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方才那条走廊,钱贵和孟夏已经离开,只有周时予还站在原地,傻呆呆的似乎在等什么人。见我出现,眸底瞬间焕发出一抹亮色,抬腿便朝着我奔过来。
我一个激灵,扯着林悦又跑。
真是阴魂不散,躲都躲不开,什么东西!
“哎你干嘛呀,别跑啊,小心肚子,小心娃,快停下。叶扶苏你么是不是有病,疯了咋地。”
“和你这种人间绝色手牵手都不疯,我还是人吗。”
“滚你的。”
很快跑到大厅,累的我气血翻腾,却开心的很,和林悦抱在一起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快走。毕竟我身子重,不可能不顾及腹中九月的感受就是了。
周围好几个熟识的贵妇看着我和林歌笑作一团,都露出慈爱和包容的微笑。
锦城顶端两大世家的公主,没有人敢不纵容。 ✪3✪✪134332e✪3✪✪4✪322e353✪7✪2e31313✪9
几个年纪较小的女孩子凑过来,一个个笑眯眯的,带着很深的敬仰似的,把我和林歌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的和我们说话。
话题不过是苏苏姐你的皮肤好好,悦悦姐你的额饰好漂亮之类,并没有什么营养,但却是上流宴会上必不可少的一环。
这,就是能力、实力和势力带来的局面。
我和小悦耐心的和这些女孩子们聊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谁都懂得。
暮江寒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视线越过层层叠叠的人海,直接投到我这边,朝着我调皮的眨眨眼。
别人眨眼睛是可爱,暮江寒眨眼睛是坐实男狐狸精本色。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就是感觉他那眨眼的动作,带着几分挑逗的意思。
男狐狸精啊,啧,挺适合他的。
我憋住笑,也朝着他眨眨眼睛,告诉他我看到他了,好好和人交流吧,千万别来打扰我。
这不过是无奈之下一次普通的打招呼。
不想跟在后边的周时予不干了。
“这可是公众场合,眉来眼去的,多失礼。”
说的还挺严肃。
我靠,连亲妹妹都下得去手的烂人,居然想要教我礼数。
他莫不是疯了!
“失不失礼数,都是我叶扶苏的事,丢也丢的是我叶家的脸,与小周总有关?有这功夫闲吃萝卜淡操心的,不如好好经营你的周氏,免得还要让你上了年纪的父母去给人卑躬屈膝,多难看。”
nnd,不刺你两句,以为我躲你是怕你呢吧。
周时予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周正和张家荷站在钱贵侧面,谄媚的笑着,不知在说什么,活像两条等待主人赏赐食物的狗。
不过数日前,还对孟夏深恶痛绝的张家荷,骂孟夏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不要脸的张家荷,居然主动挽住孟夏的手臂,顺便把腕上那只我花三百万拍给她的镯子推到孟夏的手上。
周家人各个是奇葩,精于算计,送东西讨好人都不花自己的钱。
这脸皮,比特么地壳都厚。
我不由在琢磨着,要不要把镯子要回来。我花的钱,干嘛由她去讨好别人。
转念一想,钱虽是我花的,但赖人戴过的,讨回来也是个扔货,也就算了。
周时予愣了一下,露出不愿相信的神态,一时忘了反应。
我冷冷一笑。
周时予啊周时予,假清高装不下去了吧。
要说这孟夏也是个人物。
说她聪明吧,净干损人不利己
的傻逼事,自己扇自己嘴巴子下手一点不留情;说她脑袋缺弦儿吧,又很会利用机会。
好比此时,尽管盯着玉镯的眼睛都要冒绿光了,脸上却一片的风淡云轻,不屑一顾。
仿佛这一切她早已司空见惯,颇有几分凌驾于张家荷头上的气势。
果然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孟夏呀。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吧,孟夏侧过脸,见到我和周时予站的不太远,笑脸立刻变怒脸,眼睛里的恶毒不带一点遮掩。
我无辜的摸摸鼻子,然后眯起眼睛蔑视她,气的她花容失色。
张家荷和钱贵都发现了孟夏的不对劲,齐齐的看向我。
钱贵不动声色,张家荷却有着几分的气急败坏,仿佛我破坏了她的什么好事一般。 3134332e343✪22e✪3✪✪537✪2e31✪✪3✪1✪3✪9
自己没有本事拿下钱贵,又不愿真心实意的对人家的干女儿低头,就想把气撒在我身上。
没门儿!
只是这张家荷也是个怂货,恨的直咬牙,却不敢过来和我说上只言半语的,想来是既想要维护自己的体面,又不敢当众得罪于我。
我面无表情转过身,直接忽略张家荷。
没过一会儿,我正在品尝宴会上的小蛋糕,张家荷贱兮兮的来了。
“苏苏啊,不是阿姨说你,虽说你现在和我儿子离婚了,但两家的生意上还有不少的来往,利益是共同的。你不帮着我结交钱先生就算了,怎么还能惹钱大小姐不开心呢?”
真是不要脸他妈哭不要脸,不要脸死了这是。
“钱大小姐?谁?没听钱先生提起过有女儿啊。还有,周夫人说周家和叶家是利益共同体,请问你确定是共同体,不是周氏单方面的借着叶家的东风吸锦城的血?”
张家荷应该是没料到我会
“钱先生的女儿就是孟夏。”
“孟夏?”我挖挖耳朵,问林悦,“孟夏既是钱先生的女儿,为什么要姓孟呢?林悦你知道不?不久之前我听说,孟夏不是周正周总在外面生的女儿吗,怎么又成了钱先生的女儿?周家怎么这么乱啊。”
林悦安慰似的拍拍我手肘,“干女儿,刚刚钱先生不是说了吗,是干女儿,和钱先生没有血缘关系的。周夫人,孟夏是钱先生的干女儿,干女儿哦!”
我心里要笑翻了,小悦搞事情是真有点本事。
干女儿的深层含义,是个人就会明白的。
偏偏张家荷不明白。
“唉,怪我怪我。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点聪明才智都传给肚里的女儿了。对了小悦,我女儿的名字取好了,叶南歌,好听不?”
“叶南歌,南歌,男女通用,是个好名字。尤其是叶这个姓氏,配上南歌这俩字儿,那就等同于诗情画意。”
闻声而来的周正一听脸就黑了,想要拿出长辈的身份说点什么,似乎又觉得我们太过年轻,而张不开嘴,便给张家荷使了个眼色。
张家荷自己的事情看不清,听从周正的指挥倒是听的挺明白。
“什么叶南歌,这是我周家的种,应该叫周南歌,凭什么姓叶?”
张家荷的声音有点尖,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想要当众搞事情?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凭离婚协议上的条款,凭你周家做出的那些腌臜事,凭我是她亲妈,可以吗?不服尽管来战,叶扶苏皱下眉头算我输。要是没有战的本事,就请你闭上嘴。这里是林爷爷的寿宴,还请周夫人自重,影响到周爷爷的心情,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