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重秀眉上挑，探着身子问：“帮我？帮我什么？”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治病需断根，易知北咬咬牙说：“这个朋友是你。你昏迷一个多月了，怎么都不醒，我甚至斋戒七日替你开坛作法过。”
易知北言辞恳切不似作假，可聂重也没那么容易信任她，她站起来踱了几步后，慢慢悠悠地从手袋里拿出个东西对着聂重的脑袋说：“我最近得了个好物什。空口无凭，如果你能自证我就不扣扳机。”
这是把身材袖珍的手枪！聂重怎么可能有这个？想到这里，易知北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聂重见她眼神飘忽不定，以为她在编造瞎话，枪口往前顶了顶。易知北被顶得回神，问：“现在是什么年份？”
“我不喜欢别人顾左右言其他。”聂重抠了一下保险栓，“你应该庆幸自己是女人，不然就得换种死法了。”
“别！”易知北“别”字刚出口，聂重就扣下扳机，一声枪响，子弹穿过易知北的脑袋，没有出现聂重想象中血溅当场的场景，易知北凭空消失了。
“真是做梦？”聂重嘴里嘟囔了句，同时蹲下身捡起弹壳，上面没有丝毫血迹。
“夫人，有个日本商人求见。”下人阿香进来了。
聂重虽心生疑窦，但站起来时又满面春风了，她笑盈盈地对着阿香说：“去请他进来。”
与此同时，易知北家里，有位靓女从地上直直坐起。
“你没事吧？”罗阳关切地询问。
“cao！”易知北骂了一句，她像个气球似的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在看到聂重静谧睡颜后又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说，“算了，没事。你回去吧，明天再试。”
不同于这边的凝重气氛，聂重在梦里好不快活。她之前在某次宴会时看出这豪宅的男主人阳寿将近，迷了他心窍，合理合法的继承了他的全部钱财，现在也是上海滩有名的美艳寡妇。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名流们的社交圈子也不例外。因着聂重的美貌及财力，不少人打着邀请她参加宴会的幌子觊觎她。
都说人是会变的，鬼也不例外。不同于过去的低调，被关久了的聂重相当享受目前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那位求见的日本商人正是由协助土御门之助的士兵假扮的，因为过于紧张，他在送了两大车礼物后留下请柬匆匆离去了。
“日本人也不全是坏的嘛！”聂重摇着扇子看下人搬礼物，同时和阿香说着闲话。阿香可不这样想，但她不敢忤逆聂重，所以她只撇了撇嘴没接话。
过了几日，到了聂重去赴“日本商人”约的时间。
临上车前阿香忍不住叮嘱道：“夫人。日本人大多狡诈，要不您还是别去了吧。”
聂重知她是好意，拍拍她的手说：“去蒸碗鹿血羹，我夜晚回来喝。”
阿香张嘴还欲说什么，被聂重单指点住嘴唇，整个人立在当场动弹不得。聂重回身上车，汽车开出大门阿香才如梦方醒，嘴里念叨着“鹿血羹”走了。
车子平稳地开着，聂重从手包里拿出面小镜子照，很快地她发现了自己妆容上的一丝瑕疵，于是她又拿出口红细细涂抹。
“这次是在车上啊。”一个声音从聂重旁边传来。
聂重撇了那声音来源一眼，淡定地将东西都收进手包内，说了句：“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司机却仿佛没有感觉般，依旧自顾自地开着车。
“老马。”聂重启唇道，“拐个弯去茂名南路。”
“好的夫人。”
易知北见聂重不理自己也不动手打人，好奇道：“你不惊讶我出现在这里？”
“惊讶啊。”聂重说，“那又怎么样？”
话音落，车子停稳了。聂重轻推易知北，“好啦，去换身合适的衣服，陪假加韦微霓虹呀。”
“啊？”易知北没听懂，但是感觉不是什么坏事，就跟着她下车了。
两人下车进了家旗袍店。易知北特意看了眼招牌，招牌上蒙了层雾，看不清。不仅是招牌，实际上除了聂重自己，其它的所有人和物易知北都看不清。应该是因为聂重自己对他们的印象不深吧，易知北心想。
