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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因果

   第69章 因果(1/2)

最后看到的,是温亭登基称帝之后的场景了。

帝王的寝殿内,眼前是重重的明黄纱幔,随风的韵律在空中起舞。

龙榻旁靠着一个身穿月白的身影,他手上拿了一壶酒,仰头饮下时酒液顺着嘴角滑落进瘦削的胸膛,衣衫凌乱半敞,他的锁骨瘦得愈发凸起。

他的眼尾微微泛红,眸中因为酒精的麻痹而不甚清明了,他就这样跌坐在冰凉的地上,俨然一副醉酒颓废的模样。

他已经夺回了先祖的江山,已经成为新的帝国最至高无上的人,坐拥万里山河,可他却失去了心中最爱之人。

即便是梦境中,严笙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模样,她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痛,眼角酸涩不已,整个人心痛地快要窒息。

那般风华绝代的人物,竟有一日会是这般模样,而且其中缘由皆是因她而起……

三年前的惊鸿一瞥惊艳了三年岁月,她曾经以为只有她不知心意地默默藏匿了那么多年。

却不想,原来那个绝艳天才在见她第一眼时,就已沦陷了,甚至比她还深……

这一眼,一记便是三年。三年的默默守护,怯懦不敢言说的情意。

温亭喝得烂醉如泥,空荡的帝王寝殿内,他的身影孤寂萧然,整个人灰败暗沉,哪有半分平日的风采。

身上月白衣袍如故,只是物是人非。

就好像,随着某个人在这世上消逝,他的心魄也随之而去,剩下在这尘世的仅仅是一具躯壳。

梦境真实无比,所有事皆是前世她所看不见的,而她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看完了一切的事情,知晓了一切因果。

白云山寺间,天色渐晚,暮影沉沉。

黑暗从周身慢慢褪去,严笙醒来时,睁眼所见的是素净的帐幔。

她怔怔然睁着双眼,整个人尚且还从梦境中缓不过神来,有莹然泪珠从眼眶滑落入鬓发内。

“醒了?”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清润的声线,没有梦中嘶哑无比却也含了一丝暗哑,还蕴含着担忧、焦虑、惊喜混杂交错。

严笙动了动脖子去看他,发现他的眼中都是猩红的血丝,疲惫的眼中因为她的苏醒而闪起一抹光亮。

看起来,他似乎已经许久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许久未曾合眼。

严笙想说话,可觉得眼前雾蒙蒙的一片,身子也提不起半分力气。

她动了动嗓子,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温亭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动作轻柔无比,让严笙有些恍惚。

——他在梦中亦是这样抚摸着那个装盛着她骨灰的檀木盒子。

温亭起身倒了杯水,喂给严笙,大概她真的睡了很久,且梦中的一切太过耗费心神,整整喝完三杯她才觉得干渴缓解了些许。

温亭坐在她床榻前,小心将她扶起,让她以一种舒适的姿势依靠在自己怀中。

“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大夫给你看过说是脉象无异,但却总是醒不过来,如今觉得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目光饱含了无尽担忧,严笙愣愣盯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大夫还留在寺内尚未下山,我再去让他给你看看。”他瞧着严笙不发一言,有些担忧地就要去请大夫。

严笙拉住他的手,动了动嗓子,用一种虚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问他“你咳疾好了吗?陈年旧疾若不好好调养,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的。”

温亭眸中惊诧,显然对她如何知晓咳疾一事很是意外,但他还是回答道“已经好了。”

不等严笙再度开口,他似乎很是疑惑,“你怎知我有咳疾?”

严笙垂下眸子,掩盖下眼中的异样,淡淡道“我做梦梦见了……我不知道真假,你得跟我说实话到底好没好才是。”

她可没忘记,上一世他落下咳疾后经历的是何等折磨!

温亭淡淡笑着摇头,“不必担忧,早已好全了。宴清是医圣关门弟子,这等咳疾难不倒他。”

严笙刚放下的心又是一阵波动,想不到陈宴清居然是医圣的弟子。

听闻医圣故去多年,临终前将毕生所长都教授给了他唯一的弟子,只是这医圣弟子在天下赫赫有名,却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想不到竟然是陈宴清。

梦境中上一世所见并不完整,她也只能猜到陈宴清的身世大概与前朝有关,她收敛下思绪,抬头之时撞入温亭温柔含笑的眼眸。

“陈宴清是不是也与大齐有关?”她睁着一双澄净明亮的眼问道。

出乎严笙的意料,温亭没有半分犹豫,毫无保留地坦白道“宴清是大齐骠骑将军之孙,他精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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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商贾,天下第一富商亦是他。”

