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烟染沉沉叹气，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这脑袋，整天想些什么，认识我这么久，我是爱你这个人，还是爱你这张脸，你看不出来？”
厉北慎软趴趴的将脸埋起来，不确定的低吟：“可是……如果这张脸治不好，染染或许刚开始会心疼我，时间久了，总会对这张丑陋不堪的脸失去耐心的，我……”不敢赌。
鹿烟染明显感觉到他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以往那张最有优势的脸受伤，他变得不自信了，甚至有些自卑。
自卑是病，得治。
思及此，鹿烟染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翻面压住，非常强势。
“爱你疼你的话，我说过好多次，你听不进去。”
她掐紧他的下颚，一字一句慎重道：
“厉北慎，我今天把话撂这，只说一次，我鹿烟染这辈子只会有一个配偶，没有离异。”
“不管你这张脸好看与否，我永远不会厌弃。”
“我会治好你脸上的红疹。”
“会给你最奢华盛大的婚礼。”
“会让你成为全未来城最尊贵的男人。”
“会帮你培植势力，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夫，将来拥有和我并肩统治整个末世的权力。”
“如果违背，就让我下辈子坠入畜生道，生生世世受折磨，永生永世都不能超生。”
“说到这个份上，能不能信我？”
厉北慎喉间哽咽，鹿烟染的每一个字，都重重落在他的心尖上，给他带来无法言说的震撼与感动。
内心甚至跟着她的承诺，开始憧憬她描述的美好日子。
精致的眼尾，红得像只楚楚可怜的兔子，厉北慎心里挣扎纠结的一番，决定跟她说实话。
“今天中午庆功宴前，我在偏殿休息，来带路的是个陌生侍从，我知道他是尤里西斯的人，是故意说话刺激我，但他确实觉得……说得很对。”
鹿烟染敛眸，“他说什么？”
厉北慎眸光含着水雾，强忍哽咽：
“染染是女皇，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就该配最完美的男人。”
“婚礼上，皇夫必然要露脸，但我这张脸……只会让染染成为笑话。”
“科源城说不定还会借机奚落未来城，我不想因为我，让染染将来成为众矢之地。”
鹿烟染很快懂了，语气添了几分严厉，“所以，你在庆功宴上同意尤里西斯不赏不罚的建议，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皇夫的位置，你想放弃跟我结婚的打算？”
“我……”厉北慎无力辩解。
在那一刻，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毁容的事实，带给他的打击是巨大的，他添了许多顾虑。
鹿烟染有点失望，跨过他坐到床边，一言不发。
厉北慎看她暗暗不爽的背影，小心翼翼伸手过去，轻轻扯了扯她的裙摆。
“对不起，回北宫后刻意疏远你，拒绝你的抚摸，还任由尤里西斯算计，自怨自艾，自暴自弃，是我不对。”
鹿烟染背对着，气息清冷，丝毫不理。
他只好蹭过去，跪坐在床，从后面圈住她的纤腰。
清冽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我错了。”
鹿烟染没回头。
“确实错，还是大错特错，从筹谋偷偷去边界，你犯了多少事？”
厉北慎委屈沉吟：“那……鸡毛掸子就在寝殿门边的橱柜上，陛下狠狠罚我一顿？”
鹿烟染任由他抱着，嘴上却很赞同，“确实该罚，尤其是你这双手，到我私库里偷钱，还拿我送给你的手表抵重，就该把你手打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
她说着就要起身，厉北慎手臂用力，箍紧她的腰，死活不肯撒手。
嘴上说着任她罚，心里其实还是害怕真挨揍的。
厉北慎委委屈屈的替自己分辩：“其他错我都认，但染染说我偷钱，我不认。”
鹿烟染嗤笑：“难道你还觉得很应该？”
“那倒没有，只不过染染之前说过，以后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提前支取自己的钱，怎么能算偷？何况我还给染染写了借条，天底下恐怕没有比我更自觉的钱主人。”
鹿烟染忍笑，心里宽慰不少。
承认她的钱，就是他的，看来是将她刚才的承诺听进去了，还是从前那个鬼机灵的狼崽子。
她腹黑的问：“听你这意思，我非但不该罚你，还应该奖励你的自觉？”
厉北慎摇头，“陛下可以罚臣乖乖当猎物，不必怜惜臣，尽情的、狠狠的‘惩罚’，这会让臣很痛苦，生不如死，臣这辈子都铭记陛下给的教训。”
“瑞斯勋爵大人的提议，很不错，准了。”
鹿烟染倏地扬起手，催动异能。
窗户上锁，两边窗帘刷地一下拉上，灯闸也被关了。
整间寝殿陷入黑暗。
厉北慎微微愣神，脖子上突然传来沉重感，耳边是铁链清脆的声音。
“染染？”
他摸了摸脖子，发现戴了个铁项圈，连接了长长的铁链。
铁链的那一头，被鹿烟染攥在手里。
黑暗中，鹿烟染轻轻一扯，厉北慎被迫随着她的动作，整个人都往前倾。
她酥沉的嗓音里，夹杂着快忍耐到极限的压抑。
“厉北慎，你这次回来，就不会再有出逃的机会，我会把你囚在这间寝殿里，折磨你疲累不堪的身心，摧残你胡思乱想的卑微。”
铁链不断发出清脆的抨击声，厉北慎的手腕被铁链缚紧。
“这次的错，狠罚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敢有下次，就是十天十夜，再敢有下下次，就是打断腿，在这张床上躺一辈子，听清楚没？”
厉北慎的声音中，有明显的慌乱，“染染，错了，真错了。”
“晚了。”
