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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生辰

   第13章 生辰(1/2)

十一月初,长安城已经开始下起小雪,晨深霜重。

虞思昭自那日回来之后便一直躺在榻上,无法起身,虽说那毒药有解药,但毕竟也是伤身子的。

进宫前,虞思昭找了公孙情拿了一颗毒药,就是为了应对突发的情况,在看到方挲和皇后的对视之后,因着担忧君墨离,便自己吃了那颗毒药。

回来的路上被君墨离抱着回了幽思院内,竟是一句话都没说便离开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虞思昭全都不知晓,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才听见秋意在自己耳边说了这些事。

皇后被打入冷宫,君墨安又被禁足了。

虞思昭着了一身淡黄色的织金大袄坐在院中,天上飘着雪。

她似是不怕冻一般,如墨般的发丝上沾着一片片雪花,素净的头发如同缀满了白色的珠宝。

抱着热汤的秋意从廊中走来,乍一瞧见虞思昭这般坐在院中,心中着急,便回了房拿出一把伞,还拿了个汤婆子出来。

秋意撑开伞,将汤婆子塞进她怀里,埋怨道:“王妃,怎得不回房中,这般冻着了可如何是好?本就身子骨弱,再不好好养着,王妃莫不是要磨死自己才肯罢休。”

秋意嘴上虽然埋怨,心中却是知晓自家王妃的苦楚的,今日是王妃的生辰,她早早便起来,许是期待着有人能来这。

“秋意,我今日有些想吃桂花糕和叫花鸡,想吃娘素日给我做的那种?秋意,能做嘛?”

虞思昭抬起明亮的双眼,含着期待看向秋意。

秋意想了想后院的食材,不忍让她失望,便点了点头:“能做的。”

虞思昭觉得自己兴许是日子过得好了,这些天,她总会觉得孤独,每每都想去找君墨离。

君墨离没有禁她的足,但她走到院子门口,便不自觉的害怕,不敢出这个门,彷佛出了这个门,再见不到君墨离,那便是两人更深的沟渠。

但只要不出这个门,两人的距离便只有这座门而已。

不是门禁住了她,是她囚禁了自己。

秋意往后院走,边走边看向虞思昭,见她还在频频望向门外,知晓她一直在等着王爷来,心中难免心疼她。

虞思昭不知晓的是,今日,府中在办生辰宴——侧妃的生辰宴。

白惜与虞思昭,是同一日生辰,十一月初二。

而虞思昭却不知晓外边在办生辰宴,甚至没有一个人和主仆二人说过,秋意还是昨天去库房领这月的份例时,才知晓府内今日办生辰宴会,请了长安城好些贵女和夫人。

两人同一日生辰,自家主子身为王妃都没有生辰宴,这个侧妃,倒是压了王妃一头,实在有些太不将王妃放在眼中。

王爷如何这般折辱王妃,两人当年的情谊虞府上下都知晓,长安城内谣言四起,王妃一个人,何尝不是在时时为王爷打算。

与那三王爷,从未有过任何逾矩。

本以为王爷对自家主子是欢喜的,一回来便求娶了自家主子,想着主子总算能过上好日子了,哪想到王妃如今更是被伤着心了,每日里就是看着院门。

虞思昭在院落,从五更昏暗中坐到天明,外面逐渐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好不喜庆。

虞思昭问秋意:“今日府内可有喜事?”

秋意一愣。

“兴许是有的。”秋意打着马虎眼。

虞思昭柔柔一笑,向往的看着门口:“这般喜庆,定是天大的喜事。”

“王妃今日生辰,秋意给您做了长寿面,您快趁热吃吧。”秋意不想让她记挂着外面的事。

只是这锣鼓喧天的,好似娶亲般隆重,当真是过分。

“好,娘亲以前也会给我做长寿面。”虞思昭看着这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有些感慨。

秋意觉得,自从嫁进王府,王妃活得不如在虞家快乐。

吃穿不愁,却是实实在在的的不欢喜。

从前在虞府巴不得没有人来找她们麻烦,如今竟是连个人都没有。

秋意还好些,虞思昭几乎没有同秋意之外的人说过话。

“小姐快吃吧,夫人定会保佑小姐长乐康健的,吃了这碗面,往后小姐身子康健,百病全消。”

