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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宵小之徒

   第18章 宵小之徒(1/2)

姚溱精力旺盛,经过彻夜未眠的不间断聊天沟通,张小布弄明白哪怕她现在在源晶片里,也能通过精神力“感受”到周围一米左右的景象,出于尴尬,两人谁都不提之前冲澡的事故。在姚溱帮助下,小布学会了闷着喉咙不发出声音的讲话,姚溱则直接对着他耳朵喊话,反正目前情景是只有张小布能够看见并且与她交流,两人到外面大街上实验了几次,也证明了这个结果。不过小布还是注意到隐私保护,所以两人也约定好只有小布需要时才会将源晶片贴身佩戴。实际上是张小布是受不了姚溱满满的求知欲了,她对这个新世界充满了兴趣,十万个为什么在小布耳边从晚上吵到早上,小布接近崩溃才灵机一动以男女有别,防止外人窥测秘密,保护姚溱不被盯上抓去做小白鼠等等理由半强迫地与姚溱签订了这个协定。不过后来小布反应过来,姚溱那项“谛听”的本事实在骇人,祸从口出在她这最合适不过,以后小布决定尽量少说多做,毕竟有个监控时时在身边可不是闹着玩的,还好姚溱又告诉他自己在温养能量的时候会自动屏蔽这项技能,所以不必大惊小怪,防贼一样防她。

第二日劳叔来叫小布出发的时候,吓了一跳,只见张小布熊猫眼黑不溜秋的,劳叔作为过来人也没有多说,只是暗示出任务还是需要一定的形象,不要太过放飞自我,任务结束后休整休整才是监察部的惯例。搞得小布哭笑不得,又不能与他过多解释。

就这样,在劳叔指引下,张小布跟着他乘坐汽车来到了启东镇,在第三军需仓库,首先见到了樊城监察部行动科负责人漆夫,他把仓库管理的主任麦瑟跟小布做了交接,下一步就是张小布验明正身,审核资料,将麦瑟带回安州即可。

结果在提审麦瑟的时候出了一个小插曲,见到安州监察部人过来,这半死不活的老小子突然来劲了,一个劲说自己是冤枉的,情绪激动,边上劳叔经验丰富,直接讲出了几个关键证据,麦瑟才消停一点,但是又开始喊冤,说自己是代人受过顶雷的,罪不至此,所以他绝不会在认罪书上签字。

关闭了随身携带的录像设备,劳叔请张小布离开了临时设立的审讯房,会同之前的漆夫三人坐下,漆夫豹子眼络腮胡,加上膀大腰粗,凶相毕露,漆夫当即听了劳叔述说,很不高兴,嚷着要去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老小子,被劳叔制止了。

劳叔斟酌一番,把张小布拉到一边说道:“刚才麦瑟几次想提供幕后黑手姓名,话到嘴边又了回去,看样子这里面确实有名堂,现在我们有两条路走,第一,就是把他带回安州受审,至于真相是什么?牵扯到什么?与我们并无干系,反正完成任务了。第二,就是就地处理,我们出来有着临时决断权,可以接管此案子,只要樊城监察部配合,说不定我们能够再挖出条大鱼,这就是妥妥的属于您的政绩。”

小布沉思了一会,想问问劳叔的意见,劳叔却始终等待小布做决定,张小布犹豫了一会,决定选择第二条路,倒不全是劳叔所说政绩关系,作为曾经在一军团服役的士卒,他曾经也恼火被装经常性缺失和不按时发放,如果能够挖到幕后黑手,也算是为底下的士卒兄弟出口恶气。

既然见带队长官选好了方向,劳叔接着说道:“我查过资料,这个仓库军需品失踪数额其实不大,这个麦瑟最多也就是剥夺军衔,放逐前线飞地处理,可是他反应这么大,那就说明这个罪名不好顶,肯定有我们没有掌握的资料,那么事情的真相可能会超出我们的预料,也可能是我们承受不起的。”

小布彻底服气劳叔的口才:“你老只要帮助我找到事情的真相,其他不用怕,有我顶着。”

