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族老也纷纷点头“是啊,这样做,未免太冒险了些。”
谢铭早就料到自己这个决定会遭到族里的反对,便继续劝道“现在天下战乱不断,加上天灾,百姓流离失所。
如果这个土豆传了出去,就能使许多百姓免于受饥饿之苦了。”
他在镇上开酒楼,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从客人们的嘴里,得知天下事。
每逢听到哪里又打起来了,哪里的百姓又逃难了,都暗自叹息。
谢家祖训不得谢家后人出仕,他也只能守着这一方小小天地,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谢成福还是不同意“你真当自己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了不成? m.vo❇✭d✪tw✵.❋la
你这东西拿出去,就算温玄恩接受了你的好意,但最无情是帝王家,你又能知道当今圣上的想法?
若是圣上治你妖言惑众之罪,你牵连的可是整个谢家村!”
“可是……”谢铭还想再争取,“谢氏祖宗让我们族人来此避祸,也没让我们做放任天下苍生于不顾不是吗?
谢家村远处中原,尚且不受影响,若这动乱波及景国腹地,我们又该如何保全?”
“不用再说了!”谢成福一锤定音,“想想你的大伯,他当初何尝不是你这样想的,可后来呢?
皇帝昏庸,就不值得我谢氏为这天下卖命!”
谢成福的话一出,几位族老都变了脸色。
他们纷纷站起来,看门外的看门外,劝谢铭的劝谢铭。
谢成福哼了一声,没再看谢铭一眼“谢家村能发现土豆,其他地方一样可以,我就不信这天下,非要谢氏来救!”
他扔下一句“你们把后院看好了,切莫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土豆偷了去。”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几位族老也劝谢铭“你还是多听听你爹的,别跟他犟。”
谢铭眼看着几位族老离开,以及那扇锁上的门,内心沉重。
祠堂后山的田里,谢星晓此刻正
不得不说,这次谢铭动员大量人员,收获还是非常可观的。
鲜嫩的竹笋七八百斤,菌菇三四百斤,还有辣椒树近两百棵,小八角树苗二十多棵,小荔枝树苗也有三十多棵。
这一片田地属于族里,荒了许久,如今又重新派上用场。
没有上山的人早已把田地开辟出来,再把外围用竹篱围起来,以作隔绝用。
言氏带领着大家按照各种植物的生长习性,将它们分别种在适合生长的地方。
有了这些辣椒,酒楼的辣椒供应就绰绰有余了,还可以存着晒干,然后做各种蘸料。
等冬天的时候,火锅推出来时,这些辣椒干就派上用场了。
谢星晓正美滋滋想着,忽然看到谢铭垂头丧气地从祠堂里出来。
谢星晓忍不住唤了声“伯伯。”
谢铭听到谢星晓叫喊,脸上沉重的表情收了收,笑嘻嘻地走了过来。
他坐到谢星晓边上,也拿出一串荔枝吃了起来。
他还道“这荔枝可不能吃多了,会上火的。”
谢星晓又咽下一口荔枝,道“不怕,我爹说了,吃几颗荔枝才会上火,只要使劲吃,就啥事没有。”
闻言,谢铭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揉揉谢星晓的头顶“是你自己说的吧?”
谢星晓嘟着嘴看他一眼,继续吃荔枝“才不是,就是我爹说的。”
其实这个说法,她是听家里边的老人说的。
还有人说吃荔枝的时候用牙齿咬,把
第47章 崔时安,你这条贱狗!(2/2)
外面那层壳的汁水也一并吃到肚子里,就不会上火了。
也有人说吃完荔枝后喝一点盐水,可以有效防止上火。
不管哪个说法,荔枝吃多了是一定会引起肠胃不适的,更不能空腹吃太多荔枝。
所以谢星晓在数了自己吃了有七八九十……二十颗荔枝后,恋恋不舍地停下了手。
嗯,等晚一点吃了饭,她再战二十颗。
谢铭看着谢星晓天真无邪的摸模样,感叹道“哎,还是你们小孩子好呀,天天玩,什么都不用愁。”
谢星晓立即用鄙夷的眼神看他“我今天还一早被你拉着上山来着。”
谢铭尴尬一笑“这不,需要你和你爹帮忙么?”
他看了眼谢星晓身后,道“你帮我问问你爹,这个土豆……能不能传出去,让全国老百姓都种上?”
谢星晓一听,就知道谢铭在族老那里碰壁了。 m.v✷odtw✴.✸✥l✬a
她摇摇头“没办法。”
其实她有想过让谢铭安排人悄悄把土豆运去北方,在地里种上,再等土豆成熟的季节派人装作偶然发现土豆可以吃,从而达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土豆问世。
可是,这个办法时间太长了,中间又没有人管理,土豆还没长大就被人当做野草扒了也说不定。
“哎。”谢铭失望地低下了头。
谢星晓戳戳他“伯伯,等土豆上面的泥土干了,你再拿出去,说街边偶然所得的呗。”
干嘛那么老实说是在谢家村里发现的?
现在这时代又没有监控,谢铭只说路边买的,谁还能去查证?
谢铭想了一下,随即欣喜地拍手;“对,这个主意好!”
“不过……”他犯了难,“到时候你帮伯伯偷……不是,拿,是拿一点土豆出来?”
山上可能还会有土豆,可是若再
谢星晓望着他讨好的脸,非常认真地摇头“不行,会打屁股的。”
总是他算计她,这回让他自己头痛去吧。
崔时安这一天,从一早等到了下午,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来的时候,仆人们慌张了起来。
“来了来了,府上来人了!”
他们从屋里跑出,站成一排,欢迎着主人家的到来。
往日经常打崔时安的仆妇一把抓过崔时安,让他站在最前面,还不忘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可记住了?”
望着仆妇狰狞的表情,崔时安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漠然地看向前方。
仆妇还想再警告,听着由远及近的车轱辘声,悻悻住了嘴。
车轱辘声伴随着挂在车头的铃铛声渐渐走近,待崔时安看清马车的模样时,他眼中仅有一点希冀的光芒渐渐褪去。
就像是黑暗里最后一扇通向光明的门,缓缓向他关上。
不会再有人来接他了。
马车一直行驶到院子门口才停下,先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仆妇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她从车上跳下,搬出一张梨木雕花的马凳,放在了地上。
仆妇微弯着腰,朝着马车里面的人伸手“二小姐,我们到了。”
紧接着,一只小巧的染着蔻丹色指甲的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搭在仆妇的手上。
随着铃铛轻响,一个衣着华丽的八九岁女童走了出来。
她站在马车上,四周环视了一圈,视线很快所在中间单薄的身影上。
她扶着仆妇的手下了马车,身后又跟了五六个仆人,个个微昂着下巴,态度桀骜。
女孩走到崔时安面前,对着他就踹了一脚“哼,崔时安,你这条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