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荷的声音有点尖,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凭离婚协议上的条款,凭你周家做出的那些腌臜事,凭我是她亲妈,可以吗?这里是林爷爷的寿宴,还请周夫人自重,不要把私人恩怨扯到场面上来。”
说起周家人,我也是服的不行了。
他们是真的蠢到不知道看场合、不懂得注意自己的身份、给自己留点脸面吗?
在哪里或者当着多少人的面前,都敢于搞事情。
我就想不通,他们是真的不要脸,还是根本就没有脸。
过去那么多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张家荷还要说什么,匆匆而来的周时予羞愤的压低声音怒吼,“妈,别再说了,这么多人都在看,不嫌丢人吗?”
“我丢什么人,我怎么了就丢人。我自己的孙子,不能和我们姓周吗?” 𝙈.𝙑🄾🄳🆃🆆.𝓛🄰
林悦受不了了,把头发唰地一甩,小脖一梗,凉凉的来了一句,“在林家的宴会上闹事,周家是第一个。看来林家拒绝来往的客户名单上,需要加一个周字了。”
周时予岂能不知这句话的分量,惶惶地道过歉后,扯着张家荷就走。
张家荷如此的拎不清,倒有几分孟夏亲妈的意思。
周正也没脸多留,而且就算他想留,也根本没有人正眼看他。解释几句后,也低着头离开了。
趾高气昂的来,灰头土脸的走,我是服了周家这对夫妇,病的是真不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窝在家里专心吃喝玩乐听八卦。
听说钱贵心疼干女儿,想要给干女儿找个终身的依靠。
这是在向锦城的青年人发出一个讯号,钱氏的女婿将从锦城的青年男子中选择。
听了这个我也是有点愁听,为周时予。
万一钱贵看不上周家,选了别人做女婿,作为孩子亲生父亲、年少时深爱孟夏的周时予,另一个孩子也可能会不跟着他姓周,这种结局会不会丧得他没脸在锦城活下去。
到那时候,周时予婚里婚外两个娃,一个都和他没有关系,多么的牛x。
休假是美好的,而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赏完元宵的灯会和焰火,便是复工的日子。
新的一年正式开始,新年新气象,我们母女也不例外。
正月十六恢复上班,刚开了个收心会,椅子还没坐热,便收到星南那边的通知,竞标大会定在正月二十的上午。
不得不承认,政府工作部门的行动力就是强,绝不浪费光阴和资源。
回家收拾行李,次日便登上去星南的飞机。
爸妈担心我的身体,几次提出由我哥代我过去,被我严厉的拒绝了。
星南的项目由我开始,便该由我继续,最后由我结束。
上辈子,就是因为我为周家拿下了星南的项目,间接让叶家承担巨大的损失。
而周家,也正是因为这个项目,正式走向复苏,也奠定了我自己不得好死的基础。
嫁给周时予其实是我自掘坟墓,绝不夸张。
逝去的事情无法重来,但这辈子我一定要过好。把前生所有的遗憾、错误和后悔,全部纠正过来,让一切回到正轨。
晚
上临睡前收到周时予的微信消息,“苏苏,星南的项目马上启动竞标。我订了下午两点钟的机票,明天我陪你一起过去。尽力就好,不要强求,不论最终是否成功,我都由衷的感谢你。”
我看着那一行行的文字,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消息如此闭塞、后知后觉就算了,他不是还认为我会为他周家出面去参与竞标吧。
真该搬块面板照一照自己。
南风定的早班飞机,我带着她和西风凌晨五点钟便动身出发,十一点钟在星南落地。
暮江寒在我成功订了机票一分钟后,便知道了我的行程,电话也直接打了过来。 𝓜.𝕍𝙤𝘿🅃𝓦.𝕃𝘼
我看着身边的风组合,深觉自己一点自由和秘密都没有,恐怕掉根头发都会有人报告给暮江寒听。
这几阵风哪里是我的保镖,分明是暮江寒留在我身边的盯梢的。
他告诉我这几天特别的忙,抽不时间陪我去星南,要我自己小心点,学会合理利用身边的人,别让自己受伤啥啥的。
“行,知道了,暮暮你把心放肚子里就好。”
“落地给我报个平安。”
“行,对了暮江寒,我想请问下,我的所有事情你都想要参与,请问你是出于从小一起挨揍的战友情义、还是出于消失八年对我的愧疚?”
“重要吗?”
“重要。”
“你希望是哪个答案?”
“我希望你是脑子抽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后会迷途知返。”
暮江寒
“废话少说,落地报平安。”
这让我无端的听出点愤恨的意思。
行踪被泄漏,不用想都知道哪里出的披露,我气的够呛。飞机飞行四个多小时,一句话也没和陪同的二风说。
吓的她们两个不住的交流眼神,企图将功赎罪。
哼,想出卖我就出卖,想赎罪就赎罪,还把我这老板放在心上吗?
不给机会!
来接我们的还是上次的那辆车,住处由原来的酒店改为政府的招待所。
招待所自然比不得星级酒店豪华,却也干净整洁、设施齐全,最大的优点是安静。
最让我喜欢的,则是绕着招待所一圈的观光露台。
为什么说是观光露台呢?因为站在露台上,便可看到院子里星罗棋布的绿植。
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想必会是一片娇艳。
我住的是间双床的标准间,二十多平的样子,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
工作人员见我们是三个人,极力的想要再开一个房间,被南风果断拒绝。
我也帮着工作人员劝说,可哪怕我磨破嘴皮子,小丫头也坚决和我住在一起。
当结束一下午的准备工作,夜晚来临时,我自己睡一张床,南风和西风挤在外侧的小床上。
标准间的床是一米的单人床,挤着两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子,确实不太够用。
看着两人连翻身都很困难的窘况,我不由兴灾乐祸地用言语刺激她们是自己找罪受,太活该。实际上,也有点是为了报复她们做暮江寒的传声筒,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