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制作符箓(1/2)
简易口中里间之人正是箫瑾瑜,在她们二人离开后,他便从中走出来,在先前简易位置上坐下。
“没想到向来伶牙俐齿的千机阁阁主,也能在一个女子面前处处吃瘪。”箫瑾瑜难得调侃。
司南闻言苦笑一声。
“那简家小姐实在不按套路出牌,偏你又要我去试探,如今倒来取笑于我。”
箫瑾瑜咳了咳,然后正色道:“你可察觉出有何异样没有?”
司南思索一会儿,道:“她很聪慧,能从许多细节猜到我的意图,然后巧妙回避问题;她很沉着,面对我的示好疑问,无半分欢喜与慌乱;最后便是她十分神秘,那侍女绝非能违逆自家主子之人,她又是用何办法让其吐露真言的?”
听到司南的分析,箫瑾瑜点头认同,仔细端详着桌上简易用过的茶杯,然后道:“简侍郎倒是养了个好女儿,只是这样的人怎会失足落水,其中恐有些蹊跷。”
经他一提醒,司南也反应过来,思索片刻后猜测:“莫不是那简小姐招惹了某位官家小姐,趁那个时候陷害了她?”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让我在意的是,她为何性子变化得如此巨大。”
“有可能经过这次落水昏迷,她终于开窍了也不一定。”司南又猜测。
“或许如此。”箫瑾瑜不置可否。
简易回府后,特意叮嘱青芜莫要将今天遇到玉欢公主的事告诉苏母,不想让她白担忧一场。
摒退了青芜,简易来到外间书案前,将案上杂物收拾开,随即拿出朱砂研磨起来。随着手中动作,灵气逐渐从周围聚拢,而后与朱砂混合,直至其散发出莹润光泽后方停止。
随后,她又取出一张黄符纸,伸出手放在上面,将灵力渡入其中。如今还没有找到能用来布阵的灵石,只有以自身灵力蕴养符纸,使其带有灵气。
待其收回手,原本普通的符纸,在发出微弱光芒后又隐于其中。
做完这些,她执起毛笔,蘸取朱砂,调动周身灵力,最后汇聚于笔上,熟练地在符纸上勾勒出复杂且深奥的符文,朱砂所过之处,如开渠泄洪,有丝丝灵气在其中游走。
随着最后一笔收势,符纸光芒大盛,随即隐没不见,疾风符绘制完成!
想不到练气一层的灵力储备竟如此微薄,画完一张一阶疾风符,便已经消耗她体内五成灵力。
许久未绘制灵符,甫一动作便有种让她回到往日还是低阶修士的时候,那时为了能在一次次历练中保全性命,也是没日没夜地制作符箓。
就着这感觉,她又绘制了两张疾风符,体内灵气便消耗一空,若换作其他地方,她决计不敢将灵气耗空,如今在这简府内却是不怕。
修真界中,危机处处皆是,修士很少耗空灵力将自身处于危险中,只有在自己宗门内的静室内才能如此安心修炼。
她回到塌上,盘腿打坐,吸收天地灵气,使其游走周身经脉,每一次循环往复都在拓宽经脉,滋养身体。
待她睁开眼睛,体内灵力已然满盈,较之前还有上涨趋势。如此情形亦在简易预料之中,她以前制作符箓将体内灵气耗尽一空之后再修炼,灵力便有上涨,虽不甚明显。
接下来几日,简易没有外出,仅每日与苏母和简父用膳出过房门,其余时间皆用于制符和修炼。在不断地重复制符中,她的修为在稳步攀升,然后顺利地进入练气二层。
修为的提升使她制符时更加得心应手,仅三日便制出五十张疾风符,五十张防护符,以及百余张辟邪符。
前两种灵符是简易用来给自己防身的,辟邪符则是给她现在的父母亲以及青芜防身所用。辟邪符除了能防止邪祟入体,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佩戴之人运气,使其避开未知的灾难。
如辟邪符这般特殊符箓,效用甚短,一两日便失效,所以她多制备了些,到时找个由头让她们日日佩戴。
她还抽空翻阅了一遍司南赠予的那本符箓集,其上很多符文与修真界的符文相似,却有细微差别,若按其符文刻画,也能绘制出效用相仿的符箓,然威力与时效却是及不上修真界中的符文。
令她惊讶的是,这符箓集上还有几种在修真界中已然摒弃不用的符文,简易能认出来,便因她曾在玄天宗的藏书阁中见过此类符文,是很早之前曾在修真界使用过的符文。随着诸多天才制符大师的横空出世,许多符文被修改完善,至简易在时,这些过时的符箓已然消失在修士眼前。
如此看来,修真界中的符文更像是由此界符文进化延伸出来的,莫非此间世界还与修真界存在某种联系不成?
