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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密会

   第一百四十章 密会(1/2)

“妙云!”章夫人失魂落魄地上了楼,望着不断垂泪的小女儿,心头涌上阵阵自责“我不知道你姐姐这么想不开。都是妈的错,妙云……”章夫人不由搂住小女儿的肩膀,却被章妙云轻轻挣开了。

她双眼通红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妈,你跟我说没有用,你应该道歉的那个人,她已经听不到了。”章妙云目光森凉,望着母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章夫人不由心底发寒,眼泪落得更凶了,自己这是在失去大女儿之后,小女儿也要和自己离心了吗?她讷讷地动了动唇,却发现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刻,就连章夫人自己也不清楚,大女儿之所以会寻了短见,是不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谩骂,让这个孩子彻底灰了心。

“妈妈、妈妈……”章夫人僵硬地站起身,望着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的小女儿,她忍住了眼里的泪水,轻轻说道“你自己静一静,妈妈先下去了。还要……还要操办你姐姐的丧事。”说完跌跌撞撞地冲下楼。

脚步声渐渐走远,章妙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想到少帅夫人问自己的话,值得吗?是啊,她现在也想要问问自己,这个利益至上、冷血、凉薄的家庭,值得自己付出吗?!

楼下那群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哥哥在内,又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为姐姐伤心。就算是有,伤心一时之后,想必很快就被抛之脑后了吧。

章妙云觉得冷,无边无际的寒冷将她包围,让她尚且温热的心~脏渐渐冰凉,不复余温。

第二天就是陈四老爷的女儿陈念大喜的日子。让章妙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大哥唯恐冲撞了陈家的喜气儿,竟然提出要将自己的妹妹半夜下葬,没有葬礼,没有吊唁,像是遮盖一个耻辱,匆匆埋到尘土里去。更可笑的是,自己的父母竟然同意了,好像棺材里躺着的,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而是一只无足轻重的小猫小狗。

章妙云望着躺在水晶棺里的姐姐安详的面容,因为有脂粉的妆点,脸上看不出一丝青白色,仍是那么美丽。章妙云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看啊,姐姐,这就是你的家人,为了家族利益,一心一意地蛊惑你嫁给最有权势的男人,却在愿望落空之后,又将你弃之敝履。从始至终,你就是一个工具!一个笑话!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 夫!一个失败者!

章妙云动作凶狠地抹了抹眼睛,懒得再看这些所谓的亲人一眼,在章夫人的呼唤声中头也不回地冲上楼去!

半夜,姮娥从睡梦中惊醒,眼泪不由润湿~了枕畔。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梦到梅林里的那一幕,她被士兵挟持着,陈玺举着枪,望着她的眼神那般冰冷,看不到丝毫的爱意。曾经,她可以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淡然处之,可如今,却好似无力承受。

博御,你究竟在哪里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飞琼听到了床~上的动静,一个翻身坐起来,一边给姮娥揉~捏着双~腿,一边低低唤了一声“少夫人,您要喝水吗?”

姮娥摇了摇头“睡不着,陪我去花园走走。”

飞琼闻言蹲下~身给姮娥穿鞋。少夫人怀~孕辛苦,遗憾的是,少帅不在身边,并且还音讯全无。

天上一轮皎月,银白的月光宛如水银一般铺泻而下,挥洒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看尽悲欢离合。

夜风里飘来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姮娥扶着飞琼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转过小径。这座花园很久都没有人打理,杂草丛生,鹅卵石铺成得曲折蜿蜒的小路上甚至横亘着参出地表的树根。

越往前走,栀子花香越浓,夜色静谧,夜风拂过花草的窸窣声和草丛里蛐蛐的低鸣声奏响了独属于夜色的乐曲。

姮娥手指不由抚上小腹。在海城,也是这样的夜色,在她坦露心迹之后,她和陈玺漫步在花园里,两个人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逛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晨光熹微,她好像还感觉不到累,她牵着陈玺的手,仰望着男人挺拔、伟岸的身姿,一颗心前所未有的安定,那是她这几年以来最开心的时刻。

姮娥微微恍神,整个人仿佛陷入了迷境之中,扶着飞琼的手臂越走越远。

忽然,微风里传来一阵低低的絮语,姮娥不由停住脚步,和飞琼交换了



   第一百四十章 密会(2/2)

