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恶人先告状(1/2)
晏娆今天憋了一肚子火。
早上满怀期待开心地出门,原以为今日跟着晏殊能和秦律多说几句话,可谁知,刚到相国寺没多久,就突然被秦律派人送了回来。
被送走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回了城,一打听,才知道相国寺进了流寇。
那一刻,她心里还沾沾自喜,想着遇到危险,秦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晏殊竟是她。
这是不是说明,秦律心里是有她的?
可谁知,这股子开心劲儿并未持续多久,她突然听说,晏殊坐着长公主的马车回了城,护送回城的不仅有秦律,而且还有沈玄掣。
即便她再不关心朝政,也知道沈玄掣乃大苍摄政王。
权势滔天,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刚才,她偷偷瞄了一眼,对方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黑色锦袍,俊美得犹如九天神祗。
只是那一身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让人不敢多看。
凭什么?
她也是晏家嫡女。
如果不是提前离开,她自然也能坐上公主的车驾。
那可是长公主,先皇的嫡亲妹妹,身份尊贵无比。
若是能得公主青睐,那日后她在京城闺女圈的身份和地位,自然是无人能比。
可现在,好处全让晏殊一人给占了。
所以,等公主的车驾一离开,她就迫不及待地出言嘲讽。
但很快就被晏殊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晏娆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她一向骄横惯了,上前一步就想抬手扇晏殊耳光,却被一旁的流苏一把拦住了:“三小姐怎么能打人?”
却被一个丫鬟拦了。
晏娆火气更大。
她伸手一把推开流苏,抬手又要扇晏殊。
晏殊不紧不慢,双手拎起裙摆,抬腿,一脚踹了过去。
只听见‘啊’地一声尖叫,晏娆狼狈倒地。
原本冷眼旁观的刘氏,这个时候突然急了眼。
她一边让丫鬟去扶晏娆一边气势汹汹地走到晏殊面前,厉声呵斥:“二小姐还真是无法无天,敢动手打你嫡亲的妹妹,还真是半点规矩教养也没有,我今日就替老爷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完,叫来郭嬷嬷:“把三小姐带去柴房!”
“是!”
一旁的郭嬷嬷上来就要抓晏殊,这婆子动作快得很,晏殊被她抓了一把,疼得脸色都变了。
她一脚过去,郭嬷嬷给她踹得差点摔倒。
刘氏脸色铁青,抬手指着晏殊:“你......你反天了你!来人.......”
“刘兰芳,事闹大了丢的可是我爹的颜面。”晏殊冷笑道,“若是让他知道你在大门口闹事,让街坊看笑话,你说他会怎么对你?”
刘氏一听,脸色大变。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后悔不已。
晏道言极好颜面。
若是让他知道现在闹得这么一出,他肯定得发火。
一想到他发火的样子,刘氏不寒而栗。
于是,忙一把拉着晏娆,抬脚往府里去。
晏娆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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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恶人先告状(2/2)
挣扎着回头想要朝晏殊大叫,却被刘氏一把捂住嘴巴,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刘氏一走,身边的人也跟着一窝蜂地走了。
那些看热闹地见没了热闹看,也相继散开了。
原本热闹的大门口,只剩下晏殊和身边的流苏。
手背火辣辣的疼,晏殊抬手看了一眼,原本白皙无暇的手背被挠得出了血。
流苏也看到了,她忙掏出手帕想替晏殊擦去血迹,晏殊轻轻摇头:“先进去吧。”
说完,抬脚先进了府。
流苏紧随其后。
而此刻,不远处的巷子里,沈玄掣稳坐马上。
深沉的目光看过来,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
......
晏道言最近一段时间过得极其不顺心。
自从梁正阳升任礼部尚书后,他处处被针对,每日被挑错处,更重要的是,他仿佛被孤立了。
他是左侍郎,除了尚书之外,就他官职最大。
以前在礼部,巴结奉承之人比比皆是。
只要他出现,身边永远围着人。
但自从梁正阳成了礼部尚书,以前那些巴结他的人,都对他避而远之。
今天,又因为一点小事,被梁正阳当着很多同僚的面斥责......
下值回去的路上,晏道言心头一直憋着一股火。
原以为回了家,家里的妻妾儿女能让他有个好心情,谁知,刚进院子,就见晏娆哭哭啼啼地迎出来:“爹爹,您可回来了,您可要为女儿做主。”
晏道言一边往屋里去一边耐着性子问:“出了何事?”
晏娆跟在他身后,一边拿帕子抹泪一边哽咽着,好不伤心:“女儿也不知怎么惹到二姐了,我刚到相国寺,她就让秦小将军送我回城,女儿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将军,女儿只是想远远地看他一眼.......”
晏道言一听,便皱了眉:“你被送下山?”
“是啊父亲,不信你可以问母亲。”晏娆眼眶通红,“这还不算,二姐回来的时候,我与母亲出门迎接,当时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为何要将女儿送下山?二姐就出口伤人,女儿还被她踢了一脚......”
晏娆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淤青的小腿,哭得委屈柔弱:“爹爹,我疼。”
晏道言这人虽说极自私。
但他还是很疼刘氏生的这对双生子,特别是晏娆。
会撒娇又讨喜,比起儿子晏齐,晏道言更疼晏娆几分。
此刻,见宝贝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又看了一眼她小腿上的淤青,顿时怒火中烧。
他转身坐在椅子上,吩咐管家:“叫二小姐过来!”
“是!”
管家跑去花楹院叫晏殊,晏殊一听,心头一冷。
她二话没说,站起来就跟管家走。
李嬷嬷跟了上去,轻声嘱咐道:“小姐莫要与老爷起冲突,他是个心狠的,奴婢怕惹恼了他,您讨不到好。”
晏殊岂能不知这个道理?
晏道言待她,从来没有父亲对孩子的宽容和慈爱。
有的,只是伤害。
不停地伤害。
果然,她一进刘氏的屋子,就听见一声爆喝:“孽障,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