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邵警官的茶(1/2)

“ 啧啧， 一天连续死两个！康斯坦汀的主营业务不是杀人吧？”宋新阳摇头叹息道，"你哥对我的期望过高了，把你毫发无伤地救出去，臣妾做不到啊。“

宋新阳和Tony此刻坐在会议室里等着邵峰大驾光临。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把Tony直接薅去刑警队，邵警官的涵养不是一般的好了。

“凭我的直觉，你今天被带走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是新加入的，所以脱身不难。你有啥事儿要交代的，赶紧说了吧。“宋新阳沉吟道，顺手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算法没有Bug，"Tony一字一顿地说道，”有人设了这个局，目的是让康斯坦汀的业务曝光，让数据人被妖魔化。"

"什么？数据人？”宋新阳的脸色慢慢变了，眼神里一片震惊，“哥儿们，我记得数据人早被宣布非法了，你在搞非法造人吗？”

“没造好，把人搞死了？”宋新阳陷入了沉思，“这个到底算不算杀人呢？严格说他们不算人..."

“我说了，是有人在设局推动，明白吗？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反正算法绝对是没问题的。”Tony简直要声嘶力竭了，跟这人说话真累，仿佛不在一个频道上。

宋新阳看着Tony，眉毛猛跳了一下，用胳膊把对方拉进，无视他万分抗拒的神情，沉痛地说道：

“兄弟，作为一个老特工，我给你捋一下：如果算法没错，你也没错，但是总有人死，死的偏偏还都是你们的志愿者，或者说客户；假设这是一个阴谋，不是意外，是人为的。

谁参与实验过程？谁参与实验后的跟踪维护过程？死者在临死前都见过哪些与康斯坦汀有关的人？即便不是直接作案人，这个人也要有背后操纵的能力。我说得没错吧？”

Tony默默无言。

“你心里肯定有数了，你这个实验本来环节就少，经手人就这么几杆枪，有啥难查的？”宋新阳补刀道，“即便不动用你哥的资源，你也查得透透的了，还用我给你分析？”

“这种事儿，原本没必要抓现行的，你认定是谁就是谁了。”宋新阳松开他的肩膀，靠回座椅上，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道：

“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必须给警方一个合理的交代，要不你跑不了。”

Tony看向宋新阳，目光中隐含赞赏，道：“依咱们全知全能的大特工的意见，下面该怎么办？”

“呵呵，凉拌。"宋新阳笑道，”你哥把我弄来不就是干这个的。交给我吧，少爷。”

“数据人研发的事儿..."

"我知道，你非法造人的事儿不能暴露。”宋新阳点点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数。

“不过邵警官的茶不是那么好喝的，他可不是笨蛋，你糊弄不了他。”宋新阳皱起眉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色。

“那就不糊弄，有时候半真半假，才可信。”Tony诙谐地朝他眨眨眼，神情有点淘气。

“那个人，你准备怎么办？”宋新阳用手指向上指了指，轻声道。

Tony的眼珠转了转，轻轻摇头，低声道：“我们对付不了。” 接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这个话题别谈了。

难道她的意识能够感知到...？因为精神连接吗？宋新阳无声地用唇语传递了疑问。

Tony点头不语，手指曲起在桌上轻轻地敲着： 1100100... 宋新阳默默地数着，2进制密码，不学点计算机语言还真没法作弊。

“她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拥有强大的精神力，能够操控人类的大脑，只要跟你建立了精神连接，她就能随时随地翻看你的脑子，读取脑电波..."

