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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祈福

   第65章 祈福(1/2)

夫妻二人在将军府用完午膳后,便踏上马车回府。

马车晃荡间,车帘上的穗子就随着轻轻摇摆,严笙盯了一会儿,懒懒窝在温亭怀中打了个哈欠。

马车内视线微微暗淡,微茫的光亮中她的面容被染上慵懒的明丽,一双秀眉舒展开来,眼皮半阖,好似池中半醒半寐的芙蓉花。

温亭低头看怀中半闭着眼,长睫微颤的严笙,柔声询问“困了?可要睡会儿?”

严笙带着困意摇了摇头,睁开尚有迷茫之色的眸子,娇软着声音道“不睡。”

大将军府距离祁王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几刻钟便可到了,就算在马车上睡那也睡得不安稳,况且她还有话问他。

严笙从他怀中起来拉开些距离,以手支撑着软绵的身子,笑眯眯地盯着面色清淡的男人“刚刚我爹特意将我支走,单独同你说话,你们谈了些什么,还得刻意避开我?”

严笙心中有些不顺心,轻蹙眉头,一双水盈盈的眼眸中夹杂着不满和好奇。

温亭定定瞧着,心头一动,便伸手抚了抚她柔嫩光滑的小脸,笑而不语。

却不料他一双如玉长指刚一触碰上便被微怒的女子拍开,马车内顿时发出清脆“啪”的声响,甚至惊动了驾车的凌木。

凌木手稳稳拉着缰绳,骤然听到里边传来的声响,面色顿时抖了抖,俊颜染上一丝尴尬神色。

主子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想不到竟是如此凶猛对待夫人,就连在这马车内也要……

事实上凌木真是错怪自家主子了,这时马车内的温亭正捂着自己被拍开的手背,目光委屈地看向自家夫人。

眼见他如玉的肌肤上顿时起了微红的印子,严笙与他对视着,即便见到他一副与气质极其不相符的表情,依旧面色不动。

仿佛铁了心要温亭悉数招来。

温亭见她冷硬坚持、不肯罢休的架势,只得败下阵来,轻叹道“不过是岳父对女婿交代的事罢了,你真想听?”

严笙点头。

其实当初赐婚圣旨下来时,严珩不是很满意这门亲事,他半生都在马背上驰骋沙场,又在宦海沉浮多年,自是深谙处世之道。

且不论皇室对两家的敌视,便是温亭这般惊世不凡的身世,就让他一阵苦恼。

看似温亭有少年惊才、天资聪颖的美名,站在云端之上,可高处不胜寒,这么耀眼的背后是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

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看,这般出类拔萃地太过耀眼的温亭,并非他最佳的女婿人选。

他敬他过人才智,却也畏惧这惊世之才给他所带来不可预料的灾祸。

如今温亭严笙经历了诸多事情,顺利大婚,他表面上虽似接受了这个女婿,可严笙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怎么想。

思及此,严笙觉得十分有必要知晓父亲的心意,便沉默着点了点头。

温亭无奈一笑,轻声道了句好,“岳父大人给我讲了你许多小时候的事,还有让我好好待你。”

“没了?”严笙眼中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她可记得两人可是在厅中一聊就是一上午,等到午膳皆已准备妥当,这才一前一后地从前厅过来的。

这好几个时辰里,就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概括了?

可从温亭的话里也不知父亲的明确意思啊,难道父亲还是看温亭不顺眼?

温亭看着她面色变了又变,十分精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声低笑将严笙的思绪拉回,她将目光落在温亭倏忽肃穆的脸上,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清润的嗓音打断“岳父大人说,他为人臣子,只忠于明君。”

严笙闻言一愣。

这话是针对何事何人说的不言而喻,只是想不到父亲平素看起来忠厚之人,却与不知变通、墨守成规的忠臣良将截然不同。

温亭是把身世、大计都交代出来了,涉及严珩处在中间的境地,严珩这才说出这一番话表明态度。

向来忠于皇室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对赵氏统治者彻底失望了,面对温亭坦白的倾覆皇权之事,他这是支持温亭了!

严笙有些心中酸涩,心头迅速涌上一种让她心痛又心酸的情绪,让她眸中很快漫上氤氲水泽,眼尾微微泛红。

温亭心疼地用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柔声哄道“别哭。”

“岳父放弃赵氏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赵氏如此不仁岂能留得住忠臣?况且大将军也永远是大将军,他的功德皆被百姓永远地记着,不会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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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祈福(2/2)

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被遗忘。”

严珩戎马倥偬半生,一生赫赫战功,大梁谁人见了他不得敬佩得唤一句大将军,可却被逼的这般……

他是为江山万民送来太平安定的将军,不是乱世中发动战争点燃烽火的枭雄,平定天下才是他!