“哎呀呀！”老板娘迎了上来，“哪股风将侬催来啦？”
这不阴不阳的上海话！易知北算是明白了，刚才聂重说的也是一句上海方言，只是她说得不好，导致易知北根本理解不了。包括她梦中的其他人和事，都是按她的主观印象来的。
聂重和老板娘交谈了两句，老板娘拉着易知北去内室试衣服。
内室就更奇怪了，大部分都是黑暗，唯有一面穿衣镜相当清晰明朗，老板娘空着手在易知北身上比比划划。没多久，易知北听见她声音机械满意地说：“合适，真合适。”
两个人走出来，聂重正在抚摸布料，看见易知北后眼前一亮：“不错！给她找双鞋，也记我账上！”
我什么也没换啊！易知北在心里呐喊，但入梦很不容易，她还是顺着聂重说：“穿这些走路我有些不适应。”
“没关系。”聂重说着拿出管口红，“再涂上这个就好了。”
只有口红和高跟鞋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看来在聂重的梦境中，唯有与她在一起才能有实物，旁的都是她的主观印象。易知北在自己心中默默分析，又满脸堆笑地说：“姐姐这样不计前嫌，真是个大度的人。”
“行了。”聂重站起来，“快点跟上，别误了我的约。”
这个宴会与众不同。
不同于外面灰蒙蒙的环境，宴会的所有人物及布置都是鲜活明亮的。
看来这场宴会对聂重的意义非凡。易知北想。她正想着，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迎了上来。
“聂小姐。”这男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蹩脚中国话，“您的到来，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还会说成语呢。易知北腹诽道。
“山本先生客气啦！”聂重将易知北牵出来，得体地笑着说，“舍妹前儿才从外国回来，今儿非要跟着我来见见世面，让您见笑了。”说着她手下轻轻用力，“还不给山本先生见礼？”
易知北无奈，冲着男人一抱拳：“山本先生好，聂北这厢有礼了。”
聂重秀眉上挑，探着身子问：“帮我？帮我什么？”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治病需断根，易知北咬咬牙说：“这个朋友是你。你昏迷一个多月了，怎么都不醒，我甚至斋戒七日替你开坛作法过。”
易知北言辞恳切不似作假，可聂重也没那么容易信任她，她站起来踱了几步后，慢慢悠悠地从手袋里拿出个东西对着聂重的脑袋说：“我最近得了个好物什。空口无凭，如果你能自证我就不扣扳机。”
这是把身材袖珍的手枪！聂重怎么可能有这个？想到这里，易知北重新打量了一下四周。聂重见她眼神飘忽不定，以为她在编造瞎话，枪口往前顶了顶。易知北被顶得回神，问：“现在是什么年份？”
“我不喜欢别人顾左右言其他。”聂重抠了一下保险栓，“你应该庆幸自己是女人，不然就得换种死法了。”
“别！”易知北“别”字刚出口，聂重就扣下扳机，一声枪响，子弹穿过易知北的脑袋，没有出现聂重想象中血溅当场的场景，易知北凭空消失了。
“真是做梦？”聂重嘴里嘟囔了句，同时蹲下身捡起弹壳，上面没有丝毫血迹。
“夫人，有个日本商人求见。”下人阿香进来了。
聂重虽心生疑窦，但站起来时又满面春风了，她笑盈盈地对着阿香说：“去请他进来。”
与此同时，易知北家里，有位靓女从地上直直坐起。
“你没事吧？”罗阳关切地询问。
“cao！”易知北骂了一句，她像个气球似的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在看到聂重静谧睡颜后又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说，“算了，没事。你回去吧，明天再试。”
不同于这边的凝重气氛，聂重在梦里好不快活。她之前在某次宴会时看出这豪宅的男主人阳寿将近，迷了他心窍，合理合法的继承了他的全部钱财，现在也是上海滩有名的美艳寡妇。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名流们的社交圈子也不例外。因着聂重的美貌及财力，不少人打着邀请她参加宴会的幌子觊觎她。
