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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被劫

   第70章 被劫(1/2)

君墨离醒来后便去找了虞思昭。

结果一到虞府门口,便被告知虞思昭出去了,一打听才知道虞思昭跟着宁鹤与去了祁城。

祁城瘟疫爆发,死伤无数,皇帝派朝廷官员前去救灾赈恤,这种苦差无人去做,齐禹便替宁鹤与求了这个差事。

一下早朝便将这消息给了宁鹤与,宁鹤与便直接问了虞思昭可要一同前往。

当下就直接押着粮草往祁城去了。

虽说这差事危险,不过这也是为了方便以后宁鹤与立功,如此更有机会拿下礼部侍郎的位置。

君墨离收到这个消息,便回宫请命一同去救灾赈恤。

皇帝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了。

君墨离迫切的想要找到虞思昭,他想说对不起。

昨夜一梦,竟是梦到了白惜遇刺那一幕。

他站在虞思昭的角度来看,几乎是用一条命为白惜开辟了一条生路。

虞思昭将两人衣物换了,替白惜受了伤,这次去寺庙上香的刺杀,他曾查探过。

他查到的真相是,虞思昭和君墨安想谋害白惜腹中的孩子,虞思昭为王妃之位坐的更稳,君墨安则是为了不让自己诞下皇孙。

君墨离自己也是习武之人,他从梦中得知,虞思昭腕部经脉被李氏挑断,她自己便习得用手臂用剑。

经此刺杀,她用尽全力保下白惜,腕部便更伤了。

可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他觉得她和君墨安演了一出戏给自己看。

明明知晓她受了伤,却还是认为她骗了自己。

他甚至弄断了她的另一只脚的脚腕,不让人给她医治,让她活生生疼着。

又以秋意命要挟之,在她伤处踹了一脚,踹得她差点活不过来。

他在梦境中成为虞思昭后,才知道一个成年男子一脚是多么大的威力。

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当年怒意上头,是没有留情的……

他感知着来自她身体的疼痛,不由得为她委屈,她明明一直在同自己解释,说自己用命护着白惜。

甚至她想的是,总算是帮他护住了妻儿。

心中的愧疚,亦让她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怒意发泄处,他仗着她心中的愧疚,和她的爱意,屡屡践踏她的残躯。

可他听信了离瞿的挑拨,明明从未与君墨安通过信,甚至她也是被临时喊去上香的。

他前世作为一个王爷,只瞧见了别人想让自己瞧见的。

他被最亲近的离瞿挑拨,却始终认为是虞思昭的错……

而这梦境中,他经历的全是虞思昭经历的苦痛,她那时得多疼啊?

他对不住他的昭昭……

他的昭昭何其苦也……

当自己身处她的境地时,他都将前世的自己恨之入骨了,那昭昭呢?她呢?

她该怀着何等心思?

………………

宁鹤与和虞思昭一早便出发了,因为宁鹤与是一早接下的旨意。

本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宁鹤与是不打算带虞思昭去的。

虞思昭说什么也要跟着去,想起前世好似也未发生何等大事,便带着她一起去了祁城。

一路上两人都在瞌睡,昨个彻夜长谈,两人便是聊了个天亮。

虞思昭依旧一身男装,在宁鹤与身旁做个小护卫,准备护着宁鹤与。

既然是以他护卫的身份跟着,自然得尽忠职守了。

宁鹤与瞧着她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由得一笑:“你睡会儿吧,这些天身子还没好,就如此奔波。”

他叹道:“本想不带你来的,想着留你一人在长安也不太放心。”

虞思昭前世一直病在榻上,心中每每为不能出门遗憾,自进长安后便被拘着。

唯独宁鹤与给了她最大的自由,有什么有趣的事儿都会带着她。

不过虞思昭听到此话时,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不放心,我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

虽然她很想跟着出门见识见识,但一个人在长安还是没问题,只不过会乏味些。

她没什么好友在长安。

宁鹤与闻言,心道自然是怕君墨离又将你哄了去啊,他每每见着她都要训诫上两句,明里暗里告知她不可再喜欢君墨离。

他笑着回答,脸上没有丝毫疲倦:“唔~忠人之事,放心不下你罢了。”

虞思昭听着又点了点脑袋,像打瞌睡的猫儿一样好笑。

宁鹤与见她疲惫的样子,却始终不肯睡,便笑着说给她讲些学问。

“罢了,既然你说让我教你学问,我便当你师傅,给你讲讲儒学吧。”

虞思昭疲惫的脸上挂着笑,立马应道:“好啊!”

