“父亲,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我们肯定能为您排忧解难!”
郑忠清低头沉思片刻,最后抬起头再次叹息一声道:“我在考虑洛薇的归属问题!”
郑安国一听,顿时奇怪得问道:“这还有何可考虑得,肯定是要嫁入荣家,这可是我们两家难得的好机会!”
郑安世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父亲,您在考虑什么呢?”
郑忠清说道:“昨日那个张扬,你们觉得如何?”
几人顿时愣了一下,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厅内不由得沉寂了片刻。
郑安国凝眸思考了片刻,有些不确信得道:“这倒也是,昨日如果不是张扬,那我们郑家可就要出丑出大了,洛薇能够嫁给他,也并不吃亏!”
不过此话一出,郑安世立即不同意了,连忙反驳道:“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洛薇放弃和荣家的婚约?”
郑安芸接着道:“父亲,我知道您想感激张扬,我们可以直接给他些钱财,婚约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呢,况且他什么来历,我们可全都不清楚,谁知道什么人呢?”
“对啊,父亲,四妹说得对,这事可千万得慎重,就算那个张扬家世煊赫,可他能比得过荣家吗,父亲,此事无需多虑,就选荣家!”
郑安世再次附和道。
郑忠清没有说话,听完几人的话后,他更加为难了。
然而就在此时,郑忠清忽地感到腹部一阵翻江倒海,胸膛内一股气息开始剧烈得晃荡,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被抽取了生命力似的,虚弱到了极点。
接着,还没待郑忠清开口说话,从下而上一股巨大的冲动袭上了脑海。
只听他张嘴啊得一声,一口污黑的淤血喷了出来,人也一下子向前倒了过去。
大厅内死寂了半秒,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接着一个比一个凶猛得冲了过去,嘴中大声喊着父亲您没事吧?
郑烈离得最近,然而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以至于等他反应过来之际,郑忠清已经滚到了地上。
他赶忙冲过去扶起郑忠清,匆忙问道:“郑老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血?怎么会吐血了呢?”
郑安国等人也围了过来,看见地上那一滩污血以及脸色惨白到如同一张白纸的父亲后,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父亲,您说说话,这是怎么回事?”
“郑烈,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间这个样子?”
郑安世看了两眼后,一下子揪住了郑烈的肩膀喝问道。
郑烈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已经慌了神,咕噜咕噜得吞着口水,眼睛都发直了。
郑安芸连忙喝道:“都别废话了,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对对,救护车,救护车,父亲,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张扬看着千本桜,说道:“穿上衣服起来,我有事问你!”
此刻仍躺在床上的千本桜,不禁笑道:“张先生,您真的就这么让我穿衣服了吗”
“把废话咽了赶紧穿衣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扬侧转身体,单用右眼狠狠得瞪了千本桜一眼,霸道威严之气唰得一下吓得千本桜不敢再有半句废话,连忙爬了起来。
“张先生,您有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千本桜不敢再开玩笑,对着张扬弯腰拱手道。
张扬转过身看着她道:“当年你们祖先,在神农山上修建了一口锁龙井,这事你可知晓?”
“锁龙井?”
千本桜明显得愣了一下,而后皱着眉头思量了半天,最后恍然大悟道:“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事,我曾听我父亲提起过,张先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你们仙尊在神农山修得锁龙井,断了我华夏一根龙脉,压断了巨龙的龙首,现在我需要将锁龙井拆除,需要当年挖出的龙土!”
张扬也没瞒着千本桜,既然她知道锁龙井的存在,这些东西自然也有了解。
“原来如此,张先生,您是想找回那些龙土是吧!”
千本桜恍然大悟得点点头,问道。
“不错,你知道他们将龙土扔在了哪吗?”
张扬继续问道。
“张先生,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只是听父亲说过那么一次,再说这种事,基本都是挖出之后随便扔了,一下雨便冲没了,上哪找去!”
千本桜当即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得说道。
“你当真不知道?”
张扬直直得盯着千本桜的眼睛,眼中略微闪过了一丝杀意,冷冷得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张先生,您相信我,我都已经为您背叛了田村木流,如果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千本桜再次被张扬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双腿紧跟着一软,竟是瘫倒了下去。
张扬也赶忙收了杀气,见她将要倒下去,连忙伸手拦住她的腰肢将扶了起来。
而这一幕,恰好被经过的郑洛薇看见了。
郑洛薇当场愣住了,手中拿着的毛巾扑打一声掉在了地上,瞳孔猛地收缩,浑身颤抖了起来。
从她的位置看去,看到得刚好是张扬抱着千本桜,而且他还弯着腰,姿势极其像是要亲将上去。
那一刻,郑洛薇再也忍受不了了,早已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哗得一下流了出来,转身飞快得跑了出去。
张扬也早已察觉到了站在门口的郑洛薇,但此刻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伸手扶她的同时,千本桜也下意识得挥起胳膊,勾在了张扬的脖子上。
张扬赶忙将千本桜扶好站稳,冲出房门看见郑洛薇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得一声关上了房门。
张扬犹豫了下,心想就算这个时候前去道歉,估计郑洛薇也不会开门,索性还还是先将千本桜送走再说吧,不然永远没法解释清楚。
千本桜也自知自己刚才的无心之举,使两人间的误会彻底激化了,因而再看向张扬的时候,惭愧得低下了头,像只做错事的小猫似的。
张扬见状,自知不能全怪千本桜,也没责备她什么,只是简单得说了句:“走吧,我送你出去!”
千本桜闻言,乖巧得点了点头,跟在张扬的身后离开了郑家。
……
郑家。
郑安国等人此刻正守在大厅,焦灼不安得来回走动着。
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开门的声音,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从房间走了出来。
郑安国等人见状,赶忙起身迎了上去,急切得问道:“周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
名叫周深的中年医生,轻轻得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满脸憔悴得说道:“郑先生,我实在是尽力了,老爷子我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可是整个楚北省最有名的医生,怎么会束手无策呢?”
郑安国一听,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满脸不敢置信,说话的语气不禁急了起来。
“就是啊周医生,医药费什么统统不是问题,只要您能治好父亲,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
郑安芸也赶忙附和道。
已经过去了一夜,而父亲的情况却丝毫不见好转,这让郑安芸等人如何安心!
“郑小姐,不是医药费的问题,是在下愚笨,我行医二十多年,还从来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郑老的生命力极其微弱,已经奄奄一息,像是突然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似的。”
周深皱着眉头,不解得说道:“我也自诩治过不少疑难杂症,但郑老的情况却是闻所未闻哪!”
“这?”
听着周深的话的,郑安国等人一时间全都愣在了原地,满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郑烈,低垂着头走了过来,微微碰了碰郑安国,示意他走到一旁,然后小声得向他叙述了一遍当日在鸡鸣寺的事情。
郑安国听后,不禁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在父亲身上竟然还发生过这种事情,连忙问道:“父亲出了如此大事,你为何一直隐瞒不报!”
郑烈慌忙弯腰谢罪,说道:“二爷,此事是郑老不让外传,因为从鸡鸣寺回来后,郑老靠着那些丹药,一直安然无恙,连我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想到……”
“玛德,没想到这个张扬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对父亲下这等毒手!”
郑安国也知道不是郑烈的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把怒气全发在了张扬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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