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浅浅反正是不想回去再割麦子了,她是真割不了。
就有点挺怵那个镰刀的。
一不小心,感觉就能割断了自己的腿似的。
以前原主的相关割麦子技巧,她居然忘的一干二净,啥也不想不起来。
麻了个爪。
她晦气的扁着嘴,坐在树荫下,把手指尖支起来,搭在膝盖上,做出一个特写镜头的架势,但就是没人看,也没人拍照。 m.vo✪dt❋w✡❋.❊la
哎,
她这个姿势先摆摆吧。
演戏得演足了,
她现在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
O(∩_∩)O哈!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
这个造型,她愣是摆了整整两个多小时,都无人过来问津。
摆的她腿都酸了,手指都支棱麻了,鸡血晒的干巴巴的硬,就像结了痂似的。
地上的血,也干了,黑乎乎的一滴滴的。
直到,
直到中间休息喝水的时候,
大家伙才纷纷来到树荫下,尤其是叶星言冲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宋浅浅蔫巴巴的在膝盖上支棱着她的一只血手指,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哟,
那手指全是血。
人没精神一定是疼坏了!
咻的,
叶星言一阵心惊,她懊恼自责的伸手猛拍了下自己脑门,自己可真蠢。
她一直以为宋浅浅要偷懒,不想割麦子呢,怕自己看不好意思偷懒呢。
原来是她思想狭隘了给,想岔了。
她后悔死了!
“宋知青,对不住,我……”叶星言后悔没提前过来看一眼宋浅浅。
她真对不起宋知青的那块饼子,更对不起中午那一顿有几颗腊肉丁的炒饼子,还有几粒晶莹的大米饭。
宋浅浅:哎哟麻呀,这戏份总算开始了。
她可以飙演技了!
这一刻,
她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唐梨看了眼宋浅浅满手的血,顿时也不淡定了。
她很想说这家伙一定是想偷懒,可能还造假,但这血造不了假。
哎,
自己也是想到宋浅浅平时的为人,所以不敢太相信宋浅浅。
没想到,这次宋浅浅还真不是偷懒,
还真是割破了手指,这血流的可真多。
这一路上都是,唐梨也有些眼神躲闪,不敢看宋浅浅,觉得自己刚才把宋浅浅想的太不友好了。
哎,以后还是重事实讲证据吧。
*
陆小年丧气的走过来,
一眼就看到一下歇在树荫下的宋浅浅,当她看到宋浅浅满手的鲜血时,吓了一跳,下一秒,她是幸灾乐祸。
活该,
让你不让我吃饭!
这就是报应,报应来的好快!
陆小年不再垂头丧气,脸上展现出一片欣喜,只是咕噜噜响的肚子提示着她中午把糊糊全给扔了,没吃饭,整个肚子都是瘪的。
一想到这个,她更是恼恨的盯着宋浅浅那一手的血。
那一刻,
她恨不得咬下宋浅浅的一根手指下来,给啃了。
感觉一股阴测测的凉意随风而来,十分瘆人。
扭头,宋浅浅一眼就扫见了陆小年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还一双恨不得剥你皮抽你筋般恨意的眼睛,
宋浅浅的脊梁骨儿刹那间,蹿起来一股冷意,而且直蹿天灵盖。
到现在,
宋浅浅的直觉告诉她。
书中原主被撞,落进池塘淹死,这陆小年恐怕真的不无辜吧!
想到这里,
宋浅浅
第28章 她开始发挥演技了(2/2)
暗暗下定决心,她得盯着陆小年,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害自己的心思。
一旦有,她不会饶了陆小年!
其他知青也看到了一路的血点子,接着是看到宋浅浅那满手的凝固的鲜血,闻起来有些腥,有点难闻,尤其这大夏天的。
这时,
季安廷和三牛准备来到树荫下喝水凉快,他们今天上工结束。
他们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十工分,三牛差一点八工分,他还没干完。
但,
他和廷哥得去山上看看上次设的陷井里有没有兔子,野鸡之类的,省得被别人捡了便宜。 m.✫vodt✵✮❋w.✰la
然后,
就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了。
一想到野鸡野兔,三牛的口水哗哗的,在口腔里肆意泛滥。
从麦田走到小路上,
三牛的鼻子又嘶嘶的嗅了又嗅,强调:
“廷哥,我真闻到了鸡血的味道?”
“你想吃肉了? ”
季安廷看了眼地上的血,皱了皱眉,再抬眼,那些凝固的血滴子,正往远处延伸……然后直接到了树荫下。
他还发现许多知青走了过来,围成一圈儿。
突然间,
他了然,
有人割麦子受伤了,每天夏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定是有人受伤了。
三牛委屈的扁了扁嘴,看了眼血迹蜿蜒的方向,吐了口气,那些知青围着,是不是在杀鸡,他明明闻到了鸡血的味道。
以前,
跟着廷哥上山,如果有小动物掉进陷阱,他一定能最先闻到哪个陷阱里掉的是野鸡,哪个陷阱里掉的是野兔。
他鼻子门清。
嘶嘶,
蹙了蹙鼻子,三牛还是觉得像是鸡的味道,而且还不是山上的野鸡味儿,好像是一种肥美的肉鸡香。
<
若是宋浅浅能听到三牛的心声,一定给三牛此时的想法点赞,真特么是属狗鼻子,嗅觉灵敏度是真高啊!
来到树荫下,
季安廷坐在离知青远一些的地方,举起水壶喝水。
余光中却没有发现宋浅浅的身影,
他微怔了下,难道宋知青受伤了?
季安廷的眸子沉沉如黑云,他抿嘴未动。
而三牛为了证实自己的鼻子所闻是真是假,他潦草的喝了口水,抹抹嘴,便急匆匆的朝着知青们一伙人那里探头探脑的。
后来,见知青们都没有注意自己。
三牛便伸着脖子瞧,也没瞧出啥来,他太矮了,挤不进去。
后来,他机灵一动,瞅准了旁边一棵大槐树,便抱住大树树干,噌噌,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了上去。
爬到大槐树的树杈子上,他一屁股坐在杈子上,抬手当凉蓬,就朝着知青们围的地方瞅去。
这一瞅,他吁的吐了口气。
真是他鼻子出了问题,哪是鸡血,明明是人血。
有一个女知青受伤了,手指上全是血,血都干了,其他知青们正围着她叽叽喳喳。
好像是劝受伤知青去找赤脚大夫看看。
但女知青说不去,坚持坚持一下,就去割麦子。
咦,
这不是送饭的那名知青嘛。
好像她做的饭喷喷香吧,三牛薅了一片槐树叶叼在嘴里,皱眉想着,他真想变成知青,帮这女知青割麦子,让这女知青管他饭。
噌的,
三牛又跳下来,咀嚼着树叶子,吊儿郎当的来到季安廷前:
“廷哥,那个做饭的女知青受伤了,就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女知青。”
三牛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下宋浅浅脸上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