虞思昭本来是觉得这些学问枯燥乏味的,但是每次听着宁鹤与和她讲,总是能学着些东西。

宁鹤与并不如教书先生那样,将枯燥乏味的各种学问强行灌入,而是举了好些有趣的例子,让学问成了一件有趣的事。

两人坐在马车上,虞思昭正襟危坐,听着宁鹤与讲古学时,第一次生出枯燥乏味之意。

她眼皮上下打着架,越听越困,边瞌睡边问:“宁鹤与你今天怎么跟我家教书先生一样,比敲木鱼还困。”

宁鹤与笑了笑,继续讲着,不回答她的问题。

不过片刻,虞思昭便熟睡过去了。

本来虞思昭跟着不太合规矩,便给了她个护卫的身份,虞思昭也是尽忠职守的,死死守着宁鹤与,困得睁不开眼了都不肯睡。

宁鹤与这才出了这等主意,故意讲些晦涩难懂的,让她昏昏欲睡。

秋日里有些冬日的寒凉也有夏日的热气,奇奇怪怪的,今日便有些凉意。

他伸手拿起马车上箱子里的一件薄披风,披在虞思昭身上。

又将车中的熏香点上,这熏香有助眠的功效,闻者睡得沉些,不会被打扰。

做完这些之后,宁鹤与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才微微合上眼,闭目养神。

前世去祁城的路上,便是处处阻碍,虽不至死,但也算冒险。

他押运粮草任务在身,祁城在北君西南的苦寒地,途中多是自立为王的山匪,大多是百姓为了吃的,才成的山匪。

不足为患。

他先粮草队一步,带着虞思昭和几个侍卫先去探路,打算将那些百姓成的山匪收起来,去祁城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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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被劫(2/2)

这样一来,才是方便多了。

不必多费上前世半年的时间,造成那么多伤亡。

………………

虞思昭自那日被君墨离气吐血之后,便一直梦魇,总是梦着前世的点点滴滴。

她可谓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重生一次,若是记忆模糊倒也罢了,偏生她做一次梦,便将前世回忆一遍。

脑袋根本不堪重负,越是回忆的清晰,颅内负担越重。

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

颇有些气郁在身之症,好似前世那个病秧子又回来了,宁鹤与亦是将她的状态看在眼里。

便想着趁着这次机会让她散散心也好。

宁鹤与正想着,马车外一人掀开车帘。

一张俊美的脸此刻挂满了胡茬,脸上憔悴之意尽显,眼底浓厚的乌青,比之虞思昭更甚。

宁鹤与微微有些惊讶,他低喊:“六皇子怎么来了?”

毕竟前世他可是没见到过君墨离的……

马车外的君墨离倒像是一夜清减似的,整个人颓的不像话,活似将死之人,眸子掺杂了猩红。

他正要开口:“昭——”

宁鹤与让人停下马车,下车朝君墨离行了揖手礼:“殿下,莫去扰了昭昭,她好不容易睡下。”

君墨离眼中含着泪珠,说话却带着怒气:“与你无关,我有话与昭昭说。”

这宁鹤与总是扰他。

宁鹤与身形颀长,立身站在他跟前挡着,平静道:“殿下待她醒后再说也不迟,天大地大,昭昭睡觉最大。”

君墨离怒意横生,一双眼通红得吓人,吼道:“我说我要和昭昭说话,与你何干?昭昭——”

宁鹤与生平难得这么生气,他拖拽着大叫的君墨离往外面走去。

君墨离生平难得在人前这般失态,除却前世看见徐卿和徐家百来人的尸身。

他许久没在人前这么不规矩了,即便再怒都是面不显露,唯独对着虞思昭时,恶劣许多。

君墨离怒意上头便一拳朝宁鹤与打去,却被宁鹤与轻易躲开。

连日的睡不好,让君墨离身形有些摇晃,他又一手抓着宁鹤与的衣领。

“你想阻止本皇子,宁鹤与你好大的胆,我是皇子。”

