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空中又变得黑沉了起来,雪花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夹杂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
就在这时,忽地他们的队伍中传来一声惊叫,卢月眉头一皱,停下脚步,她一个眼神,示意领头的人拉绳子,紧接着一个个的士兵喘着粗气出现在卢月的面前,但是二三十个人过后,一个可怜巴巴的士兵抓着一头的绳子出现在了卢月的面前。
卢月当即就变了脸色,沉声道:“其他人呢?”
那士兵浑身发颤,脸色吓得惨白,可怜兮兮地摇着头,一脸后怕道:“消失了~”
卢月眉宇间皱得更紧,一把扯过绳头,只见绳子一段断口齐整,这分明就是被刀给割断了~
她锐利的目光盯到那士兵的脸上,目光来回地打量着人,却沉沉地没有说话,士兵垂着头,露出一脸害怕的模样。
卢月沉吟了片刻,没有说话,却吩咐众人继续赶路,他们走了不到一盏茶水的功夫,眼前的雾气居然渐渐地淡了。
前方的景象渐渐地显露了出来,众人瞧着这一幕,都震惊地大了嘴巴,只见碧蓝沉净的天空如同一面镜子就在他们的头顶,似乎他们伸手就可以摸到那一望无际的天空似的~ m★.vod✳❈✹tw.l✺a
众人都有些懵,他们这就登上了御龙山?
在众人惊叹的同时,卢月已经几步奔到万丈悬崖的边上,朝远处望去,只见平原、盆地一马平川,峡谷中的河流如同一条彩带蜿蜒曲折。
卢月朝下望去,她整个人一阵眩晕,白茫茫的雾气,瞧不见的谷底,悬崖峭壁,遗世独立。
难道老大夫所说的寒冰草就在这悬崖下的寒冰绝壁上?她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很快又散去。
“参将~”众人回过神,纷纷上前。
卢月瞥了众人一眼,道:“准备绳索~”
“啊?参将你要下去?”有人惊呼。
“参将,这么高,周边都是寒冰如何下去?”有人着急。
“就是,这么......”
卢月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众人,几人被卢月带着寒意的目光扫过,纷纷闭了嘴。
很快绳索准备好了,卢月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一头交给众人,她目光黑沉沉地扫过众人,道:“我扯动绳索的时候,你们就往上拉我,听懂了没有?”
“是,参将!”众人齐应道。
卢月这才带着剑,一边扶着腰间的绳索小心下了悬崖峭壁,一下去,只见到处都是石头寒冰,她的双手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
卢月只好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没入寒冰绝壁之上,目光四处地搜寻着。
她人一边慢慢地往下移动,一边谨慎地瞧着周围的动静,这悬崖峭壁之上,荒芜一草,四处望过去,都是光秃秃的模样。
难道是她猜错了,这什么寒冰草就根本没在这里?
卢月余光正要收回,忽地晶莹透亮的绝壁上荧光一闪,她顿时神情一怔,摇了摇绳索,示意他们停止下放绳索。
她一手抓着绳索,一手用匕首,插入峭壁上,慢慢地移动过去,直到近了,卢月这才瞧清楚,一片白莹莹的,类似草一样的植物长在绝壁上。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伸手摸了一把,手指传来冰寒之意。
卢月搓了叶子两把,发现那根本不是叶子上结了冰,而是那植物的本身就是银白色,因为渡了一层冰晶,就越发瞧不清楚,远远地看去,跟绝壁上寒冰结为了一体,谁哪里还能分清楚?
能长在此处的东西,有如此难寻,除了寒冰草还有什么呢?
卢月刚想伸手去摘, 谁知道绳子哗啦一声,连带着她整个人朝下掉去。
她回过神,用匕首一把没入绝壁,止住了降落的速度,她抬头望去,上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卢月沉思间,没留神,匕首插入的冰块碎裂,她整个人又往下落,双脚蹬住,一打滑,“啊~”一下整个人摔在了绝壁之上,卢月嘴里泛起一丝血腥之气。
不行,她必须得赶紧爬上去。
卢月压下嘴里的血腥之气,借着匕首一点一点地爬了上去,找到那一大片的寒冰草,她脚蹬着一块巨石,一边扯住绳索,一边十分小心地挖开寒冰碎石, 挖到了寒冰草的根。
卢月不停挖,怕伤了寒冰草根,就拥手指扒拉碎石,弄得双手指头破皮,鲜血淋淋。
她足足怀里弄了鼓鼓的一大把寒冰草,才扯着绳索往上爬,直到被拉上来那一刻,卢月忽地嗅到一股血腥味,她刚想翻上来,但是那刀更快,一下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显然是预谋已久~
一道猖狂的笑意响起,“张参将,识相的,就把怀里的寒冰草交出来~”
卢月抬起眼眸,果然是之前那个拉在队伍后面的士兵,一张无害的老实人面孔,她神色微变,淡淡道:“哦,是你?”