“可……这是起兵造反,引得万民唾骂……”

严笙眼睫上挂着泪珠,茫然地望着温亭,翕动着嘴唇喃喃说道,声音艰涩无比。

温亭叹息,倾过身子抱住她柔弱无骨的身子,“我是先齐血脉,夺回帝位是天命,便是届时有流言蜚语,我也保证不会有人指责岳父。”

是了,温亭是先齐遗孤,身上流淌着正宗的大齐皇室的血脉,这江山本是大梁充作阴险小人抢夺而来,大逆不道争权夺位的是赵氏。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届时战事四起,只怕到时候温亭的骂名更甚,一个大将军怕是无人想起了。

严笙思及此又是一阵心疼,她偏头在温亭面颊上轻轻印上一吻,轻轻嗯了一声好让他放心,心中却是转念又想了许多。

这时,温亭抬起自己的手,将微微泛红的手背放到严笙面前,眸中含义不言而喻。

“……我揉揉。”

仲春二月,草长莺飞的时节,这一日,严笙和温亭一齐前往城外白云寺祈福。

京城的二月天,气温已经渐渐回暖了,没有春寒料峭的袭人冷意,人们褪去厚重的冬衣换上了轻便春衫。

严笙坐在马车里,她自出城后,就一路掀起小帘子,伸长了脖子瞧着城外的风景。

冬日里被风雪摧残的一片叶子也不留的枝头,已经隐见绿意,远远望去,还有草甸上的早开的花朵烂漫。

黄黄绿绿,多彩绚烂中预示着春意的深入。

白云寺坐落于京城西边的白云山上,因着山势较陡峭,山路不好通行,早些年就有前去祈福的帝王动用了大批人马,这才修了一条蜿蜒曲折可供行人、车马通行的道路。

严笙一行人是在上午到达白云寺的,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了,但由于白云寺位置较高,远远望去还好似掩映在朦胧水汽中,山雾迷蒙将白云寺笼罩在一片寂静和神圣中。

温亭扶着严笙下马车,牵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

走近了可以看到头顶一块牌匾,是上好的楠木。上面题了三个大字,一笔一划笔力劲挺,隐隐可见执笔人的风骨。

这块牌匾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年头,严笙记得这白云寺似乎已经建了很多年。

两人尚未走近寺门,就有一个小沙弥自朱红大门中出来,朝二人行了个合十礼“二位施主请随小僧来,住持已在大殿等候。”

严笙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温亭,却见他面色淡淡,似乎早有预料,道了声谢便和严笙一同踏入。

严笙这还是第一次来到白云寺,她在京城这么多年,往日祈福一般都是去护国寺的。

她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寺内,内墙上刷着庄严的棕红色,屋檐上铺着黄瓦,不奢侈辉煌,而是凸显出佛寺的庄重。

进入主殿后,严笙便见里头站着位眉目慈祥的和尚。

他一身袈裟,手中捏着一串佛珠,须发皆白,正眉目温和地看着二人缓步走入殿内。

“阿弥陀佛,世子别来无恙。”老和尚双手合十,笑着对温亭道。

温亭似乎与他熟识,语气间似乎很是熟稔“普安大师,许久未见。”

严笙这才明了,原来这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年长和尚,正是那引着二人入寺的小沙弥口中的住持。

她又将目光投向同普安大师说话的温亭身上,她感觉温亭和这位普安大师似乎很是熟识,难道他经常来白云寺,以至于同这寺里的住持都是老朋友了?

温亭外表性子皆是清冷寡淡,明明不是这般深信佛道之人。

严笙胡乱猜测间,就听到有人陡然间提到自己,回神定睛望去,是普安大师在对着自己说话。

“世间万物生长有命,世子妃不必太过挂怀。”

普安大师年纪虽大,但依旧精神矍铄,一双眼看起来是与年纪不相符的精明,全身还透着一股子超尘的气质,正目含深意地看着她。

严笙先是一愣,而后平和道谢“多谢大师提点,我明白了。”

普安大师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是出家人的平静无波,一双眼如同古潭水般,毫无半点涟漪。

普安大师与两人聊了寥寥数语便辞别了,一旁的小沙弥解释说是住持师父到了回禅房打坐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