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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睡了你

   第6章 睡了你(1/2)

“不就想要我睡了你吗!”

一把夺回林隐,咬牙切齿说出送客二字后的孟廷希几乎是没了一点理智,拽住她就径自拖回了房。

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住,他哐当一下踹上房门,极为粗暴地握着她脖颈。

“这些年,我视你如瑰宝,日日爱护疼惜,却不想你如此下贱,既如此,爷成全你!”

温润的人陡然动了怒,便如猛兽觉醒,无需张牙舞爪,便已预见血腥一片。

他把她往榻上一甩,欺身上前,一双冷戾眸子犹如暗夜鬼魅,似不把她撕个稀碎决不罢休,

昔日的情分消失殆尽,大掌抓住她衣襟蛮力一扯,

原层层交叠的衣带瞬间不受力地断开,衣襟半敞,绰绰烛火下,小衣已是若隐若现。

但他显然犹嫌不够,一把握住她手腕死死摁在枕上,另一手就直接去撕扯她的腰带。

这种时候,若是换成别的姑娘只怕早被吓哭了,但林隐又焉能同旁人相比。

在被扔上床榻的那一刻,醉意就已醒了大半,其实有那么一瞬,她也是怕的,不过睁开眼看清了这男人的脸,她就突然放心下来,

在被这么暴力地扯开衣襟的那一刻,她甚至还有点兴奋。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

盯着那身已被怒火攻克得面目全非的黑影,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不是怕激怒他逼得他使出更狠的手段,反是怕他一时清醒就不会再下手了。

毕竟,这天她实在盼了太多年呀,今儿,总算老天开眼让她见识见识他的真本事了吧。

林隐心里浮起几阵不合时宜的喜滋滋。

然而,

正当她遐想万千的时候,上一刻还怒气值爆棚,誓要不死不休的孟廷希就倏尔泄了气。

室内氛围戛然而止,宛如陡然坠下的崖边坠石,

他一头扎进她发间,原本钳制着她手腕的滚烫大掌转去抚着她小耳,他轻声喃喃

“对不起…阿隐,对不起。”

“!!!”

说何对不起,直接上啊!

此时的林隐只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但凡她是个男人,她就该告诉他,何为奋起,何为纲常!

意乱情迷之势已成定局,女人心下一横,化被动为主动,直接反手勾住他翻身推倒。

“你、你做什么!”

这一举动倒是把孟廷希吓得不轻,也不记得方才是如何暗恨气怒,如何下定决心非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心里猛地一沉,他忙不迭地想要抽回手推开她。

可眼看到手的肥羊,林隐又如何能就此罢休。

扯了床幔珠帘,她拼尽全力地压制住他双腿,给他的手脚五花大绑,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不过身下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反抗起来,她终究是有些费劲。

索性不去在意他即将挣脱的手,以及又急又怕的难看脸色,

她伏在他胸膛轻声叫了声夫君,极其难耐的手已是钻进他怀里,去扯他的腰封。

“爷怪我也好,怨我也罢,今夜过后,你我做了真正夫妻,便是死,妾也无憾了。”

说完,她抓住他领口用力一扯。

“阿隐!”

在这关键时刻,大掌忽地抵住她额头。

男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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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睡了你(2/2)

转而暗哑,若隐若现的胸肌微微泛红,分明已是意乱情迷,但也不知坚持什么,漆黑的眸子却是尤为坚定,

“阿隐,你听我说,我、我不能碰你。”

“!!!”

林隐几欲抓狂。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如果说他不喜欢她,一开始对她也不过是出于同情,那当初救了她倒也罢了,为何偏要跟她说那样的话,带她回来予她希望?

如果说喜欢她,那自从带她回来后,为何对她便如陈设花瓶,光看不用?

再顾不得情义体面,她问

“为什么啊!我究竟做了什么,爷倒是与我说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男人却摇头,低迷嗓音几近坠亡

“不是阿隐的错,从来,就不是阿隐的错…”

事已至此,林隐焉能被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所打发。

收起所有张扬情欲,她抓起他一遍遍地问,她究竟哪里做得不好,爷究竟不喜欢她哪一点,

是觉得她才貌不够,无从下手?

可这些年她分明已经越发出落,也很努力地去认字背诗学规矩了;

是嫌弃她当初身世,嫌她从前为人蝼蚁为人玩弄?

倘若他果真嫌弃她,她愿意去验明正身,还她清白;

还是从一开始,爷就从未喜欢过她,便如那日夭娘所说,心里眼里的,或许从来都不是她林隐?

倘若果真如此,就冒昧求爷一个恩典,求爷放了她,两人从此各相安好,再不相扰。

“我不是个完整的男人!”

不轻不重却尤为刺耳的话脱口而出,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怔怔看着他。

刚刚还没说完的话就这样卡在嘴边,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话说到这份上,孟廷希也不想再做隐瞒。

不去看她写满震惊的眉眼,他告诉她,是他年幼时不慎坠马,跌下石坑,撞到了不合时宜的地方,才导致今日之祸。

面对她,他虽是有心,却着实无力。

所以,从来都不是阿隐的错,是他,是他无能。

说完,男人缓缓闭上眼叹出口气。

鼻息沉重而绵长,虽是简简单单的那么一纵,但在这一刻,却好似用尽了他所有气力。

“床笫之事,为夫力不从心,倘若阿隐在意,我不怪你,你要走,我也…”

颓然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甜香便来堵了他的口。

不同于适才的蛮横索取,此时的她便如疗伤疮药,一点一滴地抚拭他的伤口。

带着些许小意温柔,她吻过他唇角,吻过他鼻尖,眼梢,眉尾,最终落在他额心。

他睁眼看向她,女人目光如水,看向他的每分神色都是这样叫人舒坦,叫他心疼。

在一片苦涩中,她对他盈盈一笑

“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儿郎,若说无能,凭谁还敢说了‘好’去?”

说着,她怜惜地抚上他眉发,俏笑道,“莫不是夫君自己厌弃了我,有意拿这话堵我,诓我离开,然后趁机换新的了不成?”

孟廷希笑了,

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藏在心窝。

“喵呜——”

窗案下的毛孩子两眼眯成缝儿,摆弄着柔若无骨的尾巴,遐逸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