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紧收拾好东西,七手八脚的忙着去了地里干活儿。
宋浅浅走进了麦田,握着镰刀,盯着一片片金色的麦浪,心里有着太多的不情愿,她真不想割啊!
关键是不会割啊!
唉,割起来吧,毕竟贾正锦来了。
贾正锦背着手,脑袋上捂着一块白毛巾,脑后勺系了一个扣。
真像那个黑白电影武工队里的汉(勒了个奸。
贾正锦舔着肚子,大摇大摆的朝着她们这块麦田走来。
看着大家弯着腰,干的挺起劲儿,贾正锦什么也没有说。
就是突然间想起了史彩花的话, m.vo✫dtw✶★.✬l✤a
那天晚上偷听她们哼吱的若是知青也挺好,到底是一个黄花大姑娘,还是城里人,怎么也比张树粉那个骚包寡妇强。
贾正锦咂巴咂巴嘴,就有点小遗憾。
这时,
二小队会计提醒他:
“贾小队长,我们还去地头看看不?”
“不去了,这么大太阳,想晒死老子啊!”
贾正锦瞪了二小队的会计一眼,真是没眼力介儿。
二小队的会计没说啥,就指了指树荫下,
“那我们去那边看看。”
“嗯。”
来到树荫下,
贾正锦蹙蹙鼻子,
嘶嘶,
他在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淡淡的肉香味。
忖转着:这些知青这么有钱,都开始吃肉了。
不对,
是不是抓了地上的田鼠烤了吃,这个倒也有可能。
他嫌弃的撇了撇嘴,啥都吃,也不怕吃死。
扭头,
他又看了眼正在割麦子的季安廷,哟喂, 看这小子没白在部队呆,练了一身的健子肉,他都有点羡慕。
看看那小子胳膊上隆起的肌肉,跟个小山包似的,真墩实。
啧啧啧,
贾正锦越看越羡慕,不禁想起自己和史彩花嘿嘿的时候,他突起的小肚子,眼神儿不由的虚了一下。
要不是,他借着给小舅子母猪配种的机会,拿到一些公猪吃的催啥小玩意,自己也喝一点,这样才让史彩花满意一些
不然,史彩花非得踹了他不可。
好不容易让史彩花吹枕头风,吹来的这个二小队长的位置,他可不会轻易交出去。
这两次干活儿被吓了一下,
时间上不太如意,
改天,他再去找兽医,多要一点药,除了给小舅子,到时自己也能多留一点。
看那三牛那个小瘦犊子肌肉也不错,也小突突的。
这一刻,
贾正锦就觉得太阳更毒了。
他一刻也不想呆在树荫下了。
再看知青们一个个瘦得跟个麻花杆子似的,一点也不如史彩花肥,哪儿哪儿也软和。
没劲儿!
走吧,
他不想哂太阳了,白毛巾捂在脑门上已经渗了好几层汗,一会儿的他的脑袋非得给太阳热馊了不可。
贾正锦无精打采的走了。
收麦子的知青和村民看着找事的人走了,倒是纷纷松了口气。
*
三牛立刻不干了,
倒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只绿蚂蚱玩,一边问:
“廷哥,天天晌午吃硬饼子喝水,太没意思,要不,我回家做顿饭,然后再回来割麦子。”
“家里顶多多一份野菜糊糊。”季安廷看了他一眼,知道三牛刚才闻到了宋浅浅那饭的香味了,甭说三牛觉得香,他也觉得香。
这宋知青做饭倒是一把好手。
站起来捆放麦子的同时,余光之中,季安廷瞅了眼宋浅浅。
刚才这边的动静,他早听到了。
宋知青嘴皮子倒挺溜,怼起人毫不嘴软,踹人的时候也毫不腿软。
那记黑心踹,他可是还记得呢。
感觉有人瞅自己,
宋浅浅揉揉酸痛的老腰,总感觉自己成了身穿那种似的,原主割麦子特别溜,到自己这里连技巧都掌握不了。
第27章 她想偷个懒,咋就这么难?(2/2)
真是。
又捶了两下老腰,宋浅浅继续低头去割麦子。
她想:这样下去不行,今天一亩她都割不完,更甭说池塘这边的五亩了。
以后,更多的五亩还在等着自己。
天哪, m✩.✼✭v✯o✮dtw.la
一想那一片片的麦田向自己招手,她就有点崩溃。
??·???