严笙又是微微一怔,这一次她莞尔笑了笑,想不到陈宴清竟是有如此才能。

二人慵懒地靠在一起说着话,最后还是温亭执意要让大夫来看看,凌木得令去寺院中请大夫时,还惊动到了寺内的普安大师。

普安见严笙醒来,笑道“阿弥陀佛,老衲就说施主是有大福之人。”

他苍老的眼睛扫了一眼温亭,似乎在揶揄温亭的过于紧张以及对自己劝慰的不相信。

严笙对他笑了笑,心中一直盘桓着一个疑问,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我未醒的这段时间里,做了许多梦,如今我头脑中尚有未解之事,大师可否为我解惑?”

“万事有命,一切皆是缘法。前生的缘结今生的果。”普安大师慈祥地笑着,回答得隐晦。

撞上普安大师别有深意的眼睛,严笙一震,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最后平复下情绪,浅笑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师。”

普安大师笑着离去,这时大夫把完脉说了句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虚弱,开了贴调理的药就离去了,屋中顿时剩下两人。

温亭盛了碗清淡白粥,拿着勺子喂严笙,而她也乖觉地坐在床榻上,就着他抬起的勺子把白粥喝了个精光。

月上柳梢头,一室静谧,桌上的灯油慢慢燃烧着,发出昏黄的火光。

严笙懒懒倚在温亭身上,两人皆半躺在床上,身姿相倚是十分温暖的氛围。

温亭没有怎么说话,只是严笙觉着箍在腰间的双手比平时紧了些。

“温亭,我睡了这么久一定吓到你了吧?”

严笙犹豫着开口,她轻柔的声音落在房内,惊碎了一地的静默。

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贴在肌肤上甚至还能感受到他手臂上肌肉的收紧,严笙不禁抬头看他。

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严笙还来不及看清他眉宇间的神色,就已经被他炽热的吻给堵住口。

所有情绪、言语都化入了这急切滚烫的吻中,他的情绪是那样的强烈似火,仿佛要将她昏睡得不省人事时的惊慌不安都让她感受到,她也确实感受到了。

从没有像这一刻,严笙的头脑变得和他的头脑一样,同样被一件如此热切的事物占据着,两人皆是情绪翻涌。

她纤细的双臂情不自禁环上他的脖子,不经意的触碰间,她好像与他的锁骨轻轻擦过。

心中一顿紧缩酸涩,联想到梦中的严笙身子颤了颤,愈发去回应着他热烈的吻。

灼热的呼吸在二人周遭。

严笙酥软了身子,身子轻颤,晕晕乎乎间觉得空气都快要抽离体内。

他微微松开了动作,双手上是她三千柔顺细长青丝,就在严笙以为他要停歇下来时,他又张口轻轻咬住了她的唇瓣。

有一丝痛意传来,严笙不禁轻轻“唔”了一声,发出的声音又娇又媚。

温亭被这娇 吟刺激得身躯一震,这才放开她粗喘着气。

她才刚醒,身子怕是还承受不了,他如是告诫自己冷静下来。

严笙没有力气地躺在他怀中,细细地喘着气,唇瓣红肿不已,一双眸子沾染了情欲的湿漉漉。

温亭没有动作,但停在她细腰间的大掌滚烫不已,像是随时一动都可能会牵引起燎原大火。

他的一双黑眸此刻深沉暗哑,翻滚着情欲的波涛,滚烫如铁。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注视着彼此,皆是渐渐安静了下来,但肌肤的触碰是如此清晰敏感。

严笙感觉腰际温度火热,忍不住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她一动便立即被男人按住,随即耳边呼吸喷洒开来“别动,不然我就忍不住了。”

声音暗哑深沉,隐含着一丝警告,严笙闻言立马老实了,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片刻后她轻咳一声,问他“你是不是很难受,其实我没什么大碍……”

温亭紧绷着身子道“你刚醒,好好休息。”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

严笙知道他忍得辛苦,他的身子半天都凉不下来,几乎每寸肌肤都紧绷着,忍耐着甚至额头都冒起了汗珠。

严笙摸了摸他的面颊,仰头去吻他的嘴唇,手上还不安分地探入了他的衣内。

在这种事情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主动。

严笙的面颊羞红,耳朵也滚烫,她觉得自己像是燕春院里勾引客人的小妖精,真是红颜祸水!

她都不禁啐了一口自己。

她这般主动示爱,这下仍谁也忍不住了,况且温亭确实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哪里经得起她这么一番撩拨,顿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决心好好惩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