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指着邹可秋问:
“你的要求我收到了,是她吧?”
蒋萌生赶紧点头,示意邹可秋给婆婆打招呼。
邹可秋起身,恭恭敬敬的向婆婆躹了一躬。
老婆婆摆手让她坐下,从衣兜里掏出软尺。
蒋萌生见状,起身进了里屋。
邹可秋趁机近距离端详着老婆婆。
她皮肤犹如树皮般的粗糙,颧骨很高,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
唯独那双应该混浊的双眼,却奇异的透着少女般的清澈,平静而圣洁。
那是双扁平呈深棕色的眼睛。
邹可秋心一动,难道老婆婆有亚裔血统?
“把衣裤全部脱掉吧。”
老婆婆口气冷了下来,完全没有了跟蒋萌生的热情。
邹可秋听话地照做。
老婆婆先给她量了头部和肩膀的尺寸。
量完上身又量下身,很多部位量得很仔细,最后连手指和脚趾都量了。
见老婆婆收了软尺,邹可秋没话找话地开始套近乎:
“婆婆在美国呆过吧,美语说得真好!”
也许是她美式英语发音纯正,引起婆婆的好感,老人爽声回答:
“当然,我是美国人!”
“啊,我以为婆婆是当地人吔。”
邹可秋颇感意外。
“我籍贯是当地人,但我在美国出身长大。姑娘也是美国人?”
老婆婆脸上有了笑容。
“我是中国人,在美国出身,但在中国长大。”
邹可秋如实回答。
“我祖父是中国人,他跟着神父从中国来到美国,我们都在美国出生,算老乡。”
老婆婆话语里有了亲切感。
真有中国血统!
“是,婆婆,我们应该算是的道老乡了。”
邹可秋有了兴奋。
老婆婆又请她站在一个电子称上。
那上面的数据,跟老婆婆软尺量的一样。
有些隐秘的地方数据有微小的差异,老婆婆又取出软尺再核量了一遍。
“穿上衣服吧。”
老婆婆叮嘱她。
做完这些,已过去两个多小时。
老婆婆似乎没有疲惫,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取出老花镜和纸,记着邹可秋与电子测量仪不一样的尺寸。
邹可秋快速的把衣服穿戴整齐。
望着桌上没了热气的咖啡,邹可秋走向咖啡机。
加了些热咖啡,蒋萌生还没出来。
邹可秋给婆婆送了杯咖啡。
那张纸上,有个女性人体图,老人凭记忆在部位上标着尺寸。
邹可秋感到惊诧,老人记忆真好。
面对热气腾腾的咖啡,老人面上掠过一丝不屑,置之不理。
邹可秋笑了,觉得自己真多余,婆婆这样的人物,怎么会随便饮用别人送来的食品呢?
她折回身走到咖啡前,为自己续杯。
饮着热咖啡,邹可秋完全没有了刚才晕车的不适。
她闲着无事,端着咖啡,驻足玻璃柜前,随意观赏着两张发黄的黑白照片。
一张是老婆婆年青时的单人照。
那时的她豆蔻年华,立体的五官,是个好看的大美女。
另一张是大学毕业的集体照片。
邹可秋眼光搜索着哪位是老婆婆。
结果,她的目光被老婆婆身边的一个女孩一下吸引住了。
那是个亚洲女孩。
那大大的眼睛,温婉的笑容,从容淡定的气质,像冲击波,击打得邹可秋头皮发麻。
她感觉全身血液都在倒流,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个女孩她不仅认识,而且太熟悉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她在心里一遍遍否认着,自我安慰道:也许长得像而已。
但这世上有多少没有血亲,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连笑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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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538章 神秘婆婆(2/2)
神态都一模一样?
“婆婆,这是你同学吧?”
邹可秋实在没忍住,打开柜子,拿出相框,跑到老婆婆面前。
老婆婆推了下老花镜,看着照片里的亚洲女孩,瞬间翻起的眼光,从眼镜架的上方越了出来。
“你认识她?”
老婆婆警觉地问。
邹可秋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唐兀,赶紧圆场:
“她也是中国人吧?”
老婆婆松驰了些,摇着头说:
“她怎么会是中国人?我们是邻居,从小在一起。哦,对,她爸爸好像是中国人,很早就到了美国。”
“哦,是你闺蜜吧?那你们多久没见面了?”
邹可秋收敛着情绪,好奇地问。
“照完这张毕业照,就没见面了。”
老婆婆慢不经心地答。
“啊,为什么?”
邹可秋话露遗憾,刨根问底。
“我回到巴西,后来回过美国一次,但她搬家了,没了任何音讯,从此断了联系。”
老婆婆好像也沉浸在回忆里。
“同学聚会时也没打探到她的消息吗?”
邹可秋忍不住急切起来。
果然,她的情绪再次引起了老婆婆注意。
她透过老花镜注视着邹可秋,半晌才问:
“你果然认识她?”
邹可秋腼腆地笑笑:
“不认识,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但她大学前从来没到过美国,更不可能在美国读书毕业。”
“哦,自从继承父亲这个当家手艺,我就断了与所有熟人的联系,不方便啊。”
老婆婆重重叹了口气,话里有浓郁的悲伤。
制假的职业注定不能有朋友吧?
正当邹可秋也为老人伤心时,只听她又说了句:
“对了,她爸爸是位很伟大的医生,用很神奇地手法治好了很多病人,就是那药水太黑太苦,我喝过一次就怕了。”
邹可秋听后,心脏更加
她觉得快虚脱了。
这时,蒋萌生走了出来。
“好了吧?”
他问。
老婆婆起身,想从邹可秋手里拿过相框。
邹可秋意识到自己失礼,赶紧跑回去,把相框放回柜里。
老婆婆伛偻着身躯,蹒跚着往里屋走,叮嘱道:
“回去吧,做好了再来试试合不合身。”
看着邹可秋发白的嘴唇,蒋萌生眉头一挑,沉声问:
“发生什么了?”
“还有点晕车。”
邹可秋努力地笑笑,猛灌了口咖啡。
那灼热的温度,从喉管往全身漫延,驱赶着体内的寒冷,让她嘴唇有了点血色。
蒋萌生接来热咖啡,续到她的杯里,体贴地说:
“马上又得坐车回去,你再喝点。”
邹可秋一边道谢,一边问。
“什么时候来拿面具?”
蒋萌生答:
“等通知。”
邹可秋试探而急切地说:
“那我能否回趟洛杉矶?我奶奶病了,得去看看。”
蒋萌生想都没想就回绝:
“来不及,一般三天后要回这里试样,如果修改多的话,还要等上好几天。”
蒋萌生说完,拉过她,站在那扇装饰门前。
他重新将黑色眼罩蒙上眼。
“萌生,我以后的行动,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劳叔和格策,行吗?”
邹可秋请求着。
前途未卜,她不希望任何人为她担心。
其实蒋萌生也在犹豫,要不要将邹可秋孤身涉险的事通报给约瑟夫。
听到她的请求,他做出了选择,先不做任何通报。
越少人知道,她越安全。
于是,蒋萌生应允了一个字:
“好。”
邹可秋松驰下来,也取下挂在门框上的黑色眼罩,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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