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暖端起酒杯闻一闻,“下药了?”
温棣嗤笑一声,“你不值药钱。”
贺暖被他噎得眼神一怔,用力跟他碰杯,“敬你嘴毒!”
吃完饭,贺暖主动收拾餐厅厨房。温棣则坐在餐桌前,静静看着她手脚麻利地干活。
他眼神透着些许困惑,爷爷这是给他找了个保姆吗?
历代温家当家主母,没有一位不是出身尊贵的世家千金,个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
贺暖端一杯水送到温棣面前,“温先生,商量个事呗?” ★m.v✵o✭d✾tw.❋la
温棣扫一眼她身上的围裙,“说。”
“其实,我今天会跟你相亲,主要是因为我妈。她总念叨着让我找对象,所以,你能不能以相亲对象的身份陪我去医院见见我妈?”
“不能。”温棣回答地干脆利落。
贺暖噎了噎,眼神透着不悦,但还是好脾气地商量道,“我就只求你这一件事,只要你肯帮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温棣又开始用那种掺杂着戏谑的眼神打量她,半晌,他开口,“再说。”
贺暖暗暗骂他一句,收拾东西准备走。
温棣点上一支烟,慵懒惬意地吸着,在她开门时,警告道,“旷工一次,扣一万。”
贺暖咬着后槽牙闭了闭眼,“嘭”地关上门,重新换上拖鞋,拎着双肩包来到沙发前。
打开背包,取出她备考的书籍资料铺到茶几上,在茶几前的地毯上盘腿而坐,开始看书学习。
温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吸完手里这支烟,坐着轮椅进了书房。
晚上十点左右,贺暖放下笔,伸个懒腰。转头望着书房,想进去跟温棣谈谈。
她进厨房热一杯牛奶端着来到书房。
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她看见温棣正在发呆。
他三七分的侧背头已不再那么一丝不苟,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垂落在额前。
嘴里斜咬着一支烟,袅
他的领带已经扯松,灰色衬衣解开两粒扣子,慵懒又性感。
贺暖撇着嘴摇头,就这皮相,是个女人都扛不住吧?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放轻脚步走近一点,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莫比乌斯环手链。
莫比乌斯环啊,象征着无止境的爱。
原来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刚刚对他萌生出的那一点点好感,像个脆弱的肥皂泡,啵地一下碎了。
她忽然自嘲地笑笑,她命里跟莫比乌斯环犯冲。
两年前,她也曾对一个很好的朋友萌生出一点点邪念,暗恋才刚刚开始,就被朋友手腕上的这个手链劝退了。
那天中午一起吃饭,她没带皮筋,朋友把手链借给她绑头发,结果晚上她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吃得透透的。
那一晚,她确实体会到了无止境的“爱”。
回过神来,她把牛奶放到温棣面前,调侃道,“你没跟温爷爷说你心里有人吗?”
温棣下意识攥紧手链,空洞的眼神聚焦,“谁让你进来的?”
贺暖耸耸肩,“你又没关门。”
她一屁股坐在他书桌上,随手捡一支笔转着玩,一脸八卦地问,“哎,她是谁啊?”
温棣眼底闪过一抹狠戾,她是谁,他也不知道。
大约两年前,确切地说是659天前,他遭了商业对家的黑手,不明不白地跟一个陌生女人激战一夜。
第二天醒来时,在地毯上发现了这个手链。
可恨的是,那个女人还给他留了一枚5毛钱的硬币。
第4章 她是谁啊?(2/2)
把他当成鸭子也就罢了,竟然只给5毛钱!
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
他要求查看酒店监控,却被告知酒店监控系统瘫痪了。
太子爷怒了,那家酒店被收购了,阴他的对家破产了,唯独那个女人成了漏网之鱼。
最要命的是,他那晚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贺暖打量着他咬牙切齿的表情,暗自揣测这是被心爱之人绿了吗?
温棣指着书房门,声音不悦道,“出去。”
“我想告诉你,明天开始我就不来这了,我要去医院照顾我妈。” ✭✶m.vo❄d★tw✬.la
温棣重复道,“出去。”
“那我当你同意了啊。”贺暖把牛奶往他面前推一下,“你脸色不好,一看就是长期睡眠不足。趁热喝,助眠。”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转身,冲温棣抛个k,“我随时准备着让出温太太的位置哦~”
温棣随手摸起一本书扔过来,贺暖迅速关门,书砸到书房门上。
贺暖打开一条门缝冲他做个鬼脸,“嘭”地关上门。
温棣被她气笑了,她这调皮捣蛋的样子,确实比那些拿捏姿态的富家千金有趣多了。
贺暖回到客厅,又看了一会书,进客卧睡觉。反复确认客卧阳台玻璃门和正门锁好了,她才躺下。
她习惯穿睡衣睡觉,但是没带啊,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把内衣脱了,只留一层薄薄的打底衫,再躺下时就舒服多了。
凌晨三点,温棣忙完工作从书房出来,来到茶几前看了看贺暖摆着的那一摊,全是中医相关的书籍。
温棣拿起错题本翻看,想看看她的字。
第一眼就被惊艳了,就像第一眼看到她本人时一样。
她的字
温棣进主卧换睡衣,脱衣服时扯到了后背的伤,火辣辣的疼。
他穿上睡裤,坐着轮椅回到客厅翻箱倒柜地找药,不小心摔了一只花瓶。
贺暖被吵醒,以为家里进贼了,想报警又怕万一不是贼。
掀开窗帘往阳台瞧一眼,客厅的灯开着,那肯定不是贼了。
她穿上外套,来到客厅,“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要拆……”
撞见温棣赤裸着上身,贺暖眼睛都直了。
这身材,简直比她看过的人体肌肉模型还完美!
健硕的胸肌,面包块似的腹肌,每一块腹肌大小均匀且对称,仿佛是按照计算好的比例画上去的,每一寸肌肉线条都在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这要是每天能摸上一会,她的医术一定会有质的飞跃!
“看够了吗?”温棣冷冰冰的声音飘过来。
贺暖转身背对着他,脸颊一阵滚烫。
“那个……你翻箱倒柜的,我以为家里进贼了。”
温棣哼笑,“确实进贼了。”
贺暖神经立刻紧绷,跑到温棣身后,警惕地扫视着客厅,“哪呢?”
温棣眉梢微挑,“一个花贼,在我身后。”
“……”贺暖往他宽阔的肩膀拍一巴掌,很响很脆。
“去帮我找药。”
“找什么药?”
“创伤膏。”
“你哪不舒服?”贺暖打量着他,发现他后颈有鞭子抽过的痕迹。
顺着鞭痕往下看,天呐,整个后背全是!
密密麻麻的鞭痕纵横交错,有的地方破了皮血淋淋的。
贺暖眉头紧蹙,“……这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