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探花羌宫殿(1/2)
楚怡安寝了一晚,
第二日便跟随母亲扮作婢女,在值守换岗之时,替换他人进了宫殿。
花江氏望着曾经熟悉的宫殿,一路低眉俯首,快步穿越各个廊回,直达国王所在的后宫寝殿,一路竟畅通无阻,守卫呢?
终到了寝殿,空无一人,花江氏隐隐不安。
楚怡跟在母亲的后面,也觉情况不对,左右顾盼,突然一位身着长袍,头上卷着软帽,花白胡须的老者步履蹒跚地走进宫殿。
花江氏回眸一眼瞧见老者的身姿,老者也看见了花江氏与楚怡,一片讶然,惊呼:“什么人?”
花江氏低头,压低声线说道:她和楚怡是奴婢,在这里迷了路。
楚怡亦步亦趋。
老者半信半疑,“抬起头来。”
花江氏缓缓抬头,却半身遮挡住了楚怡。
这一微抬,眸光锁定的老人,花江氏惊讶不已,是自己的叔叔。
老者也似乎辨识出了眼前人胜似自己的侄女,只是多年未见,不是当年的灵动娇俏模样, 而是沉淀了经年的成熟风韵,姿色硬是不减当年。
讶然之际,互相认出了对方。
老者急急拉着花江氏离开寝宫,躲去更隐蔽的地方。
待到僻静处,老者望着花江氏和楚怡,老泪纵横,对着花江氏诉说起来:“你们怎来此地,月国使计昭告天下国王多日未朝,就为引来你,为了鲛人,如今最快的方式便是寻到你,当年他们都知道你诞有一女,与鲛人族长所生。”
花江氏:“我的哥哥呢?我的父王呢?”
“你阿爹在你音信全无的后几年,便抑郁而终。你的哥哥被软禁起来了。我至今未找到,只因我这个老者步履蹒跚,装疯卖傻无人知。如今宫廷守卫极其松懈,不就是等着你们来的么。”
楚怡:“可这是花羗,怎会受了月国人的控制?”
“月国不是不备而来,虽说出使,却假借他人之手,里应外合,趁虚而入,控制了国王。”
说着,老者两眼精光地看着楚怡“这娃娃是?”
花江氏接过话,“我的贴身奴婢。”
楚怡听得微愣,极控自己未显露任何,她晓得母亲一定有她的原因。
老者呵呵地尬笑了一下。
花江氏继续开口道:“叔叔,他们如今这样挟持,如若没有消息,他们该如何办?”
老者:“还能如何?你哥哥乃一国之君,如今谁人不晓月国来过,你哥哥就不见了。”
花江氏:“那你看哪里安全,我先寻个落脚,我给我的女儿留了记号,不日她循着记号来到就汇合,叔叔你能尽快找到哥哥被软禁的地方吗?”
