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婚(1/2)
翌日,楚怡与花江氏各自准备着,收拾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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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当日。
侯府与睿王府早已张灯结彩,十分喜庆,乃至花轿途经之路,两旁的树木与街景都系上了红色的绸带与整齐划一的红色灯笼。迎亲的队伍,新郎官,八抬轿撵,鼓乐等等,整个队伍就按着从街头排到街尾的阵势,无不可谓十里红妆,笙箫畅然。围观的人群络绎不绝,人头攒动,跟着这喜庆,也兴奋不已。
楚怡坐在落镜窗花前,丫鬟,嚒嚒们伺候着更衣梳妆,忙得团团转,似乎比新娘更紧张。
楚怡忽然有种天生的躁动,欲幻化成鲛人模样,便不用这般繁复复杂地精心打扮,亦可明艳动人,无需雕饰。
然这是都城。
只见梳妆婢女,将她如墨乌黑的头发全部盘起,梳至头顶,戴上镶嵌着108颗珍珠的凤冠,冠上龙凤呈祥,金玉满缀,极尽奢华。
不似往日的不施粉黛,黛眉微染,朱唇玉润,杏眼闪烁,眼角贴上了金色的花钿。白里透红的肌肤。真正是:悦目佳人,倾国倾城,惊艳天下。
屋外庭院已是挤满众人,媒婆催促着,吉时已到,凤冠霞帔,翠翠最后给楚怡盖上了盖头,楚怡来不及回味那最后一刻盖头遮面的五味杂陈与悸动。就被搀扶着走出了里屋。
即将迎接她的是她的夫君–寒熠。
他就站在侯府门口,等待着,又不似等待着,她即刻就要出现,伸手就能握着,执子之手,一生牵缠。
想到这,无不满足的喜悦跃然心头,这周遭的热闹与他又有何干,只不过这众人的欢怡却因他而造。
“新娘到”
媒婆尖锐的嗓门,提醒着众人。
众人正看着风流倜傥的新郎官痴迷,不禁往府门口望进,每个都伸长了脖颈,意图试探般望尽新娘的容颜。
甚至新娘站到府门口时,有人试图扬手挥风, 顾盼有一阵风吹来,扬起盖头,好让众人瞧个明白。
盖头下,楚怡低眉俯视,瞧见了一缕红妆的衣摆,金丝跃龙盘凤的高脚靴。
想必这便是那人,心下无不窃喜,他来了就好,她就怕他不来,如此傲娇而卓绝。
楚怡心底说不出的欢喜,想起那日琥珀城中描绘的轮廓,与那日洱海船上受伤时,着的灰白劲装,她早已怀疑冷月便是睿王,真是令人生气而又甜蜜,没少吃了他的亏。
思索着,发觉自己早已被人打横抱起,两袖大红衣摆与自己的霞衣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犹如盛开的大红牡丹,两人便是花蕊,光彩夺目。
众人纷纷讶异,
“王爷对王妃真好。”
“真是好看,真是般配”
“早生贵子啊,多生无害啊…”
……
锣鼓喧天,觥筹交错,热闹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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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怡被送进洞房后,盖头垂落掩面,目光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红火,大红的喜床,大红的隔间帷幔,大红的挂壁屏风,大红的喜烛,光线摇曳,惹得楚怡心中不禁自喜,转而又不禁自悲,甚至踌躇。
但她不能再等了,她必须启程追上母亲。
亦换下新娘喜服,卸下凤冠首饰,着一身轻便黑色劲装,发髻盘起,别上母亲给的宝石簪子。
大红盖头展开平铺于床上,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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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婚(2/2)
势押上了一封昨日就写好的信笺,
了了几字:我欲出使花羌,情非得已,待得归来,任凭夫君吩咐。
一切妥当,掕起包袱,蒙面盖头,匆匆跃窗跨墙,飞檐走壁,王府的喧闹声亦越离越远。
......
待到宾客离席,一切归于静默,忽然听到寒熠一声怒吼:“楚,怡。”
震得院内树木花儿纷纷飘落,鸟虫惊起,一哄而散。
寒熠软塌地躺倒在地,一睡三日,不愿清醒。
这么多爱意,这么多期盼,她不相信他?还是她不愿?或是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她就不能与他说说再走吗?
被抽空的灵魂,谁人来劝也无济于事。
直到扶苏发现那封信笺,“楚怡去花羗国干什么?”
寒熠芊指微动,缓缓睁开眼,狭长的眼睫仿若凝霜。
早有影卫来报:“月并三国,绕僵寻鲛至花羗,花羗国王,三日未早朝。”
清煞早也来报:“太子与璃月有瓜葛,是因璃月要复兴,恐怕联合是假。”
清影也报:“侯府二夫人婚礼未到,听闻是提前去了花羗。”
寒熠听到侯府,就一阵心脏抽痛,封闭的六感,犹如被撕扯着,强行破口而入,探得里头鲜血淋漓。
他咬破了自己的唇齿,方得稍稍缓气。
扶苏见他醒来,为他把了把脉,身体无大碍,顺势将他扶起,命众人退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寒熠恢复正常,只是更沉默寡