鹿烟染沉沉叹气，轻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你这脑袋，整天想些什么，认识我这么久，我是爱你这个人，还是爱你这张脸，你看不出来？”
厉北慎软趴趴的将脸埋起来，不确定的低吟：“可是……如果这张脸治不好，染染或许刚开始会心疼我，时间久了，总会对这张丑陋不堪的脸失去耐心的，我……”不敢赌。
鹿烟染明显感觉到他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以往那张最有优势的脸受伤，他变得不自信了，甚至有些自卑。
自卑是病，得治。
思及此，鹿烟染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整个人翻面压住，非常强势。
“爱你疼你的话，我说过好多次，你听不进去。”
她掐紧他的下颚，一字一句慎重道：
“厉北慎，我今天把话撂这，只说一次，我鹿烟染这辈子只会有一个配偶，没有离异。”
“不管你这张脸好看与否，我永远不会厌弃。”
“我会治好你脸上的红疹。”
“会给你最奢华盛大的婚礼。”
“会让你成为全未来城最尊贵的男人。”
“会帮你培植势力，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夫，将来拥有和我并肩统治整个末世的权力。”
“如果违背，就让我下辈子坠入畜生道，生生世世受折磨，永生永世都不能超生。”
“说到这个份上，能不能信我？”
厉北慎喉间哽咽，鹿烟染的每一个字，都重重落在他的心尖上，给他带来无法言说的震撼与感动。
内心甚至跟着她的承诺，开始憧憬她描述的美好日子。
精致的眼尾，红得像只楚楚可怜的兔子，厉北慎心里挣扎纠结的一番，决定跟她说实话。
“今天中午庆功宴前，我在偏殿休息，来带路的是个陌生侍从，我知道他是尤里西斯的人，是故意说话刺激我，但他确实觉得……说得很对。”
鹿烟染敛眸，“他说什么？”
厉北慎眸光含着水雾，强忍哽咽：
“染染是女皇，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人，就该配最完美的男人。”
“婚礼上，皇夫必然要露脸，但我这张脸……只会让染染成为笑话。”
“科源城说不定还会借机奚落未来城，我不想因为我，让染染将来成为众矢之地。”
鹿烟染很快懂了，语气添了几分严厉，“所以，你在庆功宴上同意尤里西斯不赏不罚的建议，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皇夫的位置，你想放弃跟我结婚的打算？”
“我……”厉北慎无力辩解。
在那一刻，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毁容的事实，带给他的打击是巨大的，他添了许多顾虑。
鹿烟染有点失望，跨过他坐到床边，一言不发。
厉北慎看她暗暗不爽的背影，小心翼翼伸手过去，轻轻扯了扯她的裙摆。
“对不起，回北宫后刻意疏远你，拒绝你的抚摸，还任由尤里西斯算计，自怨自艾，自暴自弃，是我不对。”
鹿烟染背对着，气息清冷，丝毫不理。
他只好蹭过去，跪坐在床，从后面圈住她的纤腰。
清冽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我错了。”
鹿烟染没回头。
“确实错，还是大错特错，从筹谋偷偷去边界，你犯了多少事？”
厉北慎委屈沉吟：“那……鸡毛掸子就在寝殿门边的橱柜上，陛下狠狠罚我一顿？”
鹿烟染任由他抱着，嘴上却很赞同，“确实该罚，尤其是你这双手，到我私库里偷钱，还拿我送给你的手表抵重，就该把你手打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偷。”
她说着就要起身，厉北慎手臂用力，箍紧她的腰，死活不肯撒手。
嘴上说着任她罚，心里其实还是害怕真挨揍的。
厉北慎委委屈屈的替自己分辩：“其他错我都认，但染染说我偷钱，我不认。”
鹿烟染嗤笑：“难道你还觉得很应该？”
“那倒没有，只不过染染之前说过，以后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提前支取自己的钱，怎么能算偷？何况我还给染染写了借条，天底下恐怕没有比我更自觉的钱主人。”
鹿烟染忍笑，心里宽慰不少。
承认她的钱，就是他的，看来是将她刚才的承诺听进去了，还是从前那个鬼机灵的狼崽子。
她腹黑的问：“听你这意思，我非但不该罚你，还应该奖励你的自觉？”
厉北慎摇头，“陛下可以罚臣乖乖当猎物，不必怜惜臣，尽情的、狠狠的‘惩罚’，这会让臣很痛苦，生不如死，臣这辈子都铭记陛下给的教训。”
“瑞斯勋爵大人的提议，很不错，准了。”
鹿烟染倏地扬起手，催动异能。
窗户上锁，两边窗帘刷地一下拉上，灯闸也被关了。
整间寝殿陷入黑暗。
厉北慎微微愣神，脖子上突然传来沉重感，耳边是铁链清脆的声音。
“染染？”
他摸了摸脖子，发现戴了个铁项圈，连接了长长的铁链。
铁链的那一头，被鹿烟染攥在手里。
黑暗中，鹿烟染轻轻一扯，厉北慎被迫随着她的动作，整个人都往前倾。
她酥沉的嗓音里，夹杂着快忍耐到极限的压抑。
“厉北慎，你这次回来，就不会再有出逃的机会，我会把你囚在这间寝殿里，折磨你疲累不堪的身心，摧残你胡思乱想的卑微。”
铁链不断发出清脆的抨击声，厉北慎的手腕被铁链缚紧。
“这次的错，狠罚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敢有下次，就是十天十夜，再敢有下下次，就是打断腿，在这张床上躺一辈子，听清楚没？”
厉北慎的声音中，有明显的慌乱，“染染，错了，真错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