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江家老小,沈家几人便打道回府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氏见明珠等人不到下午便回来,不禁说道,“江家村离我们又不远,怎么不吃了晚饭再回来?
难得一聚,多呆半天也不影响啊,家里的事还有我跟你爹呢。”
“刘梅花要定亲了,大哥大嫂明儿要回去看看,我们留下来也不方便。”
江氏开口,“二郎和三郎也要县考了,在外面久了,他们也没法静下来温书。”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沈长佑道,“江家村又没甚好玩的,还不如呆自个家呢,至少家里还有烟花放呢。”
杨氏拍了他一下,“青天白日的,说什么大实话呢!”
“我可是老实人,不说老实话难道要说谎话啊?”
沈长佑见杨氏还要拍自己,连忙闪身躲到一边去,“老大,老三,我们去帽儿山摘千金菇吧,反正现在离晚饭还早!”
沈长枫看向明珠,“明珠去吗?”
“去!”明珠拉着沈长岳的衣袖,“三哥,你把前几天制的香丸带上,我们试试效果!”
“那你们等我一下!”
沈长岳一转身,沈长佑就问道,“老三又捣鼓了什么?”
“三哥用多种花瓣制了香丸,我已让新来的匠人打了挂件,到时候把香丸放进去,就可以当香囊使用了。”
明珠解释道,“大哥在府学应该见人用过!”
沈长枫,“我们班就有人带,那挂件还是纯金打造的,极为奢侈。”
沈长佑‘雾草’的跳了起来。
还是城里人会玩。
可杨氏却误会了,“老大,三郎捣鼓胭脂水粉,会不会耽搁县考?”
话一出,明珠和沈长佑都笑了。<
“你们笑什么?”杨氏不明所以。
沈镜之解释道,“娘,制香是雅事,江南很多名流都喜欢研香制香,并不是捣鼓女儿家的胭脂水粉。
三郎性子内敛,喜欢制香并不稀奇,你可别误会他不务正业。”
杨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可实际,她还是有些云里雾里的。
“好了!”
这时,沈长岳拿香丸回来了。
杨氏好奇,便问要了一颗。
兄妹四人临走前,她还不忘叮嘱早点回来。
“知道啦,一定不会错过晚饭。”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杨氏嘀咕道,“没一刻闲的住的!”
“他们都大了,由他们去吧!”沈镜之隐约听到正院有声音,于是问道,“娘,家里来了客人?”
“你爹无聊,便让人叫你二叔过来喝喝茶。”
“那我过去看看。”
等沈镜之走远,杨氏才问道,“刘梅花真的要定亲了?”
“大嫂当着大家的面,亲口说的,应该是假不了。”江氏给自己倒杯茶,“今早刘梅花也去了,我们知道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好在她没进门。”
“定亲了好,定了亲她就不会缠着长枫了。”
不然两边都是亲家,江家夹在中间也为难!
…
明珠兄妹四人穿过芦苇荡,一路往
第551章 制香,兄妹山顶趣谈(2/2)
帽儿山前进。
到了半山腰,沈长佑嫌弃的把香丸丢给沈长岳,“这玩意太香了,闻着鼻子痒痒的,老想打喷嚏。”
沈长岳接过镂空球,“你不喜欢这些,那我以后便不给你留着了,省的浪费!”
“三哥,我喜欢,你可以给我多留些。”明珠说道,“你前天做的那道橘香,味道就很不错,适合煮茶的时候点上。”
“今年没收集橘皮,来年让丫鬟们多留一些。”
“橘皮好像能减缓晕车晕船的症状,就是不知到橘皮制成的香,有没有这个作用。”
明珠拉着沈长岳的手跨过大石头,“三哥,你让小厮寻一些来试试,若是可以,明年咱们多攒些橘皮。”
“橘皮能制香,柚子皮可以吗?”沈长枫问道。
“应该可以的,改天我查阅典籍看是否有记载。”沈长岳拉明珠的手继续往前,“大哥开着书铺,进货的时候,麻烦帮我留意制香方面的书籍。”
“知道你喜欢制香,我便托了同窗,只是不知成不成,毕竟香方贵重。”
沈长枫说,“我那同窗,有个庶姑远嫁江南,据说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也接触到一些香料。
江南人士风雅,出门必带香囊。
他们谈琴要焚香,下棋要焚香,看书和沐浴也要焚香。
总之,那边用香很普遍,不像我们这儿,胰子都没几个铺子卖。”
说白了,是江南富庶,凌江贫寒。
“能焚香的人家,非富即贵吧?”沈长佑出声,“我可听说了,江南富饶,便是普通人家,也比咱们这边的富有。”
“如此说来,就算江南人惯爱用香,他们的香料也不便宜咯?”沈长佑道。
“确实不便宜。”沈长枫点头道,“听我那同窗说,一瓶拇指大的精油,可以换一匹好马,你们想想有多贵。”
“要命哦!”沈长佑浮夸的吸了一口气,“那江南哪里是富庶,销金窟还差不多。”
他以为,玉竹酒和菘菜已经很贵了,没想到那精油更胜一筹!
沈长枫笑了,“等我中举了,便去江南游学,去看一看江南的水乡,是否如传说中那般烟雨朦胧。”
“我也要去。”沈长佑语气激动。
“那你努力,等你中举了,爹和爷爷定会同意你游学的。”
沈长佑“……”
去趟江南,还要中举了才能去。
真是太难了!
明珠见沈二久久不吭声,偷笑了一下,“大哥,你那位同窗,应该是府城某个世家的公子吧?”
“何以见得?”沈长枫挑了挑眉。
“若是寻常人家,不会关注捐税,你那同窗知道那么多,定是耳濡目染的结果,就像我们家是种田的,什么时候种什么,我们能张嘴就来一样。”
沈长枫笑了,“你还真猜对了,我那位同窗姓云,祖上曾出过两名京官,其祖父告老前是凌江知府,其父是青州府同知。
他是家中幼子,深得祖母宠爱,便没跟着去青州。”
“难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