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就问你强不强(1/2)
沉寂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景郁醒来。
她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离诗诗和小阿菱在屋里守着她,南陨城四人在屋外守着。
景郁睁开眼,摸了摸肚子。
饿。
离诗诗和小阿菱缩在一团,屋内还放着火炉,她的床上,除了她就是被子,一点空余的地方都没有。
“诗诗公主?小阿菱?”景郁叫醒她们,“你们去床上睡。”
“阿姐!阿姐你好些了吗?”小阿菱揉着眼睛问。
离诗诗也打了个哈欠,“七王爷,还疼吗?”
景郁眨了眨眼睛,“不疼啊。”
离诗诗:“!!!”
景郁当然知道昨天疼得她差点就过去了,但是现在……真不疼。
“这是什么神奇体质?”
“啊!”小阿菱突然叫出声,“是血蛊蛇啊,是血蛊蛇,阿姐!”
顺着小阿菱的目光,景郁看到小白安静地盘在她的手臂上,通体雪白,眉间却带着一点红。
此刻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金铃响后,血蛊蛇会认主。我听老头提过,他也是听阿瑶娘亲说的,每逢疆主体内气血过重时,血蛊蛇都会催动体内精血,缓解疆主症状,以此……”
小阿菱锤了锤脑袋,“以此什么来着?我忘了!”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
景郁拉开门,四双一夜未眠的眼睛齐齐看过来。
林风和牧野同时扑过去。
“王爷……”
“景兄!”
景郁一手推一个,“行了行了,等我死了你们再哭。”
她看向南陨城,知道他一定担心死了,忙走到他面前,“我没事,已经好了。”
南陨城双眼通红,专注地盯着她的脸,手掌一直握着她的手来回摩挲,一看就知他担忧了一夜。
景郁心底涌出心疼,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我……真没事。那个,刚刚看到赤羽卫出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雪冥嫌弃地瞅着南陨城那副失而复得的模样,开口道:“方才来报,银山百兽躁动,东营将士在山下严守,以防野兽出山伤人,赤羽卫正是去援助。”
“啊!”
小阿菱突然跳起来,“对了对了,想起来了。血蛊蛇以自身精血缓解疆主气血过重之相,也是以此压制安抚百兽,以防它们躁动做乱。”
景郁本想洗个澡换身衣服,但是听小阿菱这么说也没来得及。
在去银山的路上,小阿菱才解释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南疆的血脉继承非同一般,加之景郁是主动唤醒金铃,更为特殊。
也就是说,她的情绪,她的身体,可以直接影响到能感应她血脉的百兽。
正如以前她还没有唤醒金铃时,小白就会因为她心底产生杀意,血液沸腾兴奋,从而有灵性地追随于她。
那是血蛊蛇灵性非凡。
而现在,金铃就相当于是一个媒介。
百兽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感受到她气血翻涌。
所以,她恨,它们凶。
她痛,它们躁。
而她一旦凶煞难压,百兽将奔腾出山,不受控制。
“老头儿说,每一次百兽躁动都会对疆主的身体造成伤害。血蛊蛇有灵,就会在主人无法控制时,替她安抚百兽,只不过最多能安抚,没办法让它们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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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就问你强不强(2/2)
在场的男人们脸色都变了变。
牧野心里藏不住话,脱口而出,“那上次景兄以百兽为军打退西榆,那……”
那样程度的控制,给她身体带来的伤害,岂不是更大?
也许,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景郁的身体已经在恶化。
几个男人脸色铁青,吓得小阿菱不敢再说话。
景郁翻了个白眼,“它们发疯还会影响我的身体,我咋那么倒霉呢?到底它们是主?还是我是主?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瞅着小阿菱,“小丫头,不是说你们以往的疆主,都没有唤醒过金铃吗?”
小阿菱点头,“是啊,可在大祭师的帮助下唤醒的几位,在召唤了一次百兽后,身体就开始恶化,卧床不起,然后就……”
她不敢再说下去。
景郁身边三个男人的眼神太吓人了。
“这么说的话,在上次东禹大战之后,我就应该卧床不起了,可我没事啊。”
景郁现在是不疼了,又嚣张起来,“可别拿你们那些脆弱的人跟我比,我比她们厉害。”
命也比她们硬。
小阿菱猛点头,“对对对!我也是这样想,就是老头子天天那样念叨,一直担心得很。我就觉着,怎么百兽之主,召唤个百兽还把自己给召唤死了,也太笑人了。”
景郁笑了,这小丫头还挺有意思。
银山就在眼前,东营的将士里三层外三层,堵住了下山的所有口子。
而从山下看上去,无数的猛兽倾巢而出,嚎叫声不止,听说已经如此嚎叫了一整夜。
景郁瞅了眼身侧三个脸色凝重的男人,“我说你们好歹也是大名鼎鼎地人物,听风就是雨,能不能有点主见?”
牧野委屈巴巴地,“景兄,这事关你的性命,马虎不得。”
雪冥跟着道:“需得谨慎。”
南陨城一路无言,只一直抓着景郁的手不放。
大概是她从未倒下过,即便是受重伤的时候,都会有心思跟他们调侃两句。
可昨夜,她疼到说不出话来。
这三人,表面上冷静如常,可心底早就设想过无数可怕的后果。
都是走一步算十步的人,南疆的一切又都是未知数,他们不可能放松。
景郁一直握住南陨城的手,想着,说是没办法说服这几人了。
她决定来点实际的,让这几人知道知道,她才是主。
“行,看好了啊。”
她走上前,银山之下,东营将士齐齐高喊:“参见七王爷!”
景郁嗯了一声,拨开一层层的将士,走到山脚下,抬眼就能看到山腰处的雄狮。
嚎叫声仍旧不绝于耳,却因察觉到压迫气息,叫声中多了一丝恐惧。
景郁扬起手腕,轻轻摇晃,清脆的叮铃声倾泻而出。
只几声,虎啸声响,冲天炸开。而其他猛兽嚎叫声止,匍匐跪地,喉咙里发出呜呜地声音,是在恐惧。
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自山间奔出,而后缓步至景郁身侧,前腿跪地,虎背放低。
景郁翻身骑了上去,回身冲南陨城傲娇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就问你强不强!
南陨城终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仰头望着她,满眼的骄傲和欣赏。
景郁半转身,手肘靠在老虎背上,手掌撑着脸,笑吟吟地冲南陨城发出邀请,“摄政王,你未过门的妻子邀请你上她的坐骑,你可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