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帝王爱(一)(1/2)
容疏觉得是卫宴不懂。
那真要动了感情,规矩算什么?
他们两个之间,还隔着上一辈的疙瘩呢!
王瑾在卫宴这里,有些不一样的滤镜,所以卫宴说的,真不见得是准的。
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感情是藏不住的,且等着看。
“对了,雍天纵呢?”容疏又好奇地问道。
那家伙,不该是迫不及待地来见他的好基友吗?
“他既是跟着燕王来的,自己不能随心所欲,”卫宴道,“不过他那个人,初来乍到,能收敛两天,很快就会来烦我了。”
他现在新婚燕尔,对可能上门打扰他的雍天纵,是真的没有好脾气应付。
不行,就把他打一顿吧,让他知道人间疾苦。
——千万不能惹刚新婚的男人!
容疏开玩笑道:“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
卫宴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笑骂道:“不用现在跟我贫——”
随后他凑到容疏耳边轻笑,“晚上会跟你算账的。”
容疏:不准吓唬孩子!
她脸都红了。
她怀疑自己,打开了卫宴的封印,让他从那么害羞的一个人,变成现在这样让人羞耻……
“不逗你了,我得去那边看看。”
燕王来了,自然要以他为主。
卫宴得有态度,虽然他极讨厌燕王。
容疏问:“晚上回来吃饭?”
“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给我留口饭就行,不用费时费力,我吃什么都行。”
容疏:“趁着你还得宠,要恃宠而骄;以后失了宠,天天白饭泡水。”
卫宴大笑,眉眼都笑弯了,摸摸容疏的头:“真得走了。”
他一时都舍不得和容疏分开,然而还有正事要忙。
容疏送他出门。
月儿有些担忧地问:“夫人,姑姑她……会不会有事?”
她很怕王瑾。
虽然王瑾看起来和蔼可亲。
容疏眼珠一转,“要不你去等着接姑姑?”
多看多听,回来学话给她听!
月儿捏着帕子犹豫片刻,点点头:“好,奴婢去接姑姑。要是哪里不对,奴婢回来找您求救。”
容疏闻言哭笑不得,“能有什么不对?姑姑显然和王公公是旧识。”
“是奴婢自己的问题。”月儿小声地道,“可能是奴婢看那么多人就害怕……”
“那就别去了。”容疏笑道。
“不,奴婢去。”月儿道,“奴婢去等姑姑。”
容疏去找方素素。
“你刚才是不是扒着门缝偷看了?”她推了推方素素。
方素素一本正经:“谁偷看了?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她就喜欢在门缝里看人。
容疏笑骂道:“别一天天没个正形。我问你啊,你不是很会看吗?”
“看什么?”
“看男女能不能成事呗。”容疏道,“你不是自诩人间女月老吗?”
“那是。”方素素一脸骄傲,“说吧,你想看谁。”
“王公公和姑姑。”
“谁?”
容疏被她的反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不就私下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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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帝王爱(一)(2/2)
,问问你吗?”
“你确实是胡思乱想。”方素素直翻白眼,“你咋不看着看门的代老头,和我是一对呢?”
容疏想起代老头满脸的褶子,忍不住道:“你打比方,也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王公公和姑姑相配啊!”
容疏刚想说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就听她说,“你这眼珠子,快不能要了。”
容疏:“……”
真的是她想多了?
哦,那不怪她,一定是之前看多了太多情情爱爱的小视频被洗脑了。
看着阿斗和小十一,她都想磕cp。
“要让我说,”方素素道,“姑姑之前确实可能有个相好……虽然不知道是谁,毕竟宫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但是肯定不是王公公!”
容疏:“哦,那我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谁?”
“皇上。”
正在喝水的方素素闻言一口水喷出来。
容疏摊手,“宫里不就是皇上的地盘吗?”
方素素白了她一眼,“和皇上有一段,那就留在宫里当娘娘了,出来给你当奴婢?”
容疏:我脑子坏了。
电视剧也不能多看啊!
她脑子里能想到的只有太监殇,帝王宠,霸道王爷爱上我。
她是不是中毒太深了?
“谁没有点过去?”方素素道,“不过我这样的大嘴巴,并不介意跟人说;姑姑内敛,谁也不愿意提,但是都会过去的。”
谁离了谁不能过?
容疏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还是你看得通透。”
“废话,我这一双慧眼,”方素素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专看世间痴男怨女,哈哈。”
与此同时,王瑾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囊,双手呈给左慈。
左慈神色淡淡,只瞥了一眼,垂眸道:“无功不受禄。”
王瑾苦笑,“姑娘,您这不是为难老奴吗?”
这明黄绣团龙海水纹锦囊,是他能拥有的吗?
“自您走后,皇上从未提起过您。”王瑾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左慈的脸色。
可是左慈依然不为所动。
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打算再走回头路。
“过年的时候,皇上独自歇在寝宫里。”王瑾道,“手里一直拿着这个锦囊,奴才知道,这是皇上让人寻摸了许多的……”
王瑾缓缓把锦囊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掌中。
原来竟是两颗接近正圆的硕大东珠,几乎把王瑾掌心占满,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如左慈本人的气质。
左慈不爱金银玉石,独爱珍珠。
“……原本皇上打算过年送给您,可是……皇上虽然没说,但是奴才知道,这一趟,皇上的用意,主要是让奴才给您送这东珠来了。”
“我不配。”左慈脸色拒人于千里之外,“皇上错爱,还要麻烦王公公回去替我谢过皇上的恩宠,请皇上以后不要再送了。”
她不会收。
她微微仰头,努力把那些不堪回首,此刻却泛滥成灾的回忆锁起来。
过去了,永远过去了。
那年玉琢银装,她于湖中翩翩起舞,乱了君王心。
今朝往事成烟,她早已形如槁木,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