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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情浓

   第54章 情浓(1/2)

何桑眼眶发红。

梁纪深握住车扶手,手背缕缕的青筋,仿佛在和自己较劲。

他分明弯下腰,上半身也进车里了,却又关住车门,转身一把拽过何桑,拽进怀里。

何桑低低地啜泣出来。

他原本计划送完她再赶回中海集团开会,所以发型和衣冠收拾得干净整洁,逼人的英气。她埋在男人脖颈,鼻息间是他深入肌理的烟味和木质调的药香洗发膏味。

这几日,何桑都住在金悦府,只不过是和梁纪深分房睡,他没踏入半步,交集仅限于白天用餐,加上之前又断了一阵,很漫长的日子里,她没有闻过他的味道了。

熟悉,着迷。

梁纪深的体味,有淡淡的空灵的孤独感。

古庙,荒漠,海浪。

他释放得矛盾又汹涌。

“再陪你半天?”男人胸膛浓浓的回音撞击着她。

她比划一根手指,“一年。”

梁纪深发笑,“我说没说过不许耍小性子?”

何桑头抵在他肩膀,“我在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

咸热的眼泪滑进他领子,顺着皮肉流到心口,男人彻底没了脾气,“如果我没接管中海,陪你待多久都可以,可现在不走不行。”

“你没接管会留下陪我吗。”

他不假思索,“会。”

何桑抓住他衬衫袖,“你骗我很多次了。”

“这次没骗你。”梁纪深温声哄着,雨越下越大,夹杂着细碎的雪,他拢住她发梢,一点点拂去雨珠。

一辆警车这时从西街口驶来,熄了警笛,“梁检,来侦查公干?”

梁纪深回头,是一个年轻警员,一杠一星的肩章。

“小吴,升了?”

年轻警员哎呦,“梁检,您还记得我呐?”

他笑,“我不干了。”

“不干了?”

梁纪深心平气和,“退下来了。”

“顾局说您升了啊!”对方纳闷儿,“市里的新贵,我琢磨着您的本事去市里起码是二把手。”

“也算升了,去中海了。”

年轻警员发现他旁边的何桑,“这是嫂子?真漂亮啊。”

梁纪深示意她,“小吴,刑警队的。”

她不懂称呼什么,犹豫着,“吴警官——”

“叫小吴就成,我当初实习,梁检挺照顾我的。”

梁纪深递给他一支烟,“我刚托付顾局了,再嘱咐你一句,她在省话剧院上班,你们平时多照顾她。”

“我们省话剧院?那可够乱的,比不了你们那边。”

何桑心里一咯噔,“乱?”

小吴咂舌,“你去几天就知道了。”

梁纪深在市区订了一家中式酒店,灰墙白瓦的徽派建筑风格,在纯正的北方极其少见,生意比较冷清,他大概是看中这点。

酒店门外有一棵凋零的法国梧桐,错落疏朗的枝杈遮掩了午后的阳光,梁纪深搂着她腰,拿羽绒服的帽子蒙住她半张脸。

他也戴了墨镜,避开大堂的监控后就摘了。

商务套房在七层顶楼,何桑走在前面,背影安静,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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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情浓(2/2)

头丧气。

刷完房卡,梁纪深从后面抱住她。

何桑的风衣脱在地上,男人的风衣也在恣意纠缠中不知所踪。

他脚踢上门,扣住她脑袋疯狂吻。

“想不想我。”

梁纪深牙齿撕开何桑的内衣带,吮着她胸前。

“你咬得太重了”她情不自禁后仰,十指插入他坚硬的短发里。

分离在即,是最好的催情药。

梁纪深格外卖力气,不似以往,她服务他居多,当然也互相服务,他这方面不独享快感,喜欢引导女人共同欢愉,甚至她的状态慢,他会调整节奏等她。

这会儿,他弓起脊背,沿着何桑身体不停向下。

她睁大眼,几乎本能的按住他,制止他。

梁纪深不是温柔的,是暴戾的,这份暴戾如此契合她,契合气氛,在如同最后一次的情欲狂欢里。

何桑掌下是他精壮勃发的肌肉,随着激烈的动作而一鼓一鼓,渗透出极大的攻击力,她状态爆发得很快,酣畅淋漓的舒服幻化为一波连一波的潮浪,密密麻麻在她体内颠簸,震颤。

她最终在男人滚烫的汗液里,几近昏厥。

梁纪深拥着半昏半醒的何桑,拾起腕表看了一眼,他哑着声,“我该走了。”

她装睡,没动弹。

男人又重复一遍,“开会要迟到了。”

何桑仍旧不动。

梁纪深掀开她睡裙,掐柔嫩的腰窝,她那儿最敏感,刺激得瞬间坐起来。

“何桑。”他手垫在脑后,盯着她,“你是不是要把我变成不务正业的昏君?”

她趴下,“你还来看我吗。”

“看。”

“真的?”

梁纪深抚摸她头发,嗯了声。

“那你回去住哪。”

他明白何桑的鬼心思,却不戳穿,耐心答她,“金悦府。”

“自己住吗?”

“和别人。”

何桑一愣,躺平,又背对他。

男人胳膊探到她身下,重新揽回怀中,唇挨着她面颊,粗粝的胡茬磨来磨去,“程洵不是人?”

她痒得脸红,“程洵不算。”

梁纪深铁了心逗她玩,“他不算人?”

何桑钻进他睡衣里,声音闷闷的,“女人!”

他不回应,眼底漾着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她后背,“好好待着,不许任性。”

“有麻烦找顾江海,他解决不了给我打电话。”

梁纪深的胸肌起伏着,她枕在上面,像一条蛇越缠越紧,他承担何桑的重量并不吃力,只是她很少这样腻乎他,“直接给我打也行。”

“你来得了吗。”

“尽量。”

何桑下床,衣柜里有几套夏季的睡衣,她选了一套,梁纪深已经穿戴完毕,她不声不响倚着房门,像一只迷失的小麋鹿。冰丝粉的睡衣套装,外袍敞着,里裙堪堪盖住大腿,双膝跪得红肿,垂下的手腕还有他皮带的勒痕。

兴起情浓时,他勒得紧了,蹭破点儿皮。

梁纪深迈进电梯,手停在按钮上,隔空对视,何桑眼睛水汪汪,一眨不眨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