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琪在电话里静默一瞬,“是啊,怎么了?”
“谁负责麻醉?”
“我。”
姜南青眸中闪过惊喜,“这台手术分给你了啊。” ❂m✭.vo✴dt❁w.✵la
肖思琪声音透着不悦,“你乐什么?”
“没有,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贺暖家属的联系方式。”
“查这个干什么?”
姜南青故意叹口气,“我最近不是收了个奇葩病人么,就是贺暖的父亲。患者现在又闹着做手术,有些事明天需要再确认一遍,刚好赶上贺暖手术,就不方便找她了,你把她家属联系方式给我吧。”
电话里传来敲键盘的声音,“建议你重新编个理由,不然我不给你查。”
姜南青蹭蹭头发,有些难为情,“没骗你,肖医生,肖大美女,帮我查一下,请你吃饭。”
“请我喝酒吧,咱俩好久没喝一杯了。”
“没问题,时间地点你定。”姜南青爽快答应。
肖思琪拍了贺暖病历上的住院信息发过来,附文该放下的就放下,回头看看你的身后。
老朋友的这句忠告,姜南青选择忽视。
点开照片放大来看,家属签字那一栏写着陈廉。
字体粗犷,霸道乖张,跟刚才的那个男人很相配。
他立刻联系刑警大队的朋友,把照片转发给朋友,请朋友帮忙调查陈廉。
这时,肖思琪发来消息陈廉,是贺暖什么人?
姜南青不想敲下那两个字,看完直接按息屏幕。
抬头仰望夜空,皎洁的月光洒下一片温柔,莫名有些凄凉,仿佛他心中的痛飘满了整个夜空。
他拍下群星环绕的明月发给贺暖,附文今晚月色真美。
此时,贺暖正躺在床上摸着自己复习人体穴位,没注意到这条信息。
复习完一遍穴位,她又开始看书。
温棣拿走她的书,“明天就做手术了,让眼睛歇会。”
“现在还很早啊,一点都不困。而且我好多天都没学习了。”
他关了灯,点开qq音乐播放舒缓的钢琴曲。
黑暗中,只有他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有几分诡异,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
贺暖枕着胳膊静静地欣赏着他这张脸,他的睫毛真的好长啊,好想伸手摸一摸是真的假的。
许久,温棣忽然抬头,“还不睡?”
贺暖慌忙闭上眼睛,听着他敲键盘的声音,忍不住问,“你不睡吗?”
敲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的安静之后,他问,“要一起吗?”
贺暖“……”
翌日。
上午九点,贺暖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姜南青来病房看她。
看到他那肿胀又伤痕累累的脸,贺暖大吃一惊,“你这怎么弄的,打架了?”
姜南青抬手摸了摸脸,“没什么,昨晚喝了点酒,不小心摔倒了。”
“摔到人家拳头上了?”贺暖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发现他的胳膊不大对劲,“胳膊怎么了?”
姜南青强忍着疼痛大动作转一圈,“挺好的啊。”
贺暖扶着腰下床,“以前我们村里有位老中医,小时候没少看他给别人正骨。我自己研究中医这么些年,多少有点道行了。”
“你这胳膊是不是脱臼了?”
姜南青向她投来钦佩的目光,竖起大拇指,“厉害!”
“确实脱臼了,但我自己接上了。”
贺暖伸脚推着凳子到他跟前,“坐下,我给你看看。”
姜南青乖乖坐下来,挺直身子坐正。
贺暖右手捏捏他的肩关节,“是接上了,
第62章 宣示主权(2/2)
但没接到位。”
说话间,贺暖把他肩关节卸开,又重新接上。
三秒钟搞定。
姜南青一脸惊喜地看着贺暖,把胳膊抡圆了活动两圈,赞叹道,“暖暖,你这不是有点道行了,简直就是神医了!”
贺暖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那是!要不是我在这方面有天赋,我们村那老中医也不会同意我旁观。”
“可惜啊,老头走得太早了,我只学了一点点皮毛。” m.v✧✡✻✮✻odtw.la
她按着姜南青的头调转角度,微微低头,借着落地窗透过来的阳光观察他的脸,蹙着眉头问,“是不是贺利争打的?”
刚好温棣推门进来,撞见两人这亲昵的举动。
温棣死死盯着贺暖,寒冽的眼神比刀刃还锋利。
贺暖几乎是出于本能推开了姜南青,下手有点重了,姜南青身体失衡,直接仰面摔到地上。
温棣瞬间就不气了,甚至想笑。
姜南青很无语,想立刻原地消失。
昨晚那一拳一脚,让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碎了一地。
刚刚这一推,又把他勉强粘合好的尊严摔成了粉末。
贺暖想扶他,撞上温棣那张冰块脸,手讪讪地缩回来,硬着头皮喊一声,“老公~”
低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解释道,“你别误会,姜医生受伤了,我只是帮他看看伤。”
她卑微乖顺的模样,就像锋利的刀子刺进姜南青的心脏。
“暖暖,你不需要……嘶……”
他刚开口,右手被轮椅碾过。
贺暖大惊,高声呵斥温棣,“你知道他的手有多重要吗!”
忽然,腰上一紧,身子陡然倾斜,跌进了温棣怀里。
后腰的骨头像是被折断了似的,阵阵钻痛,疼得她灵魂乱颤。
温棣贴在她耳畔,低声警告,“你知道我现在有多不爽吗?”
贺暖窝在他怀里不敢动,拧着眉头呻吟,“疼……”
温棣耳根微颤,吻着她的耳朵,低声呢喃,“什么?”
“疼……我的腰……”
温棣小心翼翼地托着她调整一下姿势,睨着她泛白的脸色,捏起西装口袋里的方巾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自己一身伤,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嗯?”
温棣温柔的动作,宠溺的眼神,让姜南青有些慌。
缺失父爱的女孩子最吃男人这一套,刚好贺暖就是这个情况。
他想不通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在贺暖面前装残疾,但是他不想戳穿。
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对贺暖说,“暖暖,一会进手术室别怕,就是一个小手术。”
贺暖满不在乎地笑笑,“我连死都不怕。倒是你,记得挂个专家号看一下手,患者们还等着……”
温棣掐着她的脖子霸道热吻,将她后面的话堵回去。
贺暖挣扎,却拗不过温棣的力量,只能屈服于他的强势。
姜南青眼睁睁看着,心痛、不甘、愤怒,却没有资格上前阻止,因为这个男人在法律上是贺暖的丈夫。
只能紧紧盯着贺暖,期待她给他一个求助的信号,只要一个眼神他就可以冲上去救她。
贺暖正怒瞪着温棣,左手死死抓着他衬衣领,右手狠狠手掐着他的胸肌。
温棣深邃的眸子满布戏谑,已经把恶作剧写在了脸上。
他这是摆明了做给姜南青看的。
姜南青冲动之下很可能会动手,贺暖怕他伤到金贵的手,也怕他把温棣打坏了。
毕竟,温棣的腿不太方便,真动起手来他不占优势。
那只能再硬着头皮演一出戏了。
贺暖主动攀着温棣的脖子迎合着他的吻,另一只手摩挲着胸肌往上,解开他的衬衣纽扣,手指缓缓探进衬衣里肆意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