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青舌尖抵着后槽牙,抬腿踹翻了陆恒的茶桌,大吼道,“我姓姜,不姓陆!”
老头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他怒道,“不管你姓什么,我都是你的父亲!”
姜南青冷笑,讥讽道,“你不过是贡献了一颗精子而已。”
“哦,建议你好好想想,活了这把年纪,贡献过多少次,免得被爆出来晚节不保。”
“你你…逆子!!!你是要气死你老子吗!”陆恒捂着胸口大喘气。
“呵,放心,下面那么多医生呢,你死不了。”姜南青转身就走。
“站住!”陆恒从办公桌拿过一个档案袋塞给他。 m.✳✰vod✡❋tw✫.la
“今年有两个出国进修名额,进修简章和申请表都在里面了,经过院里综合考评,决定给你个提升的机会,你看看愿意去哪里?”
姜南青满脸不屑,“经过综合考评?凭实力,第一批出国进修的就是我。你用尽手段把我留在身边,为什么现在让我出国进修?”
陆恒无话可说。
姜南青扬手,想把档案袋摔到他脸上。
忽然想到,他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带贺暖出国,这样就可以帮她摆脱那帮吸血鬼了。
“嘭!”
姜南青摔门而去。
回到肿瘤科办公室,他迫不及待打开档案袋,翻阅进修简章。
才刚看到第二页,有人从后面拍了他的肩膀。
他转头看一眼,是高医生。
随手合上资料,放进抽屉,“你有事?”
高医生吸溜一口咖啡,砸吧砸吧嘴,“藏什么,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高医生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陆院长到处找你呢,合着出国进修的名额给了你啊。”
“呵呵,装什么?这种事从来都是内定的。”
高医生退后一步,盯着他上下上下打量,砸吧着嘴说,“出国镀金这种好事,家庭背景是首要条件,我就纳闷了,你有什么呀?”
姜南青瞪他一眼,“我的事,你少打听。”
“切~,我听说,陆院长有个女儿老大不小了,一直没对象,该不是院长相中你了吧?”
不想跟傻逼说话,姜南青锁了抽屉,拿上手机走人。
刚到电梯,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
起因是,高医生在群里说了一句恭喜姜医生即将出国进修!
肿瘤科的同事们炸锅了,纷纷他,吵着让他请客。
同事们哄闹不止,他只好在群里回请客没问题,时间地点你们定。
但是进修这事不要往外传了,这个报上去还要审核的,能不能通过还两说。
姜南青心里烦闷,乘电梯直达顶楼,来到天台透口气。
巧了,温棣正坐着轮椅,懒洋洋地吹着晚风,边吸烟边打电话。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温棣扭头看一眼,认出是姜南青,他说,“先挂了,有点事。”
姜南青来到他面前站定,主动放低姿态,“我深爱着贺暖,所以,谈谈吧。”
温棣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弹到一汪水洼中,甩给他一个阴戾又轻蔑的眼神。
第61章 温总KO情敌(2/2)
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就你,也配?
为了贺暖,姜南青压着火,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暖暖都跟我说了,你们领证纯粹是一场交易。”
“暖暖向你借了多少钱?我帮她还。”
温棣低声喝道,“滚。”
姜南青抬起胳膊拦住他,“暖暖不是那种为了钱就会出卖身体的女孩子。”
“她是我见过的最纯真善良的女孩,请你不要用钱来玷污她。” m.vo❆✰✼d✱✰tw.la
“你看起来不缺钱,长得也不错,身边应该不缺女人吧?为什么一定要来祸害暖暖?”
“暖暖已经活得很艰难了,她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去疼她爱她,需要一个强健的男人守护她,做她的避风港。”
“她照顾高位截瘫的母亲已经很吃力了,你跟她在一起只会拖累她,成为她后半生的负担。”
“总而言之一句话,你跟贺暖不合适。”
温棣嘴角噙着一抹嘲讽,优雅起身。
目睹温棣像个正常人一样站起身,姜南青愣住了。
温棣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右手腕解开袖扣,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衣袖口,露出一截紧致流畅的小臂。
姜南青怔怔地看着这个身姿笔挺的男人,“……你,你怎么会……”
温棣挥拳打在他左脸。
姜南青趔趄两步摔倒在地,嘴里一股血腥蔓延。
“咳……”随着一声咳,嘴里的血淌出来,被打掉的牙齿吧嗒落到地上。
姜南青看着那颗带血的牙齿,忽然冷笑,“你跟贺力争贺春荣一个德行,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躁
他缓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暖暖不会喜欢你的。”
话音未落,温棣抬脚踹在他胸口。
姜南青飞出去五米远,撞到天台防护墙,左肩脱臼,右半边脸擦破皮,看起来血淋淋的很吓人。
他挣扎着起身,仿佛骨头都裂开了,周身的疼痛让他深深皱眉。
温棣迈开长腿款步而行,坐回到轮椅上,警告道,“看在我老婆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好自为之。”
姜南青就这样狼狈地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温棣坐着轮椅离开。
紧接着,从天台四个角落走出来四名壮汉,一步一晃地来到他面前。
姜南青头皮麻了一下,这不是地痞流氓,是什么?
他悄悄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这四名壮汉,没动手也没说话,只是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走了。
天台大门关上那一刻,姜南青长长吁一口气,倒在地上彻底瘫软。
天台的水泥地面还存着太阳的余温,躺在上面热乎乎的还挺舒服。
他望着稀稀落落的星星,蹙着眉头琢磨怎么帮贺暖离掉这个荒唐的婚,怎么带她出国永远地离开这里。
许久,他扶着墙坐起身,咬着牙给自己接上胳膊,抬起来活动两下,“嘶……”
也不知道是没正到位还是怎么的,一抬胳膊就生疼。
抬手擦擦额头的冷汗,拿起手机给贺暖的主治医生打电话。
电话接通,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正常,“思琪,你们科里,明天上午是不是有一台视网膜修补手术,患者叫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