懂了，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无论如何，你都是她的盘中餐了。宋新阳也敲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只有轻轻地敲击声。

”你们在干嘛？"推门而入的邵峰惊讶地问道。这间小事务所的工作语言居然是敲敲敲密码？

"没什么，测试一下木头的密度。”宋新阳眼都不眨地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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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邵警官的茶(2/2)

邵峰“奥”了一声坐下了，懒得追问。

“咱们就明说吧，现在这情况你们也知道了，又有两人，不，其实是三人，算上那个秘书，是自杀意外还是他杀，还得看调查结果，但是无论如何跟咱们事务所是撇不开关系了。”

“所以你们配合一下，把这几个人的情汇总一下，包括事务所给他们提供哪些服务，桌面上的和桌面下的，”邵峰平静地说道。

他的音量并不高，也没什么情绪。但是目光很严肃。

随行的那个白胖子，棺木先生，此刻也绷紧了圆脸，努力做出一副凶凶的样子，严阵以待。

一二再而三，呼啦呼啦地死得全是跟你家有关的人，孤案变群体案件，搞不好是连环杀手作案。

案件严重性质大大上升，就是自杀，也得查个底掉了。跟警方再打太极，那就危险了。

宋新阳咳了一声，看了看Tony，弟弟不发话，保镖先挡一下吧，道：“邵警官，您放心，我们坚决配合警方的调查。”

“这三个人，李乔治和陆琛是康斯坦汀的客户，他们的档案都整理好了，马上交给您，朱莉小姐我们只知道她是陆行的秘书，给事务所打过几次电话都是落实陆行的行程，其他我们真的不了解。”

“那就先介绍一下这两个人的情况吧。”邵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示意关沐记录。

“...康斯坦汀的往生业务部，顾名思义，就是专门为客户解决死后事宜的部门，包罗万象，遗嘱、财产信托、子女教育等等，当然也包括心里咨询..."

"请解释一下心理咨询的范围、服务方式，目标客户，现在过世的这几位都接受过你们的心理咨询吗？”

不愧为邵队，立即抓住了关键点，打断了宋新阳的泛泛之谈，直奔主题。

“不全是客户，但确实都跟我们的心理咨询业务有过交涉。”宋新阳看了看Tony，如实答道。这些事实，警方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说说吧。”邵峰示意他继续。

白胖子在一边奋笔疾书，宋新阳很担心他给自己加料，明明没说那么字，他写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安雅律师是往生业务部的负责人，客户关系一直由她负责维护；李乔治和陆行都是多年的老客户。他们个人在这里有家族办公室业务。”

“对，我们这个业务在法律上属于家族办公室业务的一部分。往生业务部聘有一些持牌的心理咨询顾问。他们俩之前都接受过心理咨询，但是各自的顾问并不相同，行政秘书那里有他们的消费记录。"

"至于朱莉，没见过她，她一直负责替陆行约时间，应该跟安律师通过电话吧，我们俩都不知道她。”

”我需要这些接受心理咨询的客户的详细说明，包括档案、服务时间和项目、过程记录。”

邵峰的表情依然很波澜不惊，但是他眼睛里的光芒显示出他高度重视这个心理咨询业务，直觉已经摸到了一系列意外案件的脉门。

确实也是这样。宋新阳心道，这条鱼大得惊人，就看你能不能钓上来了。

哒哒哒，就在宋新阳和Tony都沉浸在思考中时，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响起，宋新阳辨别出敲的是摩斯密码。

几个人抬起头来，向声源发出地看去，一直狂写的白胖子把手收了回去，腼腆地笑了笑，不吭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邵峰两眼望天，似乎天花板上出现了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白胖子那句秘码说的是：这里说话不安全？

哒哒哒...Tony的手指动了动，敲出一行字：让我先离开。

”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到这里吧。”邵峰把笔记本合上，淡淡地道，“我一会儿要回市局，关主任在这里收一下资料。”说罢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白胖子也站起来，挺了挺胸脯，表示“一切交给我吧”。

“我送送队长。”宋新阳飞快地跟上，麻利地开门。推开门的一瞬间，邵峰不经意地问道：“洗手间在哪儿？”

“这边，这边请，我带您过去。”宋新阳殷勤地张罗着，带着邵峰出了会议室，直奔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