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繁华建筑群间笔直马路上,车水马龙。
形色匆匆下班回家的人们,熙熙攘攘。
车,行驶在繁华的主干道,邹可秋和云鹏各自想着心事,一路无言。
感觉气氛沉闷,邹可秋开了口,她没忘今天登门的目的:"云鹏哥,洪小瑗实习的事,你??"。
"放心吧,我答应你了!"云鹏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捏住邹可秋的手。
邹可秋一把拍掉,嗔怪道:"云鹏哥,改改你这个毛病,别动手动脚的,我都大姑娘了!"
“是大姑娘了就要出嫁,嫁给云鹏哥好不好?”云鹏说得自然而正式,没有了往常的吊儿郎当。
“不好,你知道我不喜欢好色之徒!”邹可秋回答决然。
云鹏叫冤:“我哪里好色了?不是在等你长大嘛。等你期间总得打发下无聊时光吧?小秋,你得理解理解云鹏哥!”
学校到了,邹可秋不等云鹏开门,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改还不行吗!小秋,答应我,离那个姓项的男人远点,我冰清玉洁的秋妹,云鹏哥不配,他更不配!"
云鹏也下车走过来,再次抓起邹可秋的手腕,送到嘴边,想要吻上去。
邹可秋快速抽回手,推着云鹏上车:
"言而无信,刚说要改,现在又犯花痴!早点让小瑗上班,她有男朋友了,别打她主意哈,小心开车!"
云鹏降下车窗,冲邹可秋打了个响指:"本人不欺负良家妇女,从小只打小秋的主意!"
邹可秋挥着手,望着一溜烟开走的小车,摇摇头,转身往学校宿舍走去。
"嚓——!"
一道强烈刺眼的车光,猛然照射过来,晃得邹可秋眼中一片煞白。
恍惚间,一辆轿车,迎面飞驰而来。
"完了!"
邹可秋感觉自己魂魄冲出了头颅,飘浮在空中。
她看见呆若木鸡的自己站在车前,被一个高大冷凛的男人掳进车里。
疼,钻心的疼!
意识回归,邹可秋看到一张胡子拉碴长满络腮胡的脸。
这谁呀?
恍惚了瞬,邹可秋吃惊得睁大了眼。
也就半个来月,原来意气风发的项二少,怎么有了如此苍桑的容颜?
差点没认出来!
此刻,男人掐着她下颌的手指关节,发出"咯咯"声响,白皙的肌肤泛着铁青色,犀利的目光射出杀意。
惊惧中,邹可秋想,初中的项二少在知道女同学大肚子时,是否也是这副表情?
她觉得下巴,快碎了。
不由自主地扶上男人的手,她想瓣开。
怎么瓣得动?
泪,涌了出来。
为什么这男人一出现,痛,就如影随形?
"那个色狼是谁?"低沉嘶哑的男声,渗着透心的寒凉。
刚才距离太远,他的车冲过来时,那辆车已绝尘而去。
邹可秋定定望着面前的男人,头发虽然一丝不苟,但布满血丝的双眼,透出周身的疲惫。
她有些走神。
他提前回来了,一定是为他父亲奔丧而返。
男人怒发冲冠,声音像低沉轰鸣的引擎:"刚子,把那个男人给我查出来!"
邹可秋这才看见坐在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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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的樊刚。
“樊总,别,别,他是我云鹏哥,别……"邹可秋惊悚,费劲周身力气,吐出的声音,依然含混不清。
项天翔邪魅的笑,手掌在她脖子上抹了抹。
当初为哥哥,他也这么恐吓过自己。
男人的手,还钳夹在下巴上,疼痛已成为麻木。
邹可秋发不出声,身体瑟瑟发抖,因痛,更因为害怕。
她不喜欢云鹏,但不代表想他得到伤害。
"别,我们一起长大,别……"她哀求着,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邹可秋想,项天翔那个初中女同学,面对这样的魔鬼,就是没被搞大肚子,也会疯的吧?
下颌上的手指,加重了力道,她的脸,拧到了男人腰间。
晕头转向的邹可秋,顺势把头埋进男人怀抱,紧紧把脸贴在他腰上。
这一招,还真灵。
男人松开手指,垂下眸,沉默地看着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柔软女人,任由她紧贴着。
放开她下巴的大掌,男人抚上她的后脑勺,让她在自己怀里躲得舒服些。
有水汁浸透衬衫,腰上肌肤湿润一片。
她又哭了?
还有脸哭!
趁自己不在,不回家,借住校幽会男人,她还委屈了?
看上去冰清玉洁,实则跟他接触过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他想要的女人,在这个世界上真的绝迹了吗?
项天翔气愤填膺。
坐了十几个小时长途飞机回来,见时间充足,他直接从机场到学校来接她。
怕她难堪,中途还换了她那辆十几万的低档小轿车。
郁闷的怒火再度燃烧,他的手指,插进她的秀发,使劲搓揉着。
"你倒底有多少个哥?"男人言语充满鄙夷。
邹可秋怔了怔,腹悱道 :这也怪我??
“二少,他是我大伯的儿子,他是我的云鹏哥!” 她委屈得小声抗议。
但她不敢反抗,就用这死贴的姿势。
只要男人不再用力道就好。
听到是大伯的儿子,男人呼吸和身体明显地松驰下来,身上清冽的烟草味,似乎也在淡淡地散开。
邹可秋不喜欢烟味,但此刻男人清冷的味道,很好地驱散着她的晕沉。
她有些贪恋地呼吸着,以减轻漫延到整个头部的疼痛。
车,终于开到了林涧别墅。
这时,副驾驶座位上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头,翱哥的。”樊刚把手机递了过来。
邹可秋听到一个浑厚陌生的声音:“二弟,回水城了?”
“刚到,哥。”项天翔沉声地答。
“顺利吗?找到合适的地方没?”那声音继续问,同样低沉。
“费了点劲,还好,找到了。”
“那就好,辛苦了!”说完,电话挂了。
邹可秋脑子转开了。
从她生日宴上离开,匆忙飞越大洋彼岸,就是去找地方?
什么地方需要他不远万里,亲自寻找?
他叫那人哥,应该是他兄弟。
什么地方比父亲更重要呢?
现在他们不该商谈父亲后事吗?
正在走神,一只手伸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