沉浸修炼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对于动辄闭关数年,甚至是几十年的简易来说,还未尽兴便只能出关了,因为苏母要带她去千机观还愿。
一大清早,青芜便开始替简易梳洗。原本她见自家小姐整日关在屋内,还怕她面容会苍白憔悴没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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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制作符箓(2/2)
色,如今再看,气色却是比以往更好,竟全然未见颓色。
虽作为婢女是不该过多询问主子私事,青芜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小姐,你都在屋里鼓捣些什么呢,怎得气色如此好?”
“看书画符而已,我给父亲母亲还有你画了些辟邪的符箓,到时你记得随身佩戴。”
简易说着,从袖中拿出几枚折叠成三角形的辟邪符递给青芜。
后者闻言,惊喜地用双手接过她递来的符纸,满面欣喜感动。
“小姐待奴婢如此好,竟还与老爷夫人一样收到小姐辛苦制作的符纸,青芜、青芜无以为报,只愿以此生之力护得小姐平安顺遂,便是心满意足!”
听到她略带哭腔的表忠心,简易会心一笑,安抚道:“无须如此,你的一生还很长,该为自己而活才是,此世间还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你不该为他人而将自己囚于牢笼之中。”
青芜有些懵懂,觉得小姐说得好有道理,却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向来习惯听话的她下意识点头附和。
“小姐说的是,只是青芜从生下来便是要来伺候小姐的,小姐便是青芜的一生,为小姐做事便是有意义的!”
说着,她还自豪地挺着胸,仿佛自己正在做一件最伟大的事一般。
简易听到她的一腔热血般的豪言,心中有些感动,更多的是为此界中人潜藏的奴性感慨。他们愚昧却纯粹,保守却忠贞,这便是封建王朝统治下百姓的思想吧,同样,这样的百姓才能使封建王朝延续下去。
她深知,这种从生下来便被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很难被改变,所以也不奢望能立即改变青芜的思想,只望以后能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她,也不枉她这些年来对原主的忠心爱护之意。
简易便道:“罢了,以后你便会明白我的意思,如今倒不必强求。”
梳洗打扮后,简易去主院见了苏母,后者一见到她来,神色欢喜,用欣赏慈爱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番。
然后笑盈盈地夸赞:“我家易儿生的就是美,平素不打扮便是好看的,如今稍稍抹些胭脂水粉便越发显得容色过人!”
青芜笑着应和道:“小姐天生丽质,继承了夫人的八分容貌与老爷的两分英气,自是顶顶好看的。”
简易今日着一身淡蓝绢纱绣花长裙,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随云髻,既有少女的灵动,又有娴静柔美之意,剑修特有的英气配上她周身清灵之韵,更显绝世之姿。
诚然苏母有母爱的偏颇,然精心打扮后的简易确实惹人注目。
在修真界时,简易虽也注意形象,但很少刻意打扮,如今被她们围着夸赞,却是少见的有些不自然。便绕开话题道:“母亲,我们何时出发?”
苏母一听,果然收回目光,然后吩咐众人将东西放上马车。
她担心女儿还是不喜简柔,便开口与她商量:“易儿,等下你和柔儿一同坐辆马车可好?”
简易闻言,目光看向一侧安静站立在柳沁身边的少女。她约摸十一二岁,五官肖似她母亲带着些艳丽,但气质却比柳沁更加温婉可人。倒似苏如是亲自调教出的,难怪原主不喜这妹妹,怕是心中介意这庶出的妹妹,比跳脱任性的自己更像母亲嫡出。
见简易看向自己,简柔眉眼微动,而后恭敬地向她行礼道:“柔儿见过姐姐。”
声音清脆娇柔,有着这个年纪的稚嫩,也有庶女早成的稳重,倒是极为惹人注意。
简易向其点点头,而后淡淡回应:“柔儿妹妹。”
她似是没有预料到简易会向自己如此平淡应和,有些惊异地再次不动声色打量她。
简易与简柔简单打过招呼后,便向苏如是道:“我与妹妹坐一辆马车便可,母亲不用担心。”
苏如是见状松了一口气,而后交代青芜与简柔婢女几句后,便与柳沁去了第一辆马车,而她与简柔则是上第二辆马车。
简柔对简易柔声道:“还请姐姐先上车。”
简易也不客气,向她点了点头,便在青芜的搀扶下上了车,随后简柔也上车坐了下来。
马车内空间不大,她们两人对坐两侧,简易神色平静看着窗外景色,对简柔频频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简柔终是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平静:“之前听姨娘说姐姐醒来后变了许多,如今柔儿才有些相信。”
简易这才将视线收回,看向简柔,道:“人都会变,何况是经历了生死之人。”
闻言,简柔又似确认般问:“那姐姐是否还厌恶姨娘与我?”
简易很喜欢说话直爽的人,显然这简柔直接的性子让她很欣赏。
“你与柳姨娘在或不在简府,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只要你们守好本分内的事,我自是不会对你们有意见。”
简易的话似是给了简柔一剂定心丸,让她心下微松,却也震惊于她完全不在乎的态度,久久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