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被迫在沙发上坐下,一只手被母亲牢牢握在掌心。
眼前,是盛怒的父亲,和满脸担忧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的心像是被两股巨大的力道拉扯着。
一边是身陷险境的施宁,一边是担心自己的父母。
他觉得很难过。 𝓜.𝙑🅾𝙙𝙩𝕎.𝕃🅰
又没办法无视父母的看法。
因为他心里清楚,他们也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人活在世上,很多事情不可能完全依着自己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痛苦是加倍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任性的。”
许久,周淮才艰难的开口承诺。
“从你小的时候,我就教过你,人不可以被情绪左右,丧失最基本的判断能力。”
见儿子改变主意,周父上前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你觉得自己去缅北救人,是义气。但你没有想过,你从没去过那个地方,不知道那里有多凶险。一旦被人抓去,再好的身手都不能救你一命。到时候你在那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拿什么救宁宁?”
“不是义气。”
周淮不能否认父亲说的是对的。
但他还是低声反驳。
不是义气。
施宁,是他喜欢了近二十年的姑娘啊。
“什么?”
他的声音太小,周父和周母都没听到。
周母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
心情一阵烦闷,周淮站起身说“爸妈,我出去走走。”
“阿淮!”
周母一阵心惊,连忙站起身。
知道她是怕自己偷偷去缅北,周淮把证件从行李箱里翻出来推到他们面前,“我答应你们不会去缅北,就一定不会去。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你就这么出去?”
周母仍是一把抓住他,喊家里保姆过来给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等处理好了伤口,周淮又上楼换掉身上染上血的衣服,才出了门。
直到出去,被外面凛冽的风吹的一个哆嗦,才想起来他没带车钥匙。
自嘲一笑,也不想回去,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顺着绿化带往前走。
越走心里越难受。
最后拿出手机,给慕少臣打了过去……
当周淮打了一辆出租车到慕少臣应酬的酒店外时,慕少臣还没出来。
他也懒得进去,就靠在酒店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
烟雾袅袅,像他心里的愁闷一样丝丝缕缕的朝远处飞去,然后散开。
慕少臣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抽第三支了。
看到酒店门口出现的拿到骄矜身影,周淮支起身子,把手里抽了不到一半的烟丢在脚下踩灭,大踏步朝他走过去。
在他准备走过来的时候,慕少臣就已经注意到了他。
就干脆站在门口等他过去。
周淮在距离慕少臣两步之外的距离站定,目光复杂的盯着他清隽淡漠的脸。
此时的慕少臣除了比以前瘦一些,看起来格外健康。
健康到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半个多月前的病体沉疴,瘦骨嶙峋,都是假象。
他神色复杂的打量一眼慕少臣,语气意味不明,“你恢复的很快。”
“我身体底子好。”
想到上次在警局外,他莫名其妙的语气和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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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我一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嫁(2/2)
得我什么时候给你发的这些内容。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把手机放到周淮面前,慕少臣耐着性子沉声说,“如果你们两个之间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应该不会对你说这些话。不过,如果是我误会了,我可以向你道歉。”
见他看完了聊天记录,慕少臣收回手机,眸色平静的看着周淮。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周淮和施宁之间有感情,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些聊天记录。
周淮脸色几经变幻,最终定格下来,“我倒真希望我和她是两情相悦的。”
至少,宁子回来以后直接离婚,就不会再被慕少臣伤害了。
说完,周淮就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本是心里难受。
过来找慕少臣,希望他能去救施宁。
结果见了面,说了没几句话,心里更加难过了。 𝙢.𝙑🄾𝘿🅃𝙬.𝓛𝔸
他心里之前出现过的想法,莫名其妙又再次飘了出来。
施宁不回来,就不会知道慕少臣把她忘了,也不会再被他伤害……
审讯室里,
江博沉着脸看向面前形容枯槁,老态毕露的石振天。
才入狱一个多月,他整个人就像是老了二十岁一样,比同龄人看着都要老不少。
石振天抬眼看向江博,艰难的笑了笑,声音沙哑,“怎么,想好了吗?”
最近这段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监狱里。
无休无止的体力劳动,以及各种精神折磨的手段。
时不时还要被拎回审讯室里,被覃风或者沈铮等人揍。
他还活着,全都仰赖着自己以前修生养息,身体底子好。
饶是如此,他也觉得有点吃不消。
昨天晚上,他再次被人从监狱押送回警局,回到这间“没有监控”的审讯室。
他以为面临自己的又会是一顿揍。
但是没有。
江博也没有出现。
一直到今天,江博才沉着脸踹开审讯室的大门。
但他却很高兴,心里甚至还有隐隐的期待。
江博越生气,就越说明对方有在考虑自己的提议。
果然。
江博从门外提进来一个包裹,沉着脸朝他走过来,把东西放到他面前的地上。
石振天从地上爬起来,伸手要去拿包裹。
但低头看一眼自己最近因为劳作看起来有些皴裂干枯的手,使劲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解开包裹。
里面是几支笔,几件首饰,以及一套裁剪衣服的尺子。
是的,江母是个服装设计师,还曾经拿过国际大奖。
那个耳环,他曾看到过江母耳朵上看到过。
那些笔,其中一支他也在江母那里看见过。
东西都是真的。
石振天颤着手一件件抚过面前包裹里所有的物件,目光痴迷。
江博满脸厌恶,却还是强忍着想要过去把东西夺走的冲动,“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宁宁是谁带走的了吧?”
“谢谦。”
石振天把玩着那对做工精巧的耳坠,怀念着曾经看到它在江母耳朵上时候的样子。
耳坠悠悠荡荡,直荡进了他的心里。
他从嘴里蹦出谢谦的名字。
之后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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