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小说网-okNovel.net

字:
关灯 护眼
ok小说网 > 囚爱 > 第17章 玉坠,裂了

第17章 玉坠,裂了

   第17章 玉坠,裂了(1/2)

三天后。

邹可秋终于退烧了。

醒来的邹可秋依然觉得疼痛的身子,像铅一般重痾。

侧面,有片柔和的光。

她吃力地拧过头。

灯下,坐着她嫉恶如仇的项二少。

这是他的卧室,满屋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

可她,怎么躺在他的床上?

血,一下涌上脑门,她想快速爬起来。

身子蠕动了两下,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她根本没有一丝力气。

在灯下批阅文件的男人,察觉到动静,立即起身,走了过来。

邹可秋急忙阖上双眼。

她实在不愿面对眼前的男人。

几根含着烟草味的指腹,在她脖子纱布上轻轻摩挲着。

女孩仍睡着,但颤动的像蝴蝶羽翼的睫毛,暴露了她的情绪。

已消肿的脸上,娇美的五官精巧而细腻,白雪的肤肌,将纱布上浸透出来的血迹,凸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这是一个清纯无邪、淡如百合的女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尽管那时身处险境,依然让他怦然心动。

这种心动,伴随着和她的每一次相见。

他曾为这种心动而烦燥。

项天翔第一次误认她是被包养的大学生,以至他纠结着,以追查元凶作为心里慰籍,迟迟没有登门“重谢”。

这次更闹心,他们两家居然还是仇人。

至少是谋杀父母的嫌疑人。

倒下的是他挚爱的双亲,这仇,睚眦必报!

面对她时,美妙感觉中,总有一团压抑不住的邪火.

伤她时,毫无怜惜。

当看着她伤痕累累时,他又有着从未体验过的心疼和懊悔。

这种混乱,像股股纠缠的麻绳,让一贯理智果断的项天翔,理不清头绪。

他历来知道自己的方向,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可当面对这个女孩,宛如一潭平静如镜的湖水,突然飞进一块不小的石子。

那一波接一波的涟漪,皱了一池春水,在他心潮里起伏,经久不息。

他拉开密封的窗帘,推开窗户,让正午的阳光照射进来。

她应该多吸收新鲜空气。

然后他走出房间,掏出香烟。

走廊上立即云腾雾绕。

邹可秋睁开眼,第一个念头就是:离开。

她拿出吃奶的劲,翻身下床。

谁知脚刚触地,就无骨地软,整个人柔弱地滑落在床边。

脖子和嗓子的伤口被扯动,火燎般撕裂的疼痛硬生生袭来,她忍不住地呻吟起来。

门外正吸着烟的项天翔,听到动静,开门进来。

看到蜷缩在地的小女子,他来不及摁掉手指间燃烧的香烟,弯下腰,想抱起她。

“别动我!”邹可秋嗓音严重失声。

她嗓子暗哑得只有气流声,但却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凛然。

男人犹豫了下,伫立一旁,没再碰他。

> 她抽泣着,等那撕裂的阵痛过去后,倔强地扶着床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踉跄着朝沐浴间走去。

项天翔以为她想上卫生间,反应过来上前想搀扶她。

她躲开他的手。

他只好跟着。

女孩却进了沐浴间。

房间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留下一点残暴她的痕迹。

她目光扫视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焦灼地开始寻找。

男人心一悸,忙说:“你等等。”

旋即走了出去。

邹可秋抬眸,望向博古架。

摆放洋酒的地方已空无一物。

她在博古架放洋酒的地方,看到那瓶洋酒的商标。

艰难蹒跚地走过去,她拿起那张商标。

那简约的图案上,有一组英文:Glenflddlch 1937,下面还有一个数字:2001。

邹可秋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商标上的1937如果是酒的产生日期,那2001应该就是酒的出厂日期了。

天啊,这瓶酒该值多少钱?

耳边回旋着男人怒不可遏的狂吼:“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他M的,你赔我,赔我!”

她赔得起吗?

悲伤阵阵袭来。

冤情还未清,她又雪上加霜!

欲哭无泪。

还是先找到玉坠要紧。

她理了下思绪,趴在地上。

“这块不好,下次我给你买块新的。”从外面磨蹭了半天的男人走进来,见状忙俯身将她抱起身来。

邹可秋向他伸出了手。

项天翔迟疑了会,还是把捏在手里的玉坠放进她的掌心。

邹可秋一看,立即心疼得站立不稳。

她把玉坠攥在手心,捂住心口,倒退在墙边,慢慢跪倒在地。

悲恸,让她哭得双肩颤动。

玉坠,裂了。

上面那纵横狰狞的条条裂痕,不知是那天在医院或墓地,还是昨天他残暴她时扔向地面撞击的印迹。

民间流传玉是逢凶化吉、辟邪保平安之圣物,更是妈妈留下的物件。

“哭什么,不就是块玉嘛,我赔你块更好的!”男人心虚,故作漫不经心地安慰着。

邹可秋不再理会,扶着墙,一步一挪地走出浴室。

此时,正值阳光普照的正午。

二楼主人房旁,有两间vip客房,是项天翔备给哥哥和弟弟回家时住的。

“让可秋住隔壁客房吧?我已收拾好的。”田姨及时出现,望着一脸阴霾的项天翔,试探着提出建议。

项天翔没吱声,黑着脸,快步追到门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17章 玉坠,裂了(2/2)

