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贺暖就要撞上来了,陈廉怕她磕到脑袋,往右打方向盘。
温棣命令道,“别动。”
“咣当!”
贺暖连人带车撞上劳斯莱斯,接着瘫倒在地,一动不动。
她整个左半边身子都摔麻了,脑瓜子也嗡嗡的。
陈廉转身请示温棣,“大哥,您看怎么处理?”
温棣点上一支烟,幽幽吸一口,眼神噙着几分冷漠戏谑,“事教人,一次就够。”
陈廉给后面跟车保镖打电话,“到前面来处理一下。”
保镖在车前跟贺暖交涉,陈廉趁着这个空戴上墨镜口罩把脸挡得严严实实。
贺暖好话说尽了,对方寸步不让,她必须按照车损数额赔偿。 m✵.✫v✬od✲tw.l❉a
保镖留下她的电话号码,“定损之后会通知您。”
她抬头看着车里,脸上的表情如丧考妣,碎碎骂一句,“真踏马晦气!”
此时,她的闪婚老公在车里交代陈廉,“别她的那辆车,查一下,不会开车就不用上路了。”
“好,”陈廉发动车子,轰地一声扬长而去。
贺暖低头看看自己,裤子磨破了一个洞,不过膝盖有了知觉。两只手搓破了皮,额头也在火辣辣地疼。她拿手机照一下,额头有大片擦伤。
上班时间已经逼近,她来不及处理伤口,骑上电动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酒吧。
但,还是迟到了。
值班主管故意当着同事的面训斥她,好一番冷嘲热讽之后,颐指气使道,“你都破相了,没资格伺候客人,自今天起调去保洁部。”
周围有不少同事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她笑话。
贺暖嗤笑一声,慢悠悠道,“罗主管,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职位?我在哪个部门工作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说完潇洒转身,躲开这群是非小人。
拎着双肩包快步赶到更衣室,好巧不巧,一抬头撞见了不该在这里见到的人!
眼神微怔,下意
她无力地闭了闭眼,转身冲他尴尬一笑,“是挺巧,你也来这玩啊。”
陈廉面带微笑,“温总让我来这找个人。”
贺暖心头一惊,不能是来找我的吧?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上班?
陈廉给温棣发条信息大哥,没找到七弟,但是遇到贺小姐了。
温棣回复把人带过来。
“贺小姐,温总在外面等您。”陈廉抬手请她移驾。
贺暖抬手扶额,我靠,真是来找我的!
家政、陪诊的工作他都觉得丢人,绝不允许她在酒吧给三教九流的人端茶倒水。
但是这份工作薪水高,且上班时间是晚上,她非常非常需要这份工作。
这可怎么办呢?
她故意走得很慢,大脑飞速运转着,努力地编织一个听起来合理的借口。
出了酒吧大门,撞上温棣锋利寒冽的眼神,她的心咯噔一下,预备好的台词都给吓飞了。
温棣坐在轮椅上,神态慵懒地吸着烟,带着冰碴的目光把她从头削到脚。
待她走近了,他似笑非笑地问,“怎么弄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贺暖拨弄一下头发,遮挡额头的伤。
然后,没人说话了。
三个人杵在路边,莫名其妙的。
贺暖想问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看看温棣那张冰山臭脸,她选择闭嘴。
这时,陈廉指指身后的酒吧,给她递个眼神。
贺暖默默组织一下语言,一脸委屈地说,“温先生
第3章 被闪婚老公逮回家(2/2)
,今天是我朋友生日,我们不常来这的。”
温棣听完没吭声,直到他那辆别克商务开到面前,他才开口,“下不为例。”
说完他摆摆手,贺暖配合地转身,心里吐槽快走吧,别在这耽误我上班挣钱。
但是,她没等到汽车引擎的声音,等来了闪婚老公凉薄没有温度的命令,“上车。”
贺暖与他眼神对视片刻,“温先生,我妈还在医院呢,我得去陪床。”
温棣冷嘲道,“在酒吧鬼混的时候,怎么不记得陪床这事?”
“……”贺暖被他怼得无话可说。
“提醒你一句,现在我是你老板,不听话是要扣报酬的。” m.v✴o❂❁dt✳✸w.la
一听这话,贺暖立马上车。
温棣打开医药箱,“手伸过来。”
贺暖看一眼手上的伤口,迟疑着伸过去。
“呲啦~”
他从一大卷酒精棉棒中撕下十来根,开始慢条斯理地拆塑封。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右手无名指的痣,为这只手平添了一分性感。
当棉棒碰到伤口,浸在脱脂棉里的酒精像是锋利的小刀割在皮肤上,飕飕地刺痛。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
温棣擦拭伤口的动作顿住,掀眼皮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在嫌弃她娇气。
两秒之后,他垂下眼帘继续。
她还是会颤,本能地往后躲。
温棣顿了顿,抬手捏住她的指尖往身前带一下,“忍着点。”
他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像是怜香惜玉的人,处理伤口的手法却很温柔。
处理完手上的伤口,他勾勾手指,“头。”
贺暖往他身边靠了靠,胳膊肘撑着中控扶手,微微探头等着他来包扎。
爷爷为他挑的这个老婆,人品如何有待考证,但这模样是真没得挑,气质也是一绝。
虽出身寒微,骨子里却自带仙气,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当然,这种气质仅限于她坐着不动的时候。
头上的伤口创面更大,每擦一下她就往后躲一下,温棣直接上手按住她的头。
处理完伤口,他很霸道地命令道,“以后不许再受伤。”
贺暖脸颊晕满绯红,“谢谢温先生关心。”
温棣甩来一记凉飕飕的眼神,“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让老爷子误会我有家暴倾向。”
“……”贺暖脸更红了,又羞又恼。
回到御景苑婚房,一进门贺暖就说,“给你做好晚饭,我就去医院陪我妈。”
温棣似笑非笑,“新婚第一天,你就让我独守空房?”
贺暖下意识双臂交叉护在胸前,盯着他的眼睛,在心里权衡他是不是认真的。
温棣唇角勾起一抹坏笑,驱动轮椅前往餐厅,“过来吃饭。”
贺暖换上拖鞋往里走,这才发现这套房子变样了,大红色心型气球飘在空中,窗户、门上都贴着烫金大红囍字,连餐桌上的餐具都洋溢着喜庆。
“想不到你还挺有仪式感。”
温棣冷冷地回一句,“老爷子安排的。”
贺暖撇撇嘴,坐到他对面,拿起筷子开吃。
看着她风卷残云的吃相,温棣眉头微微蹙一下,实在不理解爷爷为什么执意要他娶这么个野丫头。
温棣食指敲敲餐桌,端起红酒,以老板的口吻说道,“希望你接下来严格遵守婚前协议,扮演好你的角色。”
贺暖嚼美食的动作戛然停住,拿筷子的手也僵在半空,怔怔地看着温棣,这话……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