老者两眼微眯,点着头,“跟我来,先寻落脚。”
楚怡若有所悟。
乾嚒嚒见母女两傍晚未归,命线人去寻,不得而返。
也没听说今天宫殿出了什么岔子,亦如往常无二。
乾嚒嚒听着,再多等等些时间。
深夜,花江氏在女儿手心比划着:“夜探。”
楚怡点了点头,吹灭烛火,两人皆躺下休寝。
待夜露三更,花江氏才起身,往屋外四周探观,她记得此处离地牢不远,离宫阙却有些远, 不常有人来。
正好可以就近探探地牢,楚怡跟着母亲起身,从窗口缝隙仔细端倪了外头,东西两角隐着暗卫,并未见动静,似是睡沉。
楚怡捡起屋中的朽木旮沓,从门缝振飞至树叶枝杆上,惊起了树叶沙沙沙的动静。楚怡见两隐卫亦不动。
确定他们睡着后,与母亲夜行飞檐至地牢,地牢果真正常运行着,灯火通明。花江氏命楚怡就原地躲避,她进去,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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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夜探花羌宫殿(2/2)
楚怡不熟悉地形,只好点头答应。
不过半刻,楚怡见母亲竟与守卫缠斗起来,母亲身手利落,一刀一抹,剑血封喉,未听见守卫呼喊,都已经倒下。
母亲径直进了地牢,查探竟无哥哥身影。
欲快速出牢时,脚下飞镖收到一纸条,“国王在南边德阳宫。”
花江氏利落捏碎了纸条,打定主意,纵使陷阱,也要前去打探,容不得拖迟了,今天已然打草惊蛇。
返回楚怡刚才所在的原地,还好楚怡仍在,那个屋子是不能再回去了。带着楚怡飞奔德阳宫。
到了宫殿门外,两人隐在暗处。
花江氏交代楚怡:“我进去查探,若是天明前我未回来,你就速速撤退寻乾嚒嚒去,嚒嚒知道该怎么做。你的姥爷不可信,不可再回刚才的落脚地。”
楚怡:“我跟母亲进去,好照应。”
花江氏狠厉地瞅着楚怡,克制压低了声线:“若两人进去,有诈,该当如何?不可意气用事,你寻得乾嚒嚒,才有机会。”
楚怡虽知如此,还是放心不下母亲,勉强点了点头,仍是特地交代母亲:“母亲。我学夜莺叫两声,你回三声,我便知你安全,可否?”
花江氏当即学了三声夜莺叫,转身没入黑夜,隐匿身影进入了德阳宫。
楚怡自到了此处,甚是惴惴不安,在母亲离开后,她已经开始思索着欲幻鲛人模样,尝试调控自己是否可用任何的法力或是更能打斗的蛮力,遂不断尝试。
花江氏刚进入德阳宫,宫内立马灯火通明,突然的亮光照射,刺激着花江氏的眼睛,不能睁开。
手臂遮挡之际,两枚剑影穿刺而来,抵住花江氏的脖颈。“不许动。”执剑之人冷呵。
花江氏亦看清了周遭,自己的哥哥居然被侍卫押解捆绑在宫殿的顶梁柱上,执剑抵住自己脖颈的竟是这花羌的元老将军威远。
这哪里是被外人挟持了,分明是自己人与自己人的窝斗。
花江氏冷哼,又有些无法言喻的漠然。
花羌国王花江振华看到自己的妹妹,无不诧异万分,含着泪眼,大呼:“你来干什么?快走 ,快走......”
威远见其呐喊,命侍卫捂住了他的嘴巴。
亦对着花江月华悠悠开口:“就你一人?”
花江月华狠狠地瞪着他,“那你还想有何人?”
威远:“哼,月牙佩丢失,你可知?交出鲛人秘密,我便放了你。”
花江月华仿若未闻,“什么丢失?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捉我兄长有何目的?”
威远:“难得你还记得你兄长,他有什么好?对富洛称臣,殊不知自己只要取得鲛人之力,便可一统四海八荒,废物。”
花江月华想不到:曾经与自己父亲打江山共患难的威远将军竟能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
看向自己的哥哥。
“威远将军,你这是何苦?年事已高,又何必掺和我辈之事?难道还有不得已?”
威远眼下微不可查地闪过一抹忧思。
“少废话,没骨气的东西,说鲛人在哪里?不然就斩了你兄长。”
花江月华没想到威远如此决绝,而又狠厉,不愧武夫之莽,而谁才是这背后真正的主谋呢?凭此武夫怎安排得出如此一场瞒天下之大谎的剧情出来。
不得不放软遵循,慢慢道来:“月牙佩是月国圣物,丢失了你不找月国找我作甚?”
......
外头,楚怡早看到了德阳宫的灯火通明,又做了夜莺啼叫,未见母亲回应,定是出事无疑。
当即蒙面潜入宫中,藏于屋顶上,掀开一片砖瓦,看进殿内,了然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