他正伸手,想扶住步履蹒跚的女孩,这时别墅大门被霍然推开。

邹可秋见有人来访,吓得顾不上脖子疼痛,奋力躲进客房,带上了门。

一个和邹可秋年龄相仿的男青年,手牵着一位女孩,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二哥!”男青年仰头,向楼上的项天翔兴奋地挥手。

项天翔蹙眉,快步下楼,把人引进客厅。

“二哥,怪不得不准我住在这,原来金屋藏娇啊!”男青年对着项天翔挤眉。

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二楼的那抹倩影。

“怎么没听你说过?是二嫂?”男青年不依不饶的追问。

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二哥带女人回家。

看刚才情景,那靓女是刚起床的架式。

“阿飞,不打招呼就私闯,该怎么收拾你?”项天翔在沙发上坐下,翘上长腿,点上烟。

来人叫项天飞,是项天翔的弟弟,在德国攻读机械专业,这次专程回来参加家族拓展活动。

项天飞熟门熟路地倒了两杯咖啡,递了杯给同来的女孩。

他自己靠在电视柜边,盯着项天翔笑。

“丁慧,想不想参加家族拓展训练?”项天翔避重就轻,问站在项天飞身边的女孩。

丁慧是项天飞的高中同学,初恋女友。

“二哥,你邀请我吧,阿飞说我不是项家人,不够格。”

丁慧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踮了踮脚尖,冲着项天翔撒娇。

项家有个传统活动,每年家族的年轻人要聚在一个地方,进行生存训练。

训练时长十天或半个月,参与者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要想方设法不挨饿。

训练考核的标准分三个档次。

在保证安全健康的情况下,能填饱肚子算及格;中等成绩是可以居住下来;优胜者不仅解决了生存问题,还能赚到一笔钱。

这个活动除了家族人,外人一律不准参与。

但家族的孩子却从小玩到大。

项天翔脑海闪过邹可秋的影子。

她成为项家人已一个多月了,该让她出去散散心了。

“好,二哥准了!”项天翔宽厚地说。

丁慧欢呼雀跃,抱着项天飞又亲又啃。

项天飞用指头点戳着女孩额头,恨铁不成钢地说:”被人买了还帮人数钱,你就看不出来二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手于人吗?”

水城的夏天,就像小孩的脾气,刚才还万里无云,刹那间,狂风四起,大雨倾盆。

邹可秋站在卧室窗前,低眸注视着从天上挂下来的宽大珠帘。

豆大的雨点,被风带着,洒进别墅后花园的游泳池,在水面击绽出不小的浪花。

那水花一朵接一朵,整齐地在风中摇曳。

雨点叩击树叶,拍打着门窗,冲刷着健身房的玻璃墙。

汇集的雨声像首交响曲,响彻 耳膜。

邹可秋将一口雨雾,深深地吸进胸腔,晦暗沉痾的身体,似乎清爽了不少。

来到书台,她点燃一支檀香。

“咚咚、咚咚……”雨声中,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邹可秋回过身,还没走到门口,一张圆润年轻的脸庞,露在了门缝里。

邹可秋一惊,疾速地退靠在梳妆台。

是项天飞。

项天飞眉头一挑,随即心中一喜。

终于又见到她了!

只是那个过目不忘的女孩,怎么出现在这里?

那晚,从德国回来的项天飞,受邀参加高中同学的聚会,在饭店走廊迎面偶遇到她。

见到她第一感觉,就让他想起一句流传的名谣:“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个女孩,有种浑然天成楚楚动人的娇美。

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她就激发作为雄性男人埋在心底的那种保护欲。

那次擦肩而过后,他曾几次在梦中再见她。

醒来时,他还在心里祈祷过:老天,让我再遇到她!

没想到,今天在二哥的别墅里真的再见到她了!

“我叫项天飞,是项天翔的弟弟。”

项天飞看到女孩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慌,赶紧自我介绍。

女孩静静地伫立着,那不时抠动梳妆台的小手指,泄露了她并非平静。

邹可秋也想起了这个不期而遇的男孩子。

难怪当时觉得面熟,原来是这个魔鬼的弟弟!

“你是?”项天飞试探着问。

女孩一言不发。

房间里,有种淡淡好闻的香味,但气氛有点尴尬。

是哟,她瘦弱了不少,难道病了?

“你是我二哥的同事?”项天飞没放弃。

见女孩毫无表情,他清亮的眼眸滴溜溜地转着,口气有了不情愿:“他的女朋友?”

这次女孩有了回应,摇头,虽然是轻轻的。

项天飞一喜:“那你是……”

邹可秋抚摸着喉咙,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哑巴!

项天飞大吃一惊。

这种遗憾,让人很是受伤。

“你叫什么名字?”

项天飞从桌上取下笔和纸签,小心地放在梳妆台上。

此刻,他脑子在飞速的构图。

台拳道八段加练习终合搏击的二哥,英雄救美,从歹徒手中夺回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带回家中休养。

却发现是个哑女!

邹可秋自然对项天飞天马行空的思维浑然不觉,站着写下自己的名字。

项天飞望着纸签上娟秀的字体,心里赞叹:可秋,好有韵味!

他正在回味,邹可秋绕过他,吃力而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https://www.vodtw.la/book/112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