她本来打算,明天让叶星言和唐梨替自己割麦子,没想到自己连今天都坚持不了。
唉,
一屁股坐在田梗上,
眼珠儿一转,她计上心来。
她悄悄用了下空间里的鸡血,抹在手指头上,然后就稳稳当当的坐在田埂上不动了。
叶星言割了一拢,扭头看了眼宋浅浅的方向,
突然发现宋浅浅没有割麦,她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
唐梨也割了一拢,循着叶星言的方向看:
“你可不能吃她一顿,就天天帮她干活儿,当生产队没脾气的驴!”
驴:我有脾气。
唐梨对叶星言提出警告。
叶星言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说:
“吃她一顿饭,就帮干一天。”
她心里却想:
如果宋知青青天天给她好吃的饭,她天天帮宋知青干活儿也不错。
但她不敢跟唐梨说,怕唐梨嫌自己没出息。
“赶紧吧!你不是说一会儿要去捉些蛙回来,麻辣炒。”唐梨催促完叶星言,一脚就下了麦田,继续割起来。
叶星言又瞅了宋浅浅的方向一眼,心想,可能宋知青累了,休息一下,一会儿就能继续割麦子了。
宋浅浅:“……”
明显感觉唐梨和叶星言向自己这边瞅了又瞅,瞅了老半天,咋也不过来问问咋回事?
宋浅浅有些小愤懑:
她们不管不问自己,对得起她香喷喷流肥油的腊肉丁吗?
失策失策。
她刚才应该尖叫一声就对了!
现在她尖叫一声,还来得不?
感觉,
如果这样的话,剧情就有些穿帮。
哎,
哼,
她再坐一会儿,如果她们不来,自己回去做饭,带更好吃的饭过来,到时香死他们!
不行,
她得坐到一个显眼的地方去,等她们过来询问自己。
于是,她去了树荫下坐着。
手指头上的鸡血也淋淋拉拉的流了一路。
正在割麦的三牛,突然蹙了蹙鼻子,嘶嘶,用力的嗅了嗅,然后他立刻扔下镰刀,跑到季安廷的身后,轻声喊:
“廷哥,我闻到鸡血味了。”
“是不是有人在杀鸡?”
季安廷看了眼刚割了不到两拢麦子的三牛,皱眉说:
“你皮又痒痒了,要不要我跟你紧紧?”
“廷哥,我不痒,我去干活了!”
三牛说着搓搓胳膊就跑了,他又戚着鼻子闻了下,明明是鸡血味嘛。
不过,他又想现在家家穷的一只鸡都跟祖宗似的供着,好吃好喝,就指着鸡下蛋呢。
哪能舍得杀鸡?
他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咕噜道:“你想吃鸡想疯了吧!”
宋浅浅:没疯,相信自己的鼻子,小朋友。
*
宋浅浅看着叶星言弯着腰,一直割麦子,也不往自己这边瞅一眼,简直气死她了,做戏都没人看。
叶星言:我不看你,主要是怕我看的你不好意思偷懒了。
唐梨更是懒得看宋浅浅一眼,她明天打算替宋浅浅多割一点麦子,今天这饭,她绝不白吃宋浅浅的。
宋浅浅等到叶星言终于又割完一拢的时候,再直起身子的时候。
结果,叶星言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她真怕被宋浅浅看到,就真不好意思偷懒了。
实在不行,明天晌午,她替宋浅浅多割一点。
宋浅浅:我的炒饭应该喂了知青所的小黑狗!
她想偷个懒,咋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