一道眼神。飞琼摇了摇头,紧紧握住姮娥的手臂。

两个人的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

姮娥投过去一道命令的目光,随后一点点把自己的手臂从飞琼手里抽~出来,她放轻脚步,朝着前方的声源走去。

越往前走,声音越来越清晰,通过声音判断,说话的人应该有两个,其中一道声音是高陵,而另一个人,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嗓子受过很严重的创伤,姮娥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这道声音在哪里听过。

姮娥小心翼翼地拂开挡在前面的树枝,尽管她的动作非常轻,仍是发出了一点极细微的动静,姮娥立刻从树影后面闪出来。

“谁?!”与此同时,高陵一声断喝,迅速举起了枪。

“是我。”姮娥望着花园石桌上摆着的一个酒壶、一个酒杯,眉尖微蹙,脸上现出一抹沉思,她不相信刚刚她听到的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是你,弟妹。”高陵不由的一阵后怕,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无比庆幸刚刚没有开枪。

“弟妹,你刚刚的举动太危险了。你的那两个丫鬟呢?放任女主人半夜乱逛,你又怀着身孕,这两个丫鬟也太失职了!”

“世兄,我因为睡不着随便出来走走,倒是世兄,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姮娥说着,望了一眼桌上的酒杯,遗憾的是,她并没有发现什么。

高陵将枪别到腰间,重新坐回石凳上,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这才说道“明天就是陈绩与山本一雄联姻的大日子,我怕有什么疏漏,跟你一样,睡不着才出来走走。”

姮娥缓缓走到石桌前,扶着腰坐下来,望着四周不断摇晃的树影,黑魆魆的一团,姮娥赶走脑海里那一丝奇异的感觉,玉白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静谧而甜美,她轻启红唇,慢悠悠地说道“世兄,刚刚和你喝酒的人是谁?”

高陵愣了愣,继而脸上浮起一丝好笑的表情“弟妹,你是不是太累了?我这里哪有什么人。”说完,将姮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忧虑“你这样多思多虑,不并利于腹中的胎儿,要不要给你请个医生。” r>
姮娥唇角缓缓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她不再和高陵绕弯子“世兄,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敏感时期,夫君又下落不明,世兄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高陵目光一凝,他绝没有想到崔姮娥会这样说“你怀疑我?”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姮娥深深地望了一眼高陵,目光中的寒芒如有实质一般,竟让高陵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压迫感。

“世兄以为瞒着我我就不会知道了?陈琰为什么会死在审讯室里?!世兄不要告诉我是因为用刑时失了轻重,你手底下的人,不会这点分寸都没有。明知道陈绩没有这个儿子会发疯,世兄还要这样做,目的呢?”

姮娥目光讥讽地看着高陵“还有王辉,他竟然死了,人是谁杀的?他死了,布防图呢?这么大的事情,世兄半点不见急躁,甚至还有心情喝起酒来。我怀疑你,难道不应该吗?!”

高陵已经让人瞒着陈琰的死讯了,却不知道崔姮娥是从哪里听来的。看来,这座房子里里外外的人还是要清洗一番。

对于姮娥的质问,高陵问心无愧“陈琰之死,我可以发誓,不是我动的手。至于为什么瞒着你……”高陵看了一眼被崔姮娥用一只手捂住的小腹,“你是孕妇,我瞒着你很奇怪吗?”

姮娥忍不住发出一声低笑,似是对高陵的回答早有预料,皎洁的月光下,她的目光澄净如水,仿佛如这月色一般,让隐匿其中的黑暗无所遁形。

“世兄这么说,我不得不怀疑陈琰之死,世兄是知情的。”

高陵迎着崔姮娥的目光,神情坦荡“我也可以发誓,对于陈琰的死,我并不知情。”

姮娥垂下长睫,高陵不愧是最狡猾的猎人,他的回答毫无破绽,姮娥心头升起一抹浓浓的无力感。

“那王辉呢?王辉死了,世兄知道吗?”

“这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高陵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小子想要反水,我手底下的人是有紧急决断之权的,在遇到特殊情况时,不必汇报,酌情况处置,我的人发现王辉有叛变的可能,一枪击中了他的太阳穴,人已经扔到长江里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