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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尴尬

   第108章 尴尬(1/2)

顾珩被她一噎,下意识想反驳,却发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他承认自己的卑鄙,用手段迫得她留在自己身边,肆意地享受她,欺凌她。

但他从未将她看做妾或玩物。

他只是想让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罢了。

他想起几日前谢婉华撞见他们亲热后,在他面前哭泣:“珩哥哥,你因为她所以要拒绝我吗?”

他没有吭声,多么奇怪,那么好的一个女子,对着他哭泣的时候,他竟没有半分感觉。

那女子哭得泪眼朦胧:“珩哥哥,如果我不介意和她一起拥有你呢。”

他感叹一声:“婉华妹妹,这样对你不公平。”

她哭着摇头:“我不介意。”

他只能残忍地告诉她:“可我不愿意她受委屈。” ❅m❂✥.vodtw✼.l✭a

谢婉华才止住了哭声,眼里俱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今日,他又故意在祖母面前露出破绽,意在告诉祖母,姜臻,必须要给他留下,他不允许她以任何方式离开他。

不是不郁闷的,当他肆意轻薄她时,她从来没有质问过他,亦没有要挟他负责。

她一声不吭,不谈将来。

他心里有气,愈加变本加厉,他到底要做到哪一步,她才会向他求饶。

此刻,听见她连讽带刺的话,他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两人闭口不谈的话题露出些许情绪。

他屏着呼吸道:“你觉得委屈了?”

他想,只要她给他一个台阶下,他愿意给她所有。

二弟三弟、柳思行、徐若盛,还有那刚见一面的任舸,他们能给她的,他都可以。

他们不能给的,他也可以,为何她却厚此薄彼,不肯多看他一眼。

他盯着她的表情。

她只是把脖子拧向一边,淡淡道:“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我的把柄俱在你手里,愿赌服输罢了。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不会放弃的,除非你杀了我。”

他一口气梗在喉间,上不了下不去,顶得他难受。

两人似乎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如果她肯依附。

如果他肯低头。

两人又似乎在狠狠置气。

他想要她求饶,让她彻底知道孰强孰弱。

而于姜臻而言,她知道他看不起她,她可以受辱,但绝不可以在他面前弯了脊梁。

顾珩深吸一口气,冷笑:“你以为凭着讨好祖母,就能摆脱我了么?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

他压住澎湃于心的愤怒与焦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到哪去?岭南你是别想了。”

她挣脱他的怀抱,往后退,眼里泛起泪意:“你为何就不肯放过我——”

他被她眼里的抗拒扎得流血,然后越是如此越是不能示弱,反而愈发激起了他心底的戾气,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呼吸变得粗重:“你逃吧,往天涯海角逃。”

又将她一拉,愤恨吮住她的唇,力道极重,甚至咬她。

哪怕相接的唇瓣里皆是铁锈味,他也不松开。

他已是她的裙下之臣,无法翻身,她却总想着离开。

那他怎么办?除了威胁她,强迫她,他竟毫无办法。

那就一起沉沦吧,看着她哭,也总比她无动于衷的好。

他把她的眼泪一起吻进嘴里,这样多好,他们本该就是在一起的。

天幕繁星点点,漫天银辉洒在二人身上,这雕栏玉彻如同天宫月宫一般,不似人间。

顶楼风也更大了,顾珩打横抱起她,走至拐角处,那有一扇门,他用手肘一顶,门开。

他抱着她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卧



   第108章 尴尬(2/2)

房,刚刚站的廊道显然是这房间的阳台处。

他将她放在卧房的那张床上,又定定地看着她。

姜臻一骨碌爬起来,警惕地看着他。

刚刚的一番你来我往的拉扯,姜臻感到疲惫。

左右她的希望又被他打碎。

她看着他,慢慢道:“我要回去。”

说完,站起身来。

忽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自觉弯起腰,甚至站立不住跌坐在床上。

顾珩瞧着不对劲,脸色微变:“你怎么了?” m✮.vo✶dtw❇.✮✰la

一只手就要上前扶她。

她拍开他的手,额头已是冷汗涔涔,腹里像有匕首在绞一般,疼得钻心,发出了猫儿一样微小的声音。

姜臻心道不妙。

果然,小腹又是一阵坠痛,一股暖流涌出。

姜臻此刻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顾珩有些慌神了,刚刚的剑拔弩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神色张皇,他一把扶住她:“阿臻,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珩的话刚落,姜臻又感到一股潮涌。

她忽地想到,这是在酒楼的床上。

惊得她立马弹跳起来,回头一看,果然。

雪白的床单上赫然出现了一小块血渍。

顾珩的眼神微缩,忽地站立起来,将她扯入怀里,就要上上下下检查一番:“你别吓我,哪里受伤了。”

姜臻一张脸又红又白,她闷哼一声,蜷缩着身体往下蹲,想说什么,又无力开口。

怎么这么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还被顾珩看见,既尴尬又羞窘,这酒楼客栈的床单都被自己弄脏了。

见她痛得不说话,顾珩再也等不得,打横抱起就要出去。

姜臻吓了一跳,蜷缩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 膀,有气无力道:“别——大表哥——我——我是——来月事了。”

说完,闭着眼,也不想看他的表情。

顾珩一愣。

虽说是个男子,顾珩也知道女子每月都有一次月事的。

只是——

他看着怀里眼神闭着,眼睫颤颤的女子,问道:“为何会这样痛?”

这次疼痛的确更为汹涌,也就是这三个来月的事情。

上次在府里落水后,月事其实就有些不正常了,要么推迟,要么提前,但都伴随着疼痛。

只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跟他说。

见她不说话,顾珩微微皱眉,小心翼翼地将她躺靠在床头枕上。

望着那摊血渍,第一次犯了难。

随后,他俯下身子,轻声道:“那你先歇着,我出去派人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声音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此时此刻,说什么似乎都不对,她只好沉默装傻。

等到顾珩出门,姜臻微微睁开眼,腰下又是一阵坠痛,身子极不爽利,她呼出一口气,也没力气想什么时候回去了,只模模糊糊地有个意识,她不会没死在顾珩手里,反倒是死在这次月事上吧。

顾珩其实很快就回来了,然后轻轻抱起她,走进茶室。

凌霄阁顶楼的这间卧房,里面功能俱全,有卧房,阳台、净室、还有茶室。

茶室有一张榻,他把她放在榻上,坐在一旁,轻声道:“我叫了客栈的婢女来换床单。”

姜臻耳根都泛红了,依旧装死。

过了一会,那客栈婢女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床罩单子,眼神四处飘着。

她刚在柜台忙碌时,一位身着白色绣飞鹤如意纹袍子、头戴金冠的男子走了来,整个人如月般明亮,如松般英逸。

她的心变得飘摇起来,直到那男子走到跟前,她才堪堪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