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册封的72家书院,分散在大魏治下诸路,就像在两浙路的治下,除了启明书院和麒麟书院外,还有西林书院、东升书院、明堂书院等7家书院。
这也使得两浙路每逢院试和乡试,竞争都是极为激烈的,毕竟除了上述这些书院,两浙路还有很多府学和县学,甚至是大批社学。
院试就暂且不提。
到了乡试这一层次,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与同省读书人竞争,最新通过院试的学子,历届落榜乡试的学子,这个规模是很庞大的。
县试对标一个县。
府试对标一个府。
院试对标几个府。
乡试对标一个省。
科举越到后期,难度越大。
毕竟是层层筛选人才,圈定的范畴不断扩大,那么遭遇的对手,也是优中选优的佼佼者。
在萧景云的眼里,院试就像是乡试的预考,让参加科举的读书人,能够提前适应这种竞争氛围。
毕竟过去参加的县试和府试,就是跟本县和本府的读书人,展开相应的竞争,倘若突然间拔高的话,肯定是存在问题的。
而设立院试这一门槛,则起到很好的过渡,能筛选掉一批不好的群体,增强科举的含金量,继而更好的在乡试这一层次,起到简拔人才的作用,为后续的会试、殿试,进一步夯筑牢靠的人才队伍。
“一场所谓的花魁诗会,让你们的心都浮躁了。”
皇甫都神情严肃,站在解元楼正堂,指着麒麟书院的众学子,“老夫就想问你们一句,十余载寒窗苦读,忍受着枯燥和孤寂,莫非就是为了在人前卖弄吗?”
人群中站着的萧景云神情自若,听着皇甫都所讲,状元街所办的那场花魁诗会,没有受朱顺文夺得头筹的影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恰恰相反,随着朱顺文夺得头筹,也让很多参加恩科乡试的学子,频繁出入那些风花雪月之地,讨论着各种事宜。
“倘若是这般的话,那你们就别参加恩科乡试了。”
皇甫都情绪有些激动,继续说道“连这点定性都没有,恩科乡试愈发临近,尔等却变得愈发浮躁。
知道今岁的恩科乡试,前来杭州参加的学子,有多少吗?
13761人!
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你们中的人想要乡试中举,以参加明年的恩科会试,就必须战胜其中的绝大多数人,才有可能如愿。”
解元楼的正堂,变得吵闹起来。
“天啊,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参加今岁的恩科乡试?”
“这不可能吧,往年的乡试,才不过七八千人参加吧?”
“谁说不是啊,为何今岁的恩科乡试,会有这么多的人。”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明年的恩科会试,参加的人也会增加很多。”
看着交头接耳的众人,皇甫都眉头微皱,这恰恰是他最担心的。
像参加恩科乡试的具体人数,对参加的读书人而言,他们是不可能知晓的,但是对于府学、县学、书院而言,还是有办法打听到的。
之所以今岁的恩科乡试,参加的读书人增加这么多,这恰恰是恩科难遇,才使得不少读书人的心里,都抱着今年不能中举,还能参加明年的常设乡试。
越是这种态势下,其实竞争压力越大。
看来这次的恩科乡试,包括明年的恩科会试,乃至是最终的恩科殿试,竞争压力都不是一般的大啊。
萧景云皱紧眉头,看着热闹起来的人群,心里却暗暗盘算起来。
恩科,绝不是随便召开的。
大魏天子下旨特召恩科,必然是有着政治目的的,谁要是能在这届恩科脱颖而出,那就能享受到天子青睐。
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叫很多人挤破头,向前冲了。
“一个个都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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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143/ 第一百零二章 乡试(2/2)
皇甫都皱眉喝道“眼下距恩科乡试开考,就剩下二十余日了,路怎样走,麒麟书院能帮的是有数的。
如何走下去。
怎样走下去。
还是要看你们自己,今岁的恩科乡试,绝对是历届乡试最严的,不要妄想旁门左道,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才是正道!”
科举的运转,会滋生出很多附属产业,这其中就包括作弊产业,特别是历届的乡试、会试,总会有一些人在暗地里,做些违背大魏律法的事情。
科场舞弊,这是查的最严的。
或许有少数群体,凭借所谓的运气,没有被查出来,但是多数的人,只要敢动这一念头,都会被逮住。
一旦抓住,就会革除功名,禁止参加科举,造成严重后果的,甚至还会被砍脑袋。
接下来这二十多天,不能有丝毫松懈了。
离开正堂,回自己的房间,萧景云心里思量着,科场舞弊这种事情,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毕竟侥幸通过科举,就授一个赐同进士出身,绝非是萧景云想要的。
萧景云想要的,是含金量最高的进士及第!
唯有这样,才能在同年的进士群体里,逐步在大魏仕途崭露头角。
“萧景云,对今岁的恩科乡试,可有信心。”
回房间的途中,皇甫都走来,“要是有什么不惑之处,可来找老夫解惑,你要好好考紧随的恩科乡试,对你来讲很重要。”
“院正放心,学生还是有些信心的。”
萧景云露出笑容,抬手一礼道“历届乡试的考题,学生都认真看过,也都逐一做了一遍,也算有些把握。”
“还是不能大意。”
皇甫都解下酒葫芦,看向萧景云,“今岁的恩科乡试,紧挨着明年常设的乡试,这也导致难度必然增加很多。
恩科乡试,是第一道关。
恩科会试,是第二道关。
恩科殿试,
倘若你能披荆斩棘,一步步迈过这些关卡,真的能金榜题名的话,这对你以后是有莫大好处的。”
参加科举,不能只考虑科举层面,更要考虑政治需要,毕竟设立科举的意义,就是替朝廷简拔人才。
尤其是恩科这种带有特殊含义的,就更是如此了。
“院正教诲,学生定铭记于心。”
萧景云神情严肃,点头道“这次的恩科,学生一定要接连通关,寒窗苦读这般久,为的就是金榜题名,东华门唱名!
唯有这样,才能帮着天下万生,才能参与社稷治理,倘若连科举都不能通过,那这些事情就不要想了。”
皇甫都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对于萧景云,皇甫都的心里很满意。
单单是这一路来的表现,就非寻常读书人所能比,像萧景云这等人才,就应该到大魏官场上崭露头角。
大魏想要长治久安,就需要一批批的人才,不断的补充到官场之中,唯有这样,大魏才能有所改变。
“院正还真是够偏心的。”
“是啊,一个赘婿,为何这般偏爱。”
“难道我等就不是麒麟书院的学子吗?”
“真是不知道,他萧景云凭什么能这般。”
皇甫都来找萧景云,讲的那些话,让一些回来的学子见到,特别是那个秦进峰,心里很是不满和嫉妒。
只是这些话,他们却只能小声议论,却不敢当着皇甫都的面讲出。
“院正,要是没有其他事情,那学生就先行告退了。”
瞧见此幕的萧景云,向皇甫都作揖一礼,“恩科乡试的时日不多了,学生还要好好温习课业。”
“好,那老夫就不打扰你了。”
皇甫都点头道。
对于这些非议,萧景云并不在意,科举这条路注定是孤独的,想要金榜题名,想要东华门唱名,就必须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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