秋意今日突然不想喊主子王妃了。

“秋意,你还记得,我十岁那年生辰,也是下了这么大的雪,兄长聘了只狸奴回来。”

虞思昭近来总爱提及父母兄长往日对她的好,秋意觉得主子生病了,心病。

前半生在虞府,还能为着王爷努力苟活下去,那般艰难都过了五年。

反观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主子身上却笼罩着一股忧伤,好似随时可以死去,明明每日都吃东西,却一天比一天消瘦。

“秋意记得,大少爷还给狸奴取了个踏雪的名字。”

那只狸奴全身黑,唯独四只爪子是白色,又是下雪之日来到虞家,虞思逸便给它取名为踏雪。

“兄长学问好,我说要唤它小黑,兄长还恼我的学问呢,真是讨厌。”虞思昭嗔怪道,像是口中所言之人,就在眼前。

“大少爷爱较真,与小姐您天真烂漫不同。”

秋意话音刚落,院门被管家推开。

“王妃,今日生辰宴,还请王妃出席。”管家做出了请的姿势。

虞思昭一愣,茫然失措:“我的生辰宴?”

管家回道:“是侧妃的生辰宴,王爷唤王妃过去,王妃不在有些不像话。”

“嘭!”

虞思昭捧着的长寿面打落在地,长寿面洒落一地,那个可口的荷包蛋裂成四瓣。

“还请王妃快些更换衣物,王爷侧妃在正厅等着。”管家催促道。

秋意恨的牙痒痒,府中的人怎会不知晓主子和那白惜同一日生辰,偏还要叫主子过去,这就是不将主子放在眼里。

虞思昭被秋意拉着去换了衣服,见她心不在焉。

秋意劝道:“小姐若是不想去,便称病罢了。”

哪知虞思昭轻轻一叹:“得去的,在嫁妆盒子里,将那支霜花鎏金簪拿出来,要给白惜送礼。”

“小姐,那可是夫人送给你——”

秋意的话被打断:“也就那支簪子配得上送侧妃了,其他都太过寒酸。”

秋意还想反驳,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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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生辰(2/2)

思昭又说:“秋意,莫再说了,礼仪上总得规矩些不是?”

秋意不知道的是,虞思昭是想用这些物什讨好白惜,免得自己以后死了,秋意落不着好,往后白惜才是后院的主事人。

怕让人多等,虞思昭梳妆打扮倒是快,穿的衣物喜庆却不会喧宾夺主,放在人群中也是平平淡淡的存在。

虞思昭几乎不会出这个院子,这是她自嫁过来后第一次看清楚院子外的王府。

贵气且精致,是君墨离喜欢的风格。

还未到正厅前,便听见了贵女夫人们嬉笑的声音,好不欢乐。

虞思昭驻足不前,一时间有些害怕这种场景。

在管家的催促下,不得不向前走去。

一进正厅,方才欢乐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虞思昭。

白惜侧着身子行了个礼:“王妃。”

虞思昭的眼神落在对面这人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白惜一身百花曳地裙,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妩然一段风姿,脸若白玉,打扮不华贵却大气。

将两人一作对比,不知晓的还以为白惜是王妃。

更莫说虞思昭形如枯槁,身形瘦得没了人样,脸色还蜡黄,说是人老珠黄都不为过,可实际上是,白惜年长虞思昭一岁。

虞思昭将她扶起来,笑道:“生辰快乐,你身子重,莫要行礼了。”

白惜拉着虞思昭与人攀谈去了,几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孩子的事。

“侧妃娘娘爱吃辣?”

白惜笑着回:“酸的辣的都爱。”

女子惊讶:“娘娘莫不是怀了龙凤胎?”

