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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又是表哥

   第三十九章 又是表哥(1/2)

又是表哥表妹!陈玺当然介意,这个陌生男人嘴里喊得初魄,可不是他认识的姮娥,他从来没有在姮娥身上见到那般悲喜交加的心情,那般旧人相逢最纯然的喜悦,丝丝缕缕的,交织成一张温柔、怀旧的蛛网,对着个陌生的男人张开,而他却站在网外,像个旁观者。

众目睽睽,陈玺却如同宣示主权一般,在姮娥的雪腮上亲了亲:“初魄是你的小字吗?”他贴着姮娥白玉般莹润的耳垂低问道,那般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只属于关系紧密的夫妻。

姮娥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陈玺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柔声解释:“初魄是我九岁时祖父赐的字,除了钟家表哥,大家都是叫我名字。”

陈玺在她晶亮的明眸和温婉的笑容里读出了一丝丝乞求,她在乞求自己不要给这个男人难堪。

好的很!陈玺心中冷笑,他现在对钟未这个人倒尽胃口,心里早就没有了求才之心,只想着将这个胆敢勾引妻子的男人分筋错骨!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里,陈玺将姮娥重新拉回到麻将桌前,双手虚虚拢在姮娥的肩头,形成亲密环绕的姿势。他甚至有心情开了一个玩笑:“怎么把牌推倒了,是不是要炸胡?”

陈玺肯放钟未一马,这让姮娥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乖顺地倚在陈玺怀里,软软地抱怨着:“你还怕我把你输垮了不成?”

说完,她的一双纤纤素手重新抹上桌子上的骨牌,未再往钟未那里看过去一眼,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只是客厅里众人无端生出的臆想。

“炸胡赔三家。”陈玺极其大方地将姮娥赢得钱往桌上一推,顺着她的话说道。

他按住姮娥垒长城的一双柔荑,在他掌心里怜爱地揉了揉,哄她:“这么晚,你该回去休息了。”

十点钟,对姮娥来说很晚了,但夜生活,对这群富家子弟来说才刚刚开始。

姮娥从善如流地站起身,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跟着陈玺和众人告辞,在大家有志一同粉饰太平的欢声笑语里,姮娥就这样和钟未擦肩而过,仿佛两人素不相识。

陈玺他介意吗?佳人在怀,又何必多在意。钟未,终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

陈玺一走,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然而,经历了今晚惊心动魄的这一出闹剧,众人都没有 了玩乐的心情。

如今放眼整个燕京,谁不知道陈玺对自己的夫人有多宝贝,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姜一平竟然请了一个一看就和陈玺夫人关系匪浅的男人过来,又是表哥、表妹这样暧昧的关系,几个人告辞之时,纷纷给了姜一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曲终人散。

几乎是陈玺一离开,姜一平叫来的一拨人转瞬便走了个干净,生怕被牵连一样。

对此,姜一平心知肚明。他的妻子曲桑秾贴心地遣退了佣人,跟钟未告了声罪,返身去了楼上休息,给两个人腾出一个安静的空间。

客厅里只剩姜一平和钟未。

钟未沉默地喝着杯里的六安瓜片,垂下的眼眸遮住了那一丝被掩藏的很好的神思不属。

姜一平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和钟未相识莫逆,对钟未欣赏非常!否则也不会向陈玺引荐钟未,偏偏,今晚他不仅把事情搞砸了,好像还让钟未将陈玺得罪了个彻底。

姜一平不由仔细观察钟未面上的神情,可惜他的这个好友养气功夫太好,自己竟然窥探不出钟未哪怕一分一毫的情绪。

姜一平渐渐走了神。

说起来,自己的这个好友生了一张十分吸引女人的脸孔,一张俊容面如冠玉,剑眉入鬓,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总是带着三分情,眉梢眼角写尽风流,明明该是风月场中客,多年来却是洁身自好,七情六欲从不上脸,没有招惹过一丝桃色。

以前姜一平只以为他眼孔高,没有遇到能让他心动的姑娘,现在看来,却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原来早有一个女孩被他放在心里妥善地珍藏着。只是罗敷有夫,陈玺又岂是好相与的!只怕,钟未永远都求而不得了!两个人都是他的好友,姜一平不由左右为难,劝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劝起。

“你怎么会认识陈玺的夫人?”姜一平想了想,终究把心头的疑问问出了口。



   第三十九章 又是表哥(2/2)