都说人是会变的，鬼也不例外。不同于过去的低调，被关久了的聂重相当享受目前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
那位求见的日本商人正是由协助土御门之助的士兵假扮的，因为过于紧张，他在送了两大车礼物后留下请柬匆匆离去了。
“日本人也不全是坏的嘛！”聂重摇着扇子看下人搬礼物，同时和阿香说着闲话。阿香可不这样想，但她不敢忤逆聂重，所以她只撇了撇嘴没接话。
过了几日，到了聂重去赴“日本商人”约的时间。
临上车前阿香忍不住叮嘱道：“夫人。日本人大多狡诈，要不您还是别去了吧。”
聂重知她是好意，拍拍她的手说：“去蒸碗鹿血羹，我夜晚回来喝。”
阿香张嘴还欲说什么，被聂重单指点住嘴唇，整个人立在当场动弹不得。聂重回身上车，汽车开出大门阿香才如梦方醒，嘴里念叨着“鹿血羹”走了。
车子平稳地开着，聂重从手包里拿出面小镜子照，很快地她发现了自己妆容上的一丝瑕疵，于是她又拿出口红细细涂抹。
“这次是在车上啊。”一个声音从聂重旁边传来。
聂重撇了那声音来源一眼，淡定地将东西都收进手包内，说了句：“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司机却仿佛没有感觉般，依旧自顾自地开着车。
“老马。”聂重启唇道，“拐个弯去茂名南路。”
“好的夫人。”
易知北见聂重不理自己也不动手打人，好奇道：“你不惊讶我出现在这里？”
“惊讶啊。”聂重说，“那又怎么样？”
话音落，车子停稳了。聂重轻推易知北，“好啦，去换身合适的衣服，陪假加韦微霓虹呀。”
“啊？”易知北没听懂，但是感觉不是什么坏事，就跟着她下车了。
两人下车进了家旗袍店。易知北特意看了眼招牌，招牌上蒙了层雾，看不清。不仅是招牌，实际上除了聂重自己，其它的所有人和物易知北都看不清。应该是因为聂重自己对他们的印象不深吧，易知北心想。
“哎呀呀！”老板娘迎了上来，“哪股风将侬催来啦？”
这不阴不阳的上海话！易知北算是明白了，刚才聂重说的也是一句上海方言，只是她说得不好，导致易知北根本理解不了。包括她梦中的其他人和事，都是按她的主观印象来的。
聂重和老板娘交谈了两句，老板娘拉着易知北去内室试衣服。
内室就更奇怪了，大部分都是黑暗，唯有一面穿衣镜相当清晰明朗，老板娘空着手在易知北身上比比划划。没多久，易知北听见她声音机械满意地说：“合适，真合适。”
两个人走出来，聂重正在抚摸布料，看见易知北后眼前一亮：“不错！给她找双鞋，也记我账上！”
我什么也没换啊！易知北在心里呐喊，但入梦很不容易，她还是顺着聂重说：“穿这些走路我有些不适应。”
“没关系。”聂重说着拿出管口红，“再涂上这个就好了。”
只有口红和高跟鞋是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看来在聂重的梦境中，唯有与她在一起才能有实物，旁的都是她的主观印象。易知北在自己心中默默分析，又满脸堆笑地说：“姐姐这样不计前嫌，真是个大度的人。”
“行了。”聂重站起来，“快点跟上，别误了我的约。”
这个宴会与众不同。
不同于外面灰蒙蒙的环境，宴会的所有人物及布置都是鲜活明亮的。
看来这场宴会对聂重的意义非凡。易知北想。她正想着，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迎了上来。
“聂小姐。”这男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蹩脚中国话，“您的到来，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还会说成语呢。易知北腹诽道。
“山本先生客气啦！”聂重将易知北牵出来，得体地笑着说，“舍妹前儿才从外国回来，今儿非要跟着我来见见世面，让您见笑了。”说着她手下轻轻用力，“还不给山本先生见礼？”
易知北无奈，冲着男人一抱拳：“山本先生好，聂北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