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点化谁呢(1/2)
太央皇李渊年幼,摄政王沈玄掣辅政,从一开始便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首当其冲地便是太师娄海。
先皇李纪年轻当太子时,娄海是太子太傅,李纪登大寳后便封他为太师,朝廷一品太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李纪在位期间,娄海手里的权利达到顶峰。
朝堂之上,一大半的官员唯他是从。
背地里,他卖官进爵,收受贿赂,更甚至明目张胆地扣其他小国进贡给大苍的贡品,已经到了让李纪憎恨的地步。
只是,他虽身在皇位,但一向体弱,根本没有精力去对付娄海。
所以,在他弥留之际,他偷偷召沈玄掣回京,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直接封了他为摄政王。
大苍王朝,从未出现过异姓王。
沈玄掣地唯一的那个。
因此,消息一传出来,娄海暴跳如雷,连夜进宫想要面圣。
可惜,那时的李纪已经陷入弥留。
国丧过后的第一个早朝,娄海便怂恿下面的一名官员上奏抗议,闹着要李渊收回沈玄掣摄政王的封号。
沈玄掣冷笑一声,二话不说,抽出腰间长剑,当场砍掉了那名官员的脑袋。
血溅三尺,热乎乎的鲜血喷洒出来......
据说当时金銮殿有好几个官员被当场吓得尿失禁。
从那之后,再也无人敢提出质疑。
娄海也老实不少。
只是,好景不长,他又开始出幺蛾子。
这不今日早朝,开始金銮殿内一片和谐,有摄政王沈玄掣坐镇,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汇报工作。
他突然上前一步,打断了一名吏部官员的汇报,清了清嗓子:“皇上,臣有事要奏。”
坐在上头的李渊下意识地看了沈玄掣一眼,见他没反应,便道:“太师请说。”
“皇上,礼部尚书严大人已经过了致仕的年纪,老尚书辛苦一辈子,也该回家颐养天年,今日刚好有空,皇上不妨想想下一任尚书由谁来当。”
七岁的李渊有模有样:“严大人上个月已经给朕交了辞呈,朕这些日子一直没顾上这事,老太师既然提起来了,想必心里早有人选,不妨说来听听。”
娄海回道:“尚书的人选自然还是要从礼部来选,老臣以为礼部左侍郎晏大人一向勤勉能干,人又极其踏实沉稳,他在左侍郎的位置上干了许多年,也该往上升一升。”
原本坐在那里四平八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的沈玄掣,在听了他的话后,抬起冷眸,扫了一眼下面的官员。
最后视线落在站在中间的晏道言身上。
想起那一日在太师府,晏殊慌慌张张闯进屋子里时的模样。
又想起最近传言,说娄海要娶继室.....
他眉梢一动,眸底滑过一抹耐心寻味之意。
李渊看向他,脆声询问:“王叔的意思呢?”
收回看向晏道言的视线,沈玄掣起身,转而看向李渊,平静出声:“皇上,礼部有左右侍郎,虽然我们的太师大人将左侍郎晏大人夸成了一朵花,但也不代表他就是一朵花。”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晏道言脸色通红,一脸屈辱。
娄太师则当场震怒:“摄政王你什么意思?”
沈玄掣转身看他一眼,突然抬脚朝他走了过来。
见他突然靠近,娄海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但一想到这里是朝堂,身后还有许多官员看着,他愣是忍了下来。
“沈玄掣,这里是金銮殿,不是你沈家,你别太过分!”
谁知沈玄掣根本没理他,而是径直越过他走到了晏道言面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22章 点化谁呢(2/2)
原本气得脸色脸色通红的晏道言,见沈玄掣突然停在了他面前,吓了一跳,接着忙低下头一身拘谨。
沈玄掣单手背后而立,微微垂眸,视线落在他身上,突然沉声开了口:“晏大人在礼部多少年了?”
晏道言忙道:“回摄政王,下官在礼部已十年。”
“十年时间不短,也该变动变动了。”
说完这话,不等晏道言反应过来,他又转向一旁的右侍郎:“你多久了?”
梁正阳不卑不亢出声:“下官在礼部已有十五年。”
沈玄掣点头:“那可比晏大人还要早五年。”
说完又问:“本王听说先皇国丧是你一手操办?”
“下官主办,晏大人协助。”
沈玄掣看他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到李渊龙座下,抬眸看他:“这种事,还是皇上亲自定夺得好,省得下了朝,又有人在背后说本王干政太多,惹闲气!”
娄海:“......”
他在点化谁呢?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刺耳?
李渊乐了,于是看向站在百官之中的梁正阳,脆声问:“父皇的国丧办得极其体面周到,梁大人辛苦了,那便由你升任礼部尚书一职,梁大人可愿意?”
梁正阳上前,磕头谢恩:“臣领旨!”
娄海一听,脸色一沉:“皇上莫要被有心之人左右,梁大人在礼部的资历虽比晏大人老,但同样他年纪大了,管着整个礼部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话没说完,就被梁正阳给打断了。
他一点不怵:“回太师,下官今年还不到四十,精力旺盛,身体也康健,勿需太师操心!”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倒是太师您,听说刚过了五十寿辰,不过看您满面红光的模样,倒不像是五十的人,太师可是有什么保养之术?”
娄太师冷笑:“梁大人今天的话挺多啊!”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然是想多说两句!”
娄海冷冷盯着他,那目光阴冷且狠毒。
下了朝,梁正阳被李渊留了下来,娄海大步出了金銮殿,但很快就被晏道言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皇宫,上了同一辆马车。
此刻,马车上,晏道言情绪有些激动:“太师,这可如何是好?梁正阳当了尚书,那下官......”
娄海本就烦躁,听了他的话,更是语气不爽。
“你急什么?他梁文耀能坐上尚书的位置,我就能把他弄下来,到时候这位置不还是你的?”
这若是放在以前,晏道言自然是极信娄海的。
他是太师,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权势滔天,无所不能。
但现在,多了一个沈玄掣。
沈玄掣说是摄政王,其实就是大苍皇帝,李渊不过是个傀儡。
再加上他手里有军权,娄海哪还是他的对手?
回到府上,晏道言心情不爽,砸碎了书房好几个花瓶。
他随后找来刘氏。
刘氏见他脸色不郁,便小声询问:“老爷这是怎么了?”
晏道言冷哼一声,将今日在朝堂之上的事说了,末了又添了一句:“原以为晏殊能得娄海喜欢,尚书的位置十拿九稳,谁知......”
刘氏也很失望。
若晏道言坐上了尚书之位,那她便成了二品尚书夫人。
日后走到哪儿,都有说不出的荣光。
她道:“那依老爷看,姝儿这亲事......”
“娄海答应的事没办成,姝儿自然是不能嫁,咱府上就她长得最明艳,日后也定有大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