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发往辽东都司(1/2)
晋王府前堂。
朱棡将目光所及之处一切能够搬动并且可以砸到地上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即使是这样,依然未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鹿泉呢?让朱橚的人杀了?为何没有回来见我?”
面前一排战战兢兢跪着的下属,根本不敢同朱棡眼神之中喷薄而出的怒火对视。
片刻之后,才有一人硬着头皮抬头看向了朱棡道。
“殿下,当时探查完客栈之后,鹿大人断定客栈掌柜和跑堂已经带着书信逃走了。”
“而后鹿大人便要独自一人去追逐,先派我等回来复命了。”
话说到这里,朱棡也预感到了。
鹿泉哪里是去追信了,分明就是害怕回来之后受到自己惩处,而后提前跑路了。
心里想着,朱棡立马对着回话那人道。
“你现在即刻去鹿泉住处,看看他妻儿是否还在,如果还在的话,就将他们带来见我。”
待那人离开之后,朱棡越想越气。
他如何都想不明白,平日里自己对于鹿泉不薄,甚至就连煤炭贸易这种事情都让鹿泉在其中分了一杯羹。
为何鹿泉会在这紧要的关头背弃自己而去?
只听朱棡喘了两口气,而后对着身旁的小厮厉声道。
“去将我赶马的马鞭拿来。”
听到这话,莫说跪着的众人,就连小厮都是浑身一颤。
在朱棡府上久了,众人对于朱棡的暴虐皆是深有体会。
一旦遇到心气不顺的时候,朱棡拿马鞭抽打下属那是常有的事。
不仅如此,下属还不能反抗,必须低眉顺眼的受着。
因为一旦反抗的话,朱棡便会下令将这下属直接给砍了,可谓是暴虐到了极点。
片刻之后,离开的小厮手中提着马鞭,一路小跑着返回了前堂,可以说是一刻都不敢耽误。
“殿下,马鞭拿来了。”
而后,将手中的马鞭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朱棡的手上。
朱棡拿着马鞭,慢慢踱步走到一排下属面前,而后高高地扬起了手臂。
就在朱棡手臂即将落下,马鞭也快要抽打在那人身上之时。
“宣晋王朱棡接旨!”
随着这一声突兀的声音在晋王府的大院门前响起,朱棡挥舞马鞭的手臂也是一顿,将力道收了回来。
朱棡知道,恐怕是父皇已经知道了自己干的那些离谱事儿,这会儿恐怕是处罚自己的圣旨到了。
纵使心中尤为盛怒,但是父皇的圣旨他可不敢不接。
因此,也顾不得一众跪着的下属,立马快步走到了大院门前,开门走了出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晋王与燕王勾结,将煤炭高价卖给草原,故罚禄三年,以示惩戒。”
话音落下,朱棡立马松了一口气,不过是罚禄三年而已,根本就不痛不痒。
但见宣旨的宦官顿了顿接着道。
“因晋王在封地屠戮百姓,且与燕王密谋杀害安定王,现将晋王发往辽东都司,以牵制高丽,钦此。”
虽然朱棡对于父皇要惩处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完圣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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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发往辽东都司(2/2)
后,朱棡依然有些愕然,不敢相信。
辽东都司那地方人烟罕见,并且各方面的条件比起太原府来说更是远远不如。
虽然天下人都知道高丽面上对大明降了,但是实际上李成桂却是半点都不曾放弃自己北进的野心,时常还会派遣少股精兵乔装成山匪骚扰辽东都司。
将自己放到那里,必将是劳心劳力的局面。
宦官宣读完圣旨,见朱棡半天都没有接旨,便轻咳了两声以作提醒。
不给自己面子都还好说,但是见了圣旨如同见陛下,不给陛下面子可还得了?
朱棡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跪伏道。
“儿臣接旨。”
随后恭敬地双手接过了宦官递来的圣旨。
待朱棡接过圣旨之后,宦官接着道。
“晋王殿下,陛下命你三日之内前往辽东都司报到,不可延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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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棡这才明白过来,即使去到辽东都司,自己也不是父皇指派的最高指挥,还是要在旁人手底下做事。
父皇现在对于自己,恐怕不止是失去了信任那么简单。
京城,皇家书院。
朱橚已经知道了大哥派人带着圣旨去太原府和顺天府宣读惩处一事。
即使是如此,朱橚心中却是并没有为此感到丝毫的开心。
这事儿之中,自己培养的一个暗卫由于自己的决策失误,以及朱棡的心狠手辣而命丧他乡。
经过调查之后,朱橚已经知晓了这名暗卫的家庭环境。
由于家中贫寒,这名暗卫尚未娶妻,甚至家中还有一个行动不便的老母亲。
虽然朝廷也做出了一系列赔偿,甚至军中也有人站了出来表示愿意赡养这暗卫的母亲。
但是朱橚的心头依然不是滋味。
自从来到大明之后,带兵打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的零伤亡都未能让朱橚体会过这种生离死别。
这一次亲近的暗卫死亡,反倒是让朱橚警醒,日后对于其他事务的安排看来要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别院之中,徐妙锦和朱橚围坐在石桌一旁晒着太阳,徐妙锦的手上还拿着未做完的刺绣。
此时听到身旁的朱橚悠悠一声叹息,立马抬起头来有些担忧地道。
“相公,怎么了?”
朱橚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徐妙锦。
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免得徒增徐妙锦的悲伤。
随即微笑着摇了摇头。
“三哥和四哥的事情告一段落,难得放松罢了。”
徐妙锦闻言有些怀疑地点了点头,她总觉得朱橚叹息并不是这个原因。
还未等徐妙锦再次出言询问,只听院外一声爽朗的声音响起。
“好我的五弟,为兄都在朝堂之上忙晕了,你却在这里躲清闲。”
两人循声望去,出声之人不是朱标又能是谁。
“大哥。”
朱标微微颔首,而后自顾自地坐在了石桌旁空着的凳子上。
朱橚看着朱标眉宇微蹙,似乎是有心事一般,张口便问道。
“大哥,可是朝堂之上有什么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