劳叔就等着小布这句话呢,这才把自己的想法托盘而出:“这个案子要翻,一定要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证据,然后马不停蹄赶回安州,就算上面压下来,可以抹掉政绩但绝对不会抹掉功绩,这也是监察部的惯例,您到时候可直接跟监察使报告情况。”

漆夫在一旁等着烦躁,待劳叔把最后商议结果告诉他时候,他很不高兴,说得马上汇报给樊城监察部,劳叔搬出一大堆法规条令这才让他不情不愿安排配合重审。

当三个人重新回到临时审讯室,劳叔重新给麦瑟介绍了一遍身份,特别是在介绍张小布时候点明这是安州监察室全权委派的监察官,负责麦瑟的案子。后者又激动起来,直接跪在地上喊冤,但是你叫他说出如何冤屈,他又左右而言他不肯直接说明,搞得漆夫发躁,一拳打烂了眼前的桌案,麦瑟惊恐的看着他,反而闭嘴不再说话了。

劳叔半劝半拉把漆夫送出门,出门前朝小布使了个眼色。张小布心领神会,等他俩走后,对麦瑟说:“你要早点老实交代问题,放心,我可以直接上报给安州监察使。”实际上他也没见过德尚几面,完全是听从大金牙安排挂靠在监察部。可是麦瑟想要听这样的信息,他便说给麦瑟听。

麦瑟左右看了看,对张小布说:“监察使大人,不是我不肯说,我真是天大的冤枉,您看如果你信,那么等会你换身便服,到仓库西南不到十公里的叫做南水堡的村庄看一看,看完之后你就明白了我的苦衷了,您放心,只要您看完回来,要我说什么就说什么,绝无二话。”

审讯到这里结果出乎意料,等张小布出门将情况与劳叔、漆夫一通气,漆夫认为麦瑟在故弄玄虚,戏弄大家。劳叔却认为南水堡也不远,来回半天时间不枉去走一遭,两人吵的张小布头疼,他坐到一旁椅子上,想着对策,想到什么,把口袋里的源晶片拿到手上。

姚溱对张小布忽视她,没有及时跟她交流很是不满,先是牢骚满腹说了一堆,然后在小布快失去耐心时候表达了旺盛的求知欲和破解欲,她帮小布综合分析这个案件情况,首先肯定那个劳叔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希望通过案件重审捞到政治资本,正如他所说就算上面压下来,可以抹掉政绩但绝对不会抹掉功绩,监察部的惯例和小布给他的关系户形象都促使他铤而走险堵上一把,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一定有猫腻,而漆夫代表本地监察部的利益,肯定不希望已经了解的案子重审,彰显地方无能。但是如果能通过这个小案子找到大boss,对张小布来说也是利大于弊,麦瑟提供的南水堡线索肯定是有大文章的,而麦瑟苦苦挣扎又不肯说出幕后之人,说明这条鱼很大,大到州一级监察部都不能让他放心,所以他先抛出鱼饵,看下张小布能不能有所发现,并且可以看出张小布的态度与决心,现在必须马上出发南水堡,而且张小布最好能够把源晶片戴着,让姚溱一同参与破案。

小布注意到姚溱的双手双脚还是透明的,姚溱解释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先不急着恢复,她的恢复类似沉睡,一睡着就不能与小布交流,感受外面的世界了。

有了姚溱的分析,张小布廓清迷雾,当即决定与劳叔一起前往南水堡,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这个图信江边的小渔村,可以看出南水堡虽然是村的建设,但是规划有序,甚至有个小码头渔船密集,码头上到下午都有小商铺售卖物品,可见热闹。

小布带着劳叔仔细找寻着线索,但是这里的人热情有加,对外来人也不排斥,甚至有上前招呼食宿的,走了一圈,两人在小码头一处露天小饭店坐下,点了两三个小菜权当晚餐。

劳叔压低声音对小布说:“不知道张科长你注意到了吗?这里很是繁华,在一个不是很重要的地方,水运繁华,还有我看见这个南水堡的居民好像很多都在军中服过役,一个个警惕的眼神,这南水堡没有表面那么安宁。”科长的称呼对于小布现在身份明显是拔高了,其实他同劳叔都属于蓝领监察使,但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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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宵小之徒(2/2)

