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飞宇已经候在山顶,看到薄寒宴过来,立马递过来一个银色面具。
“三哥,按你的吩咐,人吊在悬崖上。”
薄寒宴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言不发地朝悬崖方向走。
季飞宇跟在他身后,撞了下林佑的肩膀,低声询问“怎么回事?三哥怎么这么生气?”
林佑看了眼薄寒宴,摇头表示不清楚。 ✿m❋❋.vod✲tw✾.la
季飞宇皱眉,三两步跟上去。
薄寒宴的腿还没好,步子迈得并不快,却很稳当。
季飞宇跟在他旁边,冷声吩咐人。
“把人弄上来。”
吊装机发动,缓缓上升,简海阳从悬崖下缓缓冒头。
一盆冰水浇过去,他冷得一哆嗦,猛然睁开眼。
一睁开就对上脚下漆黑一片的深渊,瞌睡醒了大半,双腿乱蹬,挣扎起来。
“啊!这是哪里!”
到嘴的鸭子被人抢走,又险些从马上摔下去。
简海阳怒气冲冲离开马场,在夜色里找了几个姑娘,折磨一下午才泄了火。
在酒店睡得正香,一醒过来却是在悬崖上。
他心里一惊,吼叫着彻底清醒过来。
环顾一圈,简海阳的目光精准捕捉到坐在椅子上,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月光皎洁,男人脸上的面具泛起寒光。
这人气势不凡,一看就是主事的。
简海阳皱眉,生气地怒吼“我警告你们,快把我放下来!帝京简家听过没有,一旦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简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季飞宇颠颠手里的石头,手腕用力。
石头甩出去,重重砸在简海阳的嘴上。
简海阳的嘴瞬间高高肿起,嘴角一道血迹缓缓流下。
他疼得哀嚎起来,再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不就是想要钱吗?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
“钱?呵呵……”
季飞宇看向一旁缄默不语的薄寒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小看我,就你那点三瓜两枣的,小爷我还看不上。”
悬崖起了一阵风,简海阳被吹得来回摇摆。
手腕和嘴角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终于升起一股惧意,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悄悄来的宁城,到宁城也才一周不到,并没有和任何人结仇。
难道,是帝京来的人?
还是说,是薄寒宴察觉到了他和薄寒景的私下交易?
这手段,倒是符合薄寒宴的风格。
简海阳大脑飞速运转,试探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放轻松,我们也只是正义使者罢了。”
季飞宇手指转动,指缝寒光闪闪。
“听说你下午伤害了一匹可怜的幼马,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话落,银针飞出去,正中简海阳的大腿。
右腿传来尖锐的刺痛,简海阳疼得一个哆嗦,哀嚎出声。
“啊!”
他额头出了一层的冷汗,汗水混着之前的冰水吧嗒吧嗒往下落,整个人凄惨至极。
哪里还有平日里斯文温柔的样子。
疼痛席卷大脑,简海阳攥紧手,竭力保持冷静。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伤害马。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真的,我保证,什么的都可以给你们!”
第88章 意外收获(2/2)
季飞宇看向薄寒宴,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眸光里的森冷没有半分变化。
他收回视线,手里的银针全都扔了出去。
“啊!啊!啊……”
简海阳连连吼叫,哀嚎声响彻山谷,惊起无数飞鸟。
手里的银针全都扔完,季飞宇无聊地坐下来,偏头看向薄寒宴。
“三哥,十根针,全都在他腿上了,可还满意?”
薄寒宴黑沉森冷的眸光落在已经晕过去的简海阳身上,皱眉起身,缓缓走过去。
季飞宇见状,慌忙跟了上去。
“三哥,悬崖边碎石多,小心点。” ✸m.vodtw❊✰.l✩❅a
薄寒宴的腿毕竟还没好,万一摔下去,就危险了。
薄寒宴面色冷沉,眸光平静无波澜。
“放下。”
季飞宇一听,慌忙招手,示意放人下来。
见简海阳已经晕死过去,他皱眉,接过冰水,翻转水桶浇了下去。
哗啦。
冰水尽数浇在简海阳的脸上,他瑟缩地睁开眼。
身下碎石硌得厉害,简海阳却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终于在地面上了!
薄寒宴弯腰,缓缓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简海阳整张脸涨红,双腿乱蹬,喉管处火辣辣的疼。
氧气一点点失去,他眼前开始发黑,瞳孔睁大,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薄寒宴冷眼看他,提着他走到悬崖边,深邃狭长的黑眸里没有半点温度。
薄唇轻启,嗓音冰冷森寒。
“想明白了?”
简海阳几乎快要窒息,艰难地动了动头。
薄寒
简海阳整个人直直往下坠落,他吓得尖叫出来。
“咳咳……啊!”
山谷里回荡着他凄惨的叫声,季飞宇嫌恶皱眉,拿了湿毛巾递给薄寒宴。
薄寒宴慢条斯理地擦完手,手指一抬。
旁边人会意,立马把简海阳吊起来。
胸腔里全是冷冽的寒气,简海阳咳得天崩地裂。
好半晌,才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是不是薄三爷让你们来的?我真的没想做什么,是薄寒景给了我钱,让我帮他打探薄三爷的消息……”
话还没说完,就见银色面具的男人手指动了动。
下一秒,整个人再次往下坠去,巨大的失重感传来,简海阳控制不住哀嚎出声。
季飞宇难掩面上的惊讶。
“竟然还是薄寒景让他来的?我说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宁城来,原来是这样。三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薄寒宴面色不变,手指微抬。
简海阳再次被拖上来,眼前发黑,几乎看不清楚什么东西。
这一次下去,他把来宁城后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遍。
除了今天下午想尝尝姜知柠的味道做了个局之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啊。
难道,今晚这一遭,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不可能吧,叶舒兰那个贱人可是告诉他,姜知柠就是个孤儿,还嫁给了一个残废。
怎么可能会有人为她出头?
脑海闪过今天策马从他身边疾驰过的男人,简海阳咽了咽口水,试探道“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绝对离姜知柠,不是,姜小姐远远的。真的!我发誓!”
他说完,小心观察男人的脸色和眼神,紧张的胃都开始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