钟未默然不语,无人知晓,他的心里面早就涌起了惊涛骇浪。

自己对姮娥心悦已久,奈何有曾默言珠玉在前,自己只有把这份感情默默藏在心底,选择出国留学,避开这个让自己深深爱慕的女孩,毕竟,兄弟妻,不可欺。

爱情里也有先来后到,后来者只能默默送上自己的祝福,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一对璧人。只是,为什么,初魄会嫁给陈玺,连自己在国外都如雷贯耳的凤军少帅,默言呢,他又去了哪里。

然而,这是绝不能对毅清宣之于口的话。他唯有沉默。

客厅沙发的一角,钟未整个人笼在一片阴影里,脸上的神情明明灭灭。

姜一平暗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好友如此神伤,不由心下感慨,问天下间情为何物!他帮不上好友什么忙,只能开口劝诫:“陈玺对他的夫人视若珍宝,是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的。柏杨你……当断则断吧。”

钟未摇头轻笑:“你不懂,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晚,只是太过震惊而已。”因为太过震惊,才没有及时掩藏好自己的情绪,才会在这样的场合失态,将初魄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钟未攥紧了拳头,心脏一揪一揪的疼痛,都怪自己今晚太莽撞了。初魄她……还好吗?

姮娥洗完澡,换上一袭丝质的睡袍,她赤脚踩在绵软的地毯上,准备上床去哄那个半靠在床头看书、一脸不痛快的男人。

姮娥上了床,娇软的身体趴到一脸不高兴的男人身上,一张刚刚沐浴过后、白里透红的脸蛋贴着男人心脏强有力跳动的胸口,语调娇娇柔柔的:“我今晚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呀。不知道今天去姜家的那些人背后会怎么编排我。”

陈玺扫都未扫她一眼,目光仍旧紧盯着手里的书本,薄唇挂着嘲讽:“你崔大小姐还会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见陈玺不为所动,姮娥仰首去亲他下巴,娇嫩、红艳如玫瑰花瓣的唇贴在陈玺的皮肤上:“我当然不会管那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但是我怕你生气呀。你瞧,多少年的陈醋都打翻了。”

她俏皮地皱了皱鼻子。

崔大小姐一旦愿意软下身段哄人,那还真是蛮有一套,就算百炼钢都能让她化成绕指柔。 r>
“博御哥哥,是我错了嘛。”娇娇嗲嗲的语调宛如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在不断搔着陈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强撑着不去看姮娥凑过来的脸蛋,尽管他知道,此刻那双眼睛此刻明眸一定美如三春烟雨、桃花灼灼。

今晚这个人有些难哄。姮娥明眸里滑过一抹暗色,但她从来都不会把陈玺当成什么太难程度的挑战。

“不理我算了。”姮娥红唇轻嘟,她低下头,露出的一段颈部肌肤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在灯光下泛着柔白的光泽。她素白的手指一颗颗去解真丝睡袍上的珍珠纽扣,黑如鸦羽的青丝落了满肩,那丝滑如绸的秀发带着一股令人心旌摇曳的芳香扑在陈玺鼻端,拂过陈玺面庞,柔柔地散在陈玺的衣襟上。

陈玺一阵恍神。

姮娥有着一把好头发,乌黑浓密,长至臀部,光亮如绸,顺滑如丝,像是蜿蜒在碧水柔波里的水藻,软软地铺开,仿佛海妖一般,一旦将人缠住,就会被拖进黑暗的水底。

姮娥仿若未觉陈玺的失态一般,全神贯注地解着睡袍上的纽扣。她里面还穿了一件宝蓝色的吊带睡裙,随着她解纽扣的动作,松松垮垮的黑色系带滑下凝脂一般的肩头,泄露出一丝明媚的春光。

姮娥终于解开最后一个纽扣,她玉藕般的双臂一伸,丝袍从肩上滑落,宛如细雪的肌肤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姮娥偏头,嘟着樱唇,娇娇糯糯地对陈玺嚷道:“关灯睡觉!”

那不满的语气,娇媚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故作冷漠的陈玺破了功!天知道书本上的字他一个都没有看进去!

这个小妖精!陈玺扔了书,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脏话,一个翻身,一把将姮娥钳制到身下,一双居高临下的墨眸映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小东西,是不是想挨收拾?!”

姮娥才不怕他的威胁,笑得花枝乱颤,含糊不清的濡湿语气:“好哥哥,你想怎么收拾我呀?!”

陈玺咬牙,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姮娥雾蒙蒙的眼睛里含着水,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一抹暗红,像是露湿桃花,晕染出瑰丽的水红色。微微嘟起的红唇像是被春雨碾碎的玫瑰花瓣,渲染出雨打落花的绮丽和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