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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凭什么帮你

   第22章 凭什么帮你(1/2)

至此,小和尚踏上了漫漫抗日路。而聂重的鬼生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报答小和尚的救命之恩,除此以外无甚要事,所以她也成为了抗日战士的一份子,只是思想没那么崇高而已。

有了聂重的暗助,小和尚这一路算是顺风顺水有惊无险。阴差阳错他间加入了国民革命军第29集团军,又因其识文断字有军事战略眼光,短短两年就坐上了代理排长的位置。

“妈了个巴子的!”小和尚把帽子扔在脚下咒骂道,“日本鬼子还没滚出中国呢!现在就开始围剿起共产党了,蒋介石怎么想的?”

“消消气。”副排长劝道,“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老蒋身居高位,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有他妈的道理!”连年军旅生涯的磋磨早已改变小和尚那副悲天悯人的姿态,他不再天真,但心中热血尚温,时常看不惯当权者的政治嘴脸。

连队指导员从地上捡起他的帽子,拍拍上面的土,递给他说:“黄长贵,祸从口出,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原来小和尚俗名叫黄长贵。

黄长贵看看帽子,并不伸手接,只冷笑着说:“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政治生涯而已,谁在乎?等把鬼子打跑了老子回去念经去!”

“嗨!”连队指导员看他不接也不气恼,替他戴好帽子后说,“知道你清高,不在意这些。但你要替兄弟们想想吧?你一个人跟上峰置气不要紧,到时候把兄弟们全派到最凶险的地方去,你要兄弟们全陪你下黄泉?”

旁人戴的帽子不舒服,黄长贵将它整理整理舒坦了,嗟道:“真不如当大头兵那会儿!”

这年代众人朝不保夕,稍微劝解他两句就散了,没人把他的牢骚放在心上。国民党军队的大部分人都是冲着高粮饷来的,并不想为此拼命,倒显得黄长贵像个异类。

不同于普通人,越是兵荒马乱聂重越舒服。这两年混在黄长贵身边,她趁机吃了不少日本人的血肉,修炼等级又上了好几层楼。而那些道士和尚们有抱负的上阵杀敌了,没抱负的都躲进了深山老林里,失去天敌的聂重混在人堆里,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且因为常年被抗日军人们的思想熏陶,她也逐渐有了些底线,现在在她心里日本人是可以杀来吃的,中国人则不行。一般遇到中国人她都是能救则救,救不了便好生安葬了。

有些日本兵的死相太过恐怖,聂重的“兴风作浪”被日军中灵感敏锐的人察觉,他们大费周折地从阴阳寮里请来名叫土御门之助的阴阳师。

阴阳寮于明治三年废止,此时不过是天皇手下吃闲饭的十几个“彩头”而已。虽说算作“彩头”,但其中也不乏几个有实力的阴阳师,他们早算出日本此仗必败,然天皇本人刚愎自负不喜唱衰,众人为求自保一直不敢告诉天皇实情,只说该仗不好打。

因如此,这位土御门之助不愿远渡受苦。但当他算出聂重的部分信息后又坐不住了,手上沾满血的修行数百年的厉鬼,多么诱人的式神苗子啊!

工业革命后阴阳寮的实力大不如前,若是有了这厉鬼的加持,往后说不定能重振阴阳寮荣光。

所谓士不可以不弘毅,怀揣着这个伟大理想,土御门之助踏上了漫漫西征路,足足坐船一月有余才到达目的地。

可惜此时的聂重早已跟随黄长贵入沪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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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凭什么帮你(2/2)

土御门之助寻其不得。

彼时的上海多是租界,外面兵荒马乱,里面依然灯红酒绿。日本人因签订了合约不能轻易地往里派兵,故土御门之助只带了两个亲卫兵便去了,他求鬼心切,不愿等军官与当地势力斡旋。

几百年常伴青灯古佛早就让聂重苦不堪言,上海的繁华正中她下怀。反正黄长贵在这里很安全,她连炼也懒得修了,日日寻欢夜夜笙歌,过得好不痛快。

就在聂重风流快活之际,她租赁的豪宅内突现一不速之客。

“我去,难怪你不愿意醒。”不速之客摸摸聂重客厅的钢琴,将它按出声,“这得多少钱啊?”

“你是何人?”此人身着灰色道袍,头发被整齐地挽成一个发髻,聂重搞不清该人的来意,遂小心询问。

那人却不似以往那些道士那般小心,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躺着说:“你怎么把我给忘了?咱们还约了等我出来吃火锅呐!这是哪儿?你的回忆?”

聂重不明白这人想做什么,但是道士对上她一般都没好事,于是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如果是男人她就已经痛下杀手了,但因为她是个女人,在她这儿占性别优势,所以她决定把她打出去得了。

聂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女道士身后,女道士在被她掐住脖子前抓住她的手,在看到她伸出的长指甲后惊道:“你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聂重手腕翻转,将那道士的手臂划伤后又向她头脸袭去。

道士吃痛松手,一个错身远离聂重,捂着自己的手臂大叫道:“我的肉身也会受伤的!”

这女道士身手不错。聂重心想,她决定再认真一些对付她。

哪知那女道士突然伏在地上,五体投地地说:“我投降,我投降。摊牌了,我是来投靠你的。”

聂重根本不相信她,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她施施然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红茶,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说:“哦?怎么个投靠法?”

真他妈能摆谱!女道士心里暗骂,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早知女神仙神通广大,今日小道是来拜山头的,还望女神仙宽恕则个。”

“嗯。”聂重点点头,“汝道号为何?”

女道士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小道道行微末,尚未取得什么道号,只一贱名,谓之知北。”

“知,北游于玄水之上。可是出自这句?”聂重问。

“正是。”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良久后,聂重又问:“给你取名字的人怎知你要入此道?”

易知北笑笑,说:“我是被师父捡去的孤儿,自然要继承师父衣钵的。”

聂重手指掐了几下,说:“你倒老实。说吧,找我是为了什么?”

此时的聂重和易知北认识的聂重完全是两个人,易知北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她,一时间她脑海中闪过千思万绪,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病了,只有你能救她。”

这套说辞和聂重掐算的结果差不多,于是她又轻轻抿了口茶后将茶杯放下,抱着胳膊探身说道:“确实讲得都是真话,可是我又凭什么帮你呢?”

两人一坐一跪,高下立判。易知北抬着头说:“帮我就是帮你自己,不行的话你大可以掐指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