“哈哈,没错,就是我~”那
第622章 欲蹬御龙山(2/2)
士兵一脸痛快地承认了~
卢月目光穿过他向不远处扫去,只见雪地上躺着十几个士兵的尸体,还有大片的血迹,剩余的十几人双手扯着绳索。
她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士兵冷声笑道:“你杀了他们?”
士兵轻快地应了,道:“嗯,他们挡了我的路,当然得杀了~”
“狼是你引来的?”卢月双目盯着人,继续道。 m✿✥.vo✴❇dtw.❊la
面相普通的士兵呵呵一笑,道:“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
“半路上的绳索也是你割断的?”卢月在眼底凝聚着一股暗流,黑沉沉的瞧不见任何的光。
士兵大笑一声,扬声道:“张参将果然聪明过人,不过已经晚了,还不快交出来!”
他一脚踩在了卢月抓着悬崖边的手指上,狠狠碾磨了两下,卢月脸色白了白,却一个痛字都没有哼出声。
她抬起眼眸,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眼角斜倪着一丝利光,冰冰寒寒,让人望而生畏。
幽黑的眼眸,如沉静冷寂的深潭,不见光影,犹如一把破锋而出的利剑。
轻飘飘地袭来,踩着卢月手指的士兵,两者眼神对上,一人狐假虎威,仗势而为,一人波澜不惊,暗藏 杀机。
两种眼神绞杀,不过一瞬,士兵溃败而去,心神恍惚,整个身体止不住抖着后撤几步。
卢月一身灰色的戎装,脖颈处围着一圈的毛领,细密绒绒的毛发,衬得她一截白净的脖颈。
冷风呼呼地刮着,她发丝凌乱,小脸白如纸,眼睑黑沉沉的,瞧不出什么别样情绪。
微白的脸上,只有嘴角染了一抹血红,有血腥之气隐隐冒了出来。
她的双手更是可怖,十指上累累伤痕,破皮见骨,鲜血斑斑。
本来就惨不忍睹的十指上,因为被狠狠研磨了几下,破皮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令人可怖~
常人说可谓十指连心,最是疼痛,但是卢月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儿别样的情绪,仿佛她没有痛觉,感受不到一丁点儿~
士兵脸色倒是惨白如鬼,踉跄几步稳住步子,手握着一把利刀,冰冷的寒光一划而过,不知道何时,已经沾染上了鲜血,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冰雪上。
他目光似有涣散,定定站着,不过到底是军中的将士,比普通人强多了。
不过片刻,就已恢复了正常,目光清明地落在卢月的手上,“呵~”极轻的
然而谁也没有看到,下一刻到底是怎么发生,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被逼迫在悬崖边上的卢月,忽地,速度极快,人一跃上了悬崖,双手狠厉地捏住还在嚣张的士兵脖子。
表情嚣张的士兵,下一刻,他脸上的得意渐渐凝固,呆愣转而震惊,不可思议地瞪着卢月。
“呵~”卢月轻笑了一声,刹那一手擒住士兵握手的刀往自己腰间一划,绳索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
紧接,“咔嚓~”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冰天雪地的雪山之巅,响起一道瘆人头皮的惨叫声。
士兵被像个物件似的,被卢月随手扔在了地上,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表情狰狞,嘴唇喷出一口血来,仿佛正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他脸挨在寒冷的雪地上,一条胳膊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另一条胳膊隐隐挣扎着。
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如一摊烂肉。
卢月没有言语,瞧着刚才因为用力,使得十指上的皮肉崩开,露出里面的鲜血来。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一点一点地把受伤的手包了起来。
士兵趴在地上,脸紧紧挨着冰冷的雪地,他早已感受不到任何的寒意,巨大的痛疼从肉体到灵魂,搅得他的脑子如浆糊一般,疼痛占据了一切。
他的胳膊断了,被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折断了。
“啊~~”士兵嘴里又发出一声惨叫,卢月脚踩在他的胸口,她眼神还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仿佛她只是做了点无关紧要的事。
士兵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胸口如被巨石压顶,沉重得他快喘不过气了。
因为巨大的疼痛,他完好无缺的另一只手上的指甲全部掰断,隐隐冒着血迹。
卢月踩着人,眼神划过一丝轻蔑,脚底研磨了两下,士兵的嘴里闷哼出声。
卢月又加重了几分力气,就见士兵眼睛开始翻白,额上青筋暴起,她这才停下施加力气的脚,冰冷出声道:“是谁指使你们?”
说话间,卢月的眼眸扫向不远处十几被她这一举动吓得握着刀,颤巍巍指着她的士兵们。
“啊~”士兵们被卢月的一身戾气吓到,惊叫着后退了几步。
卢月嗤笑了一声,一群乌合之众,低眸瞧着被自己踩得性命不保,快要升天的士兵,眼底的狠厉尽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