临时任务我为主,劳叔为辅,仅此地位差异而已,劳叔叫他张科长明显是讨好的成分居多。

同时姚溱也在张小布耳边表扬起劳叔:“这家伙观察还挺细致,不过他漏了好几个地方,第一,这里大多数居民身上都有军中士卒被装痕迹,你一路过来只要接触的人,我看他们不是穿了士卒行军靴就是军团里发放的布鞋,大多数人外衣里内衬都是士卒标配的,男女都不例外。第二,之前有个上来拉你们去食宿的人是个2阶以上练习触感的人,他飞快在你们衣服上包上进行了触碰,感觉你们没有携带什么武器金银之类物品,才离去的,先不论他的目的,但是这很奇怪,肯定有猫腻。第三,外乡人在这好像很受重视,你们看这里提供食宿的标准比居民高多了。最后,就是你们现在的码头,一个号称是渔村的地方,码头上鱼腥味不够,说明这个忙碌的码头不是靠打渔兴旺起来的。”

张小布有一里一外两大军师帮忙探查,果然打开了思路,他对劳叔把刚才姚溱的话说了一遍,让后者惊叹佩服,劳叔反问小布有何后续计划,因为姚溱没答话,小布摇摇头。

正当三人在苦思冥想时候,小饭馆对面的卤肉店传来一阵喝骂声,原来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伯想拿自家种的一捆新鲜青菜换对方一扇肉,被店家奚落半天:“就你这点菜,切个一两肉给你差不多,还想要这么大一块,太贪心了吧?”

老伯颤颤巍巍地在那里陪着笑,说着好话说不够以后再还,店家不耐烦了,一把给他推了个跟头,青菜撒了一地。

张小布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了老伯,义正言辞训斥了店家几句,那店家想回嘴,见他外乡人,也不计较,只是指了指右手边牌子上写着:“盖不赊欠”几个字。

那老伯爬起来后,弯着腰艰难地把地上青菜拾捡到篮子里,张小布看着他可怜,问那端坐在案板后的店家老人家想要的大酱骨价格,掏出了存折,那店家一看是有身份的外乡人,自然热情非凡,当即以平常2倍的公道价格卖给了小布5斤酱骨。

小布拎着酱骨放到了老人家篮子里,老伯一个劲说着感谢的话,这时候姚溱突然对小布说:“你不妨跟着这位老伯到他家里去看看,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于是小布提出帮老伯提篮子,好人做到底,老伯推辞不过,便带着小布离开码头,劳叔自然快速结账尾随。

老人家的家在村外一处两进的茅草屋里,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有个人在痛苦呻吟,老伯见了,颤颤巍巍快速跑进最大那间茅草屋里好声安慰,张小布乘机靠前一看,原来在老旧木床上竟然有一个断了双腿的青年在辗转翻腾,老伯进来后青年甚至哭着喊道:“爷,给我个痛快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伯黄豆大的浑浊眼泪横流从耳边落下,他一只手轻轻拍打着青年的胸,一边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慢慢的青年平静下来,然后青年发现了张小布和劳叔,竟然惊坐起,用手护着老伯,同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老伯把之前买肉的事跟青年说了一遍,指着小布一个劲说:“好人呐。”青年埋怨老人家里无钱还去买肉,让人嘲讽一番,不过也向小布等人表示了感谢。

劳叔属于见缝就钻的主,一番客气也就跟这祖孙俩套上了近乎,得知祖孙姓水,老人家叫水卜廉,孙子叫水皂,原本孙子在军团当差,后在乡党劝说退役后回来在码头做事赚钱,因为一次事故落下残疾,后来村里不管他了,只让他慢慢等死,只有他相依为命的爷爷靠着种地养活着他。

一讲到村里主事的水孝田,他就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响:“这亡八东西,黑心钱赚了这么多,也不把下面当人,早晚军团来查他,抹了他脖子。”

