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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到此为止

   第5章 到此为止(1/2)

陆豌看见他的目光遥遥地看过来,陌生的漫不经心的。

心口莫名被什么扎了一下。

她忽然觉得有点冷,胃也紧缩的难受。

他语气冰冷:“进来吧。” ✶✹m.✷v❋odtw.✿la

陆豌垂头敛目,只想赶快交差离开这个地方。

这里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她快步走进去,俯身正要将梨汤放在矮几上时,脑袋却忽然发晕,胃里也突然汹涌。

她努力想稳住身形,泛起的恶心却气势汹汹止也止不住。

“呕——”

“哐啷——嚓——”

她没忍住干呕出声,手上的托盘也脱力倾倒。

两碗梨汤摔碎在地上,溅起一地水渍残渣。

陆豌一下子僵住,她盯着地上的碎瓷片,有些恍然。

又是这一地的碎瓷片……

“你还好吧?”

桑若梨的声音让她猛地回神。

陆豌直起身看向两人:“对不起,我一时……呕……”

然而又一波的恶心汹涌而至,她连完整地说出句子都难。

陆豌只得紧紧抿唇,生怕自己下一刻真的吐出来,会让局面更加不可收拾。

恶心和眩晕感让她面色如纸,似乎连站立都摇摇欲坠。

可是哪怕如此,她还是知道自己造成的后果该自己负责。

等最难受的那一下过去,她蹲下身开始清理地上的碎瓷片。

从赫连无风的角度看去,只看得见女生唇瓣紧抿,满是倔强。

他眉心微蹙:“行了,下去吧。”

陆豌从那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不耐,她犹豫着收回手,指尖却不小心划过瓷片,血珠立时涌了出来。

她飞速将手藏到身后。

而后沉默着起身告退。

碎瓷片、血珠……

赫连无风却是将她的小动作看得清楚。

他盯着那个仓皇离开的背影,眼里有奇异的风暴正在集聚。

丢失的记忆,像是找到了那一片最特别的拼图,而后一点一点苏醒完整。  

桑若梨只觉得身边的人气压越来越低,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正当她想替那女孩子说点什么时,他周身的气压却忽而一收。

他转头看她:“所以你这次回国是为了什么?”

“我们订婚吧!”桑若梨忽而宣告,她不想再苦等跟他拉扯了。

门外已经离开好几步远的陆豌,还是清晰地听到了这一句。

她只是垂头脚步不停地远离、远离。

-

“呕——”

“呕——”

“呕——”

陆豌撑在卫生间洗漱台一声又一声,胃里却空空的,只有胃液和胆汁翻涌。

好一会儿感觉胃里终于平歇,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头发凌乱的像是被人丢弃的了无生气的破布娃娃。

陆豌捧了一捧水洗了洗脸才迈步出了洗手间。

原来那个药真的有副作用。

桂婶见她出来,忙上前摸了摸她额头,又将手中的胃药递过去:“哎呀,你这孩子,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说还硬撑呢。”

陆豌摇摇头,其实身体这样真的还好。

她只是……心头有些不舒服。

她接过药扯着嘴角笑笑:“谢谢,桂婶,我先去睡了。”

桂婶:“去吧去吧,少爷那边没事的,不用担心啊。”

回到住处,陆豌和衣躺下,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他和他有关的任何事。

他和那位桑小姐订婚不订婚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

她能想什么呢。

是三岁那年爷爷无钱医治病逝。

还是七岁那年父母厂里打工出



   第5章 到此为止(2/2)

意外双双过世。

又或者是九岁那年在舅舅家因为太饿偷吃了一个鸡蛋被毒打一顿。

又或者……是十岁那年,她刚来赫连家,十七岁的少年给了她一颗苦苦甜甜的巧克力。

她翻身将头埋在枕头里。

鼻息间都是自己熟悉的味道,让她略略安心了一些。

……

陆豌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m.✹vod✫tw.❄la

却被“咚咚”的声音惊醒。

那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敲到她心口上,她耳膜也跟着鼓动,心狂跳不止。

她眨了眨眼睛缓了一会儿,扭头看向窗外,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

“咚咚咚——”

那声音又响了,她才发觉是敲门的声音。

担心是老夫人找她,陆豌忙起身下床趿着鞋就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就逆着光站在哪里,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怎么会是他?

他要做什么?

陆豌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声音:

“少、少爷,什么事?”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长腿往前迈了一步。

无形的压迫感陡然增加。

陆豌觉得自己像是被野兽锁定的猎物,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向前,她却一步步退后直到避无可避脚后跟碰到床沿。

“砰——”

房间门被他关上了。

她止不住抖了一下,他却无声地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并未达眼底。

他不依不饶俯身逼近,鼻息在她耳畔清晰可闻。

陆豌心跳得乱七八糟,那晚的记忆碎片又开始侵袭她的脑子。

他忽而开口:“为什么不躲?你在期待我吻你吗?”



陆豌瞪大了眼睛,被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简直冤枉。
< br> 是谁半夜三更跑她房间来发疯的!

“大少爷,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话音未落,却忽地被他伸手一推,直直跌落在床上。

下一瞬,他如同神魔将她覆盖,她的小世界里密不透风的都是他的气息。

“好,那我就满足你。”



“少……唔……唔……少爷……”

她的呼吸都被这个恶魔夺走,连同她的心跳、她的理智一起。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只是息。

他忽而停止,垂眸仔细打量她,语气凉薄:

“我们那晚也是这个姿势吗?”

什……么???

陆豌大脑缺氧,几乎以为是幻听。

然而下一瞬,她便看清了他眼里的戏谑,毫不掩饰的张扬的羞辱的。

他扯出一个笑:“那晚的人是你吧。”

不是疑问,是笃定。

陆豌抿唇不说话。

不知道是心理的还是生理的,那种恶心感忽而又至。

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她脸颊边的头发:“我最讨厌别人算计和欺骗了。”

陆豌咬紧唇瓣,挤出几个字:“我没有算计你。”

那件事说起来,她才是受害者。

就算……就算她喜欢他……

“哦。”他应得随意,分明是不相信的。

不过。

“不管是不是你,‘是’或‘不是’都没有多少区别,明白么?”

陆豌脸色发白,努力压住起伏的恶心感。

他是在说身份吗?

在说她痴心妄想,说他和她根本不可能?

呵,这需要他来提醒和警告吗。

她早就清楚明了。

她没说话,他却将她的表情一丝不落地看得分明。

他说:“很好,那这件事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