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小团子噘嘴,继而张开双手撒娇道
“要姐姐抱抱。”
白姝真是爱死了面前的小机灵鬼,将人抱进怀里,她边走边说
“你啊,人小鬼大,你是如何知道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这样老成的招数的?”
成年人同成年人之间的交流,用不得幼稚的招数。
白姝今日让小团子打前锋,不过是想着要海棠苑里那位僵尸能动一动,说两句话,或者发个火。
谁曾想小团子出马,直接点题,别说海棠苑里的那位了,就连她都措手不及。
若她猜得没错,这两日白修就该走出这局死棋,自己主动出门儿了。
区区一串佛珠,也能叫这个小东西讲出这些道理来,先是故意叫对方心碎,由着对方发泄,再然后
柳暗花明又一村,把自己的佛珠给送出去,反倒让对方得了意外之喜。
这还不算完,借着这件小事,点了对方的症结,且还能不露痕迹,这才是高手所为。
偏偏这些事情,小团子做起来十分自然,且得心应手,这不得不叫白姝惊喜了一把。
“我哪里用什么招数了?左不过是善于观察了些罢了。再说了,有大魔王在前头以身作则,我焉有不学些皮毛的道理?”
白姝望着他傲娇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当下就决定带着小团子出去觅食。
眼下正好到了要用晚膳的时辰,吩咐了马车往北市去了。
“咦,姐姐,咱们不回府用膳么?怎的要去北市?”
白姝将小团子抱在怀里,蹭了蹭他红扑扑又肉嘟嘟的小脸蛋,说“你不是想吃杏仁儿奶糕么?”
小团子闻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你说的是荷叶斋的杏仁儿奶糕?我今日便能吃上了?姐姐莫不是在说笑?”
“我既允了你,自然不会食言。”
“唔世子府这么大的牌面,珺儿尚且也提前一日预订,姐姐这是昨日已经订好了,今日给我下套的吧?
不过珺儿不在乎,只要是姐姐交代的,珺儿愿意花心思琢磨。”
“你这小嘴怎么这么甜!”白姝忍不住又蹭了蹭对方的小鼻子,“你且去瞧着吧,这杏仁儿奶糕,一日间隔一日,我定能叫你吃上!”
“一日间隔一日,这是为何?”
“你莫不是忘了还有糖葫芦?我怕你这张小嘴啊,吃不过来!”
马车上,解决了一桩心事的白姝,同乐呵呵的小团子一路欢声笑语,等到了北市,果不其然,小团子直接被当成贵客,迎进了荷叶斋二楼的雅间。
冒着热气的杏仁儿奶糕被摆放到桌上,小团子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强迫自己等等再进食。
白姝见他这副模样很是不解,疑惑道“怎么了,不合口味?见来得这么容易,不想吃了?”
“珺儿没那么奇葩”小团子轻哼,“只不过,我很好奇,姐姐是如何能被人迎上雅间,又能一来便吃上现成的杏仁儿奶糕的?”
适才进门前,这荷叶斋的门口,可是排了好些人的,有好几个,都是朝中重臣的官眷。
如此一来,白姝的身份倒并不出挑。
再者说,她亲爹被定罪,如今朝中局势不明朗,能被掌柜迎进来,必定不只是身份的缘由吧?
小团子自是不计较,更不在乎这些的,但人情世故,总归没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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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无故的热忱。
为防有诈,小团子必然是要问一问的。
他的姝儿姐姐这般好,若被人算计了,那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白姝轻笑,捻起一块糕点,递到对方嘴边,柔声道“安慰人这种事我不在行,打通关系却还是有自己的门道的。”
万般皆是命,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来得本就莫名其妙。
这荷叶斋的老板娘,原也是个性情中人。
因为常年准备杏仁儿奶糕,双手总是浸泡在原料里,再加上热气熏蒸,晚睡早起,皮肤粗糙得厉害。
原本白姝的桑榆美容院,想在大都站稳脚跟,便想着挑几个人,免费做脸,当是做宣传了。
结果好巧不巧,这盲选的人里头,就有荷叶斋的老板娘。
那时候,白姝还不曾吃过杏仁儿奶糕,对这点心的名气也不甚了解。
只知道这位夫人脸色不佳,且没什么时间做脸,回回都等到店铺快要打烊了,才姗姗来迟。
店里的丫头没什么耐性,每次她来,都是白姝帮着做,也不过一个月的工夫,老板娘的皮肤便白嫩了两个度。
因为惊人的效果,老板娘当即很是豪气地办了,以后每回再来,都会带上店里的点心。
一来二去,白姝歪打正着,同她成了朋友。
眼下自家小团子爱吃,她索性用自己的手艺,以物换物,投其所好,好叫小团子吃得开心,吃得放心。
“想吃多少管够,吃不完的,带回去给你家大魔王吃。”
“姐姐最好了!”
小团子吃得异常香甜,然远在皇宫内院里被点名的男人,此时恰巧打了个喷嚏。
傅云珏摇了摇头,“许是最近天热,热伤风了也未可知。”
“恩南朝那边,我明日同昭然公主一道出发,宫中事宜,就交给你了。”
魏成轩按了按眉心,神色有些凝重。
傅云珏见他这副样子,摆了摆手,说道“这宫中事宜,还是你自己处理吧。南朝那边,我去。”
“你去?”
“恩,泗城也有些旧人,正好我带着夫人前去相聚。
之前蒋家灭门,因为我不便泄露行踪,是以不曾帮着操办。此番回去,我定然是要帮蒋家正名的。”
那些泼在蒋家门楣上的脏水,这一回,他要名正言顺都给擦了去。
“可是,你是前朝遗孤的后代,手上又有传国玉玺,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若此时离开——”
“如今你还是太子,我既已在朝廷内外替你正名,莫名其妙将你废黜,你又当如何自处?”
傅云珏打断了对方的话,索性直白地说出了对方的顾虑。
魏成轩微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傅云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然目下仍旧是多事之秋,私人恩怨,尚未到清算的时候。
他不是圣人,却也知道孰轻孰重,未免多生事端,他索性开口岔开了话题。
“南朝的事,我会尽快摆平,白家这两兄弟,一个都不简单。老太太被软禁宫中,白辅堂不闻不问,原来是趁乱逃到了南朝。
我从前是小看他了,以为他不过是胆小懦弱,心眼有些坏,却不知,他比他弟弟隐藏更甚,竟一早就做了他国的走狗。”
想到鄂右探听来的消息,傅云珏便颇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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