虞思昭心中一惊,抽出被白惜攥着的手,擦了擦手中的汗。

正发呆愣神的时候,虞思昭不知何人撞了自己一下,力度之大,她竟是没控制住朝着白惜扑过去。

白惜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身子也笨重,竟然躲不开。

眼见着白惜要被扑倒,若是倒下去,白惜的肚子必定是会撞上后方的椅子。

几乎是下意识的,虞思昭凭借着本能将白惜揽到自己身前,自己做了个肉垫撞上后方的椅子。

虞思昭撞到椅子上,闷哼一声:“唔嗯……”

接着白惜整个身子压在虞思昭的腹部,又是压的虞思昭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背后隔着椅子一角,肚子上还被压着,虞思昭忍着疼痛,问自己身上这人:“你如何了?可有受伤。”

白惜身子笨重,摔下来已然是懵的,还不知晓从虞思昭身上下来。

“我我还好。”

秋意见状过去将白惜拉了起来,颇为怨恨道:“侧妃莫再压着我们家王妃了,人都快给你压扁了。”

秋意力气大,将人拉了一个踉跄。

君墨离听着下人报侧妃出事了便赶紧赶过来,结果看到了这么个场景。

虞思昭的下人如同恶奴一般,凶神恶煞的。

虞思昭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拍着身子。

“虞思昭,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君墨离走过来将白惜拉在自己身后。

“跪下!”

虞思昭肋骨还有些疼,听到君墨离让她跪下,一时间不知晓这是何情况。

便问:“为何要跪?”

君墨离最不想见到虞思昭这理所应当的样子,一时怒上心头,气道:“虞思昭,你是在得寸进尺。”

君墨离身后的离瞿绕到虞思昭身后,一脚踢在她膝窝。

虞思昭被迫跪了下来,膝盖骨发出一道声响。

她疼的弯下了腰,她人本就瘦的只剩下骨头,被踢了一脚径直跪在地上,八成也伤了骨头。

君墨离冷刀般的眼神看向离瞿。

白惜这下也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王爷,王妃方才救了妾身。”

君墨离看向身后的白惜,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疼的弯起腰的虞思昭,一时间竟然有些怔然。

秋意哭着将虞思昭拉了起来,显然膝盖骨已经伤了,离瞿那一脚并不轻。

君墨离将两人带走的时候,对着离瞿说:“自己去领罚。”

后院中,君墨离的院子里。

“王爷,王妃右膝骨有些碎裂,今后兴许需要坐素舆或者拄拐行走,不过只是稍稍骨裂,好了之后,也不需其他物什辅助行走,只是可能略跛……”

一个跛子王妃意味着什么?

君墨离似也没想到,这竟会如此严重。

“来人,离瞿受刑50军棍,死了便罢。”

躺在床榻上的虞思昭因着这疼,额间冒出细汗。

秋意如何都没想到,王妃整日里过得就苦,如今出个院门,还要受这么重的伤。

白惜一脸歉意的看向虞思昭,很是难受:“王妃,对不住,我——”

虞思昭咬着牙,忍着这疼:“孩子没事就好,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必定要平平安安,方才有人在背后推我,我这才撞倒你,还求你莫怪我。”

她有些怨君墨离,怨他不分青红皂白,可她又没资格怨恨,她时时刻刻背负着上百条人命,只一和君墨离相对,她便会想起徐家满族皆因她死。

她忍着疼,心中莫念:这是我欠他的,欠徐家的。

白惜摇了摇头:“王妃以命相救,白惜感激不尽。”

白惜最后还是将两人留在屋中,虞思昭不知晓该如何同君墨离说话。

虞思昭躺在榻上:“王爷,寿宴不能缺了人,不必在此处看着妾身,待妾身缓过这疼,便回幽思院,往后无召不出。”

君墨离问:“可有话要与本王解释。”

虞思昭摇头。

君墨离冷眼瞥向她:“虞思昭,这是你的报应,徐家和我母妃之死,你是罪人。”

虞思昭袖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心口因为这句话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如若能重来,她该如何做?是舍弃他的性命,还是完全置之不理?

虞思昭无法辩驳,她自五年前知晓徐家因她而死,便时时觉着自己是个罪人,如果能重来,她宁愿那毒下在自己身上,那刀插在自己身上。

而不是每时每刻被人说是罪人,她悔恨难当。

“王爷杀了妾身吧。”

虞思昭眼角滴下一串泪珠,滑过脸颊,竟是动了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