宁鹤与越是怒便是越平静,他面无表情的将君墨离的手弄开,轻轻抚平被君墨离抓皱的衣襟。

君墨离往马车走去,宁鹤与开口了:“六皇子可知道她有畏黑的毛病,昨日拜六皇子所赐,她受了惊吓,一夜未睡。”

自橘县暗道后回来,他便发觉了虞思昭是有些不对劲的,后查了查,发现她有畏黑这个毛病。

君墨离亦是情绪有些失控,他知晓自己的畜生行为,便悔恨难当,此刻就想要求虞思昭的原谅。

“你莫以为她让你陪着便是喜欢你!宁鹤与你算什么东西。”

前世和他抢女儿,今生还要和他抢昭昭!

宁鹤与心中虽然生气,却还是保持着极好的风度,冷淡回答:“六皇子所谓的爱她便是处处伤她,她身体本是极好的,前几日殿下贸然来虞府,将她气吐血躺了好几日。”

宁鹤与嗤笑一声:“昨日又将她带到暗道中,她畏黑,一夜噩梦,方才刚刚入睡,你又要将人吼起来,倒真是你之事莫大于天。”

他嘲讽话出口:“六皇子的喜欢,当真可怕。”

如前世一般,也是个可恨的男子,可惜了昭昭前世那么喜爱他了。

真是一腔情意给了负心汉。

宁鹤与冷冷睨了他一眼:“微臣竟然不知晓,六皇子与昭昭有何等仇恨,要如此伤她?”

宁鹤与说话十分平静,却句句带刺,又想起虞思昭畏黑的毛病,怕不是被前世因为君墨离……

这么想着怒意又更上一层楼了。

“她畏黑这毛病,说来也是奇怪,说是被人关起来过,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宁鹤与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并未对虞思昭怎么样,却想起前世他的那些固执暴行,便觉得燥怒难忍。

君墨离听着又是落下一行泪,他的昭昭何其苦也……

宁鹤与也不想与他正面相对,便又扯着笑说:“六皇子,有何事也等她养好身子再说,这些日子她身子不好,莫在激她了。”

君墨离沉默了片刻,便不再闹了,只是那梦中之疼,却依旧深深刻在他心口,他心难安……

两人刚回到马车旁时,忽然山上冲下来几百号匪徒围着一行人。

“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摘,要从此路过,留下卖路财。”

一个身上穿着锦衣华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宁鹤与一眼就认出了,这人可是清和地界有名的纨绔头子——盛擎。

要说这盛擎吧,当年在清和,可是和虞思昭是死对头。

两个人都是清和一带的男女“霸王”,两人亦是时时刻刻斗着打着,倒是两人的父母却是有交情的。

可惜这两人是从来看不对眼的。

宁鹤与笑了笑,轻道:“要钱没有,命有十几条在此。”

君墨离皱着眉看向宁鹤与,低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宁鹤与挑了挑眉,指着君墨离:“他是皇子,绑了他可以要钱。”

盛擎的视线落在君墨离身上,不由得嗤笑:“嘿,就这小子满脸胡茬是个皇子,谁信啊?”

君墨离先是吃惊的看了宁鹤与一眼,而后咬咬牙,怒道:“宁鹤与,你可是要入朝为官的。”

宁鹤与笑看着盛擎:“是与不是,你抓了他又不吃亏。”

这些山匪都是一些中年的男子,其实一行人解决起来并不麻烦,但宁鹤与不想这么做。

君墨离带了五百人马来追两人,但他们走得太慢,君墨离便骑着千里马追赶虞思昭二人。

是以现在此处也没什么人听君墨离的。

宁鹤与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六皇子,敌众我寡,还是认命的好,昭昭也得睡个好觉不是?”

于是这一辆马车和一行人便被掳进了山匪的住处。

虞思昭醒来时便觉得这处奇怪,结果周围仔细一看,便看见了君墨离。

她视线逡巡了一番,才看见宁鹤与,而后又见到了一个熟人。

盛擎捏着嗓子说话,嗓音粗哑:“小娘子生得貌美,这两位郎君,你只能选一人活,你选谁啊?”

虞思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