听到这句,劳叔跟张小布对望一眼,心里有谱了,劳叔掏出了监察使证件,青年吃了一惊,老人家这时候却反过来劝说青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乱说话,青年苦笑的对爷爷说道:“如今我已经落到如此下场,还有什么多一事少一事。”不过青年担忧爷爷,在得到劳叔保证会送他们去安州疗养院重新生活后,才犹犹豫豫开了口。

原来这个村的人都是从南边搬过来的水家支系,在这边已经生活了好几代人,后来当上村主事的水孝田不知搭上了什么关系,在第一军团军需部干了几十年,衣锦还乡带着整个村里的人搞起了倒卖军队物质的行当,原先有言在先,老幼有所养,伤残有所医。原本靠着捕点鱼虾果腹的村里人自然不想过穷苦的日子,跟着水孝田把生意做大了,可是水孝田也越来越干人事,欺男霸女、杀人放火的事情一件没少干,村里人说他关系大、后台硬,也无处伸冤,再则经过几十年,大伙赚的都是倒卖军需的黑心钱,小日子能过的,每年分红能看见钞票的村里人渐渐麻木了,甚至把水孝田当神一样供着。

“自从我在一次卸货时候被快艇卷入涡轮里搅断了双腿,这些年爷爷带着我是卖尽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让我残喘到如今,水孝田是不肯一个活着的南水堡人离开这里的,所以我们也走不了,最可恨的是这畜生认为我影响了村里的形象,欺负我祖孙势单力薄孤寡可欺,就把我们从村里老屋赶到偏僻的地方自生自灭。”

劳叔安慰着青年,把他刚才的话一五一十记下,画押取证。姚溱也提醒张小布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可惜青年只是个小人物,不知道水孝田具体关系和经常往来对象,连运货发货时间都不知晓,很多信息也是道听途说提供出来的。姚溱耐心的让小布尽量把水道听途说的事情说了一遍,比如水孝田霸占亲弟弟水孝文老婆,他弟弟戴了绿帽还忍气吞声帮他做事,他侄子都传说是水孝田亲生的,还有水孝田看上堡里外姓孙家的女儿,逼得人家破人亡,最后还不得不委身于他做了无名无分的房中侍女,据说他睡觉必须枕着孙家女胸脯,不然就睡不好。

劳叔是听得津津有味,姚溱提醒小布让水皂讲些水孝田奇怪的东西,果然青年也说了一大堆,比如水孝田喜欢收集婴儿出生后妇人蜕下的胎盘,说是紫河车好药材,据说他有个秘方,用紫河车作为药引,能美颜养容。水孝田的府里每到四月份就能听到婴儿啼哭声,但也没见他府里添丁,村里少娃,有传言他从外地买卖活的婴儿做药。还有就是他儿子水望现在军团做事,每年都会回来一次,每次回来身边都跟着一个带着红色斗笠看不清脸的大汉,有人说水望娘娘腔一定是变态了,那个红衣大汉就是他的老公,这是水孝田的报应,可惜水孝田还有四子一女,不能断后。

青年绞尽脑汁说不出啥了,一旁静静抽着劣质卷烟的老伯看见张小布和劳叔要走,马上跪在地上说什么也要他们带着青年一起走,说水孝田把村里经营的严密,耳朵众多,监控器拉线都拉到村外五里开外,所以今天他们在这里带这么久,水皂说这么多,肯定难以保密。

劳叔很为难的跟小布建议还是回去后带人前来接纳才妥当,但是老伯就是不肯,于是没办法,张小布同意了,但水卜廉老人家自己却不走,他说自己生在此便要死在此,让青年走是听说外面医疗水平高端,说不定能安装个假肢让他重新站起来,老人家还可以看到孙子振作起来传递香火。水皂也不舍得爷爷,两人一番纠缠,最后老人家性格烈,主动离开,水皂一声声爷爷也没有换回他回头。

事到如今,只能带着水皂先离开,背百来斤对于张小布来说倒是小意思,劳叔在后扶着,他在前走,在青年指引下,他们穿小路,避开可能有监控的地方,有惊无险的回到了第三仓库。

没等他们靠近,守家的漆夫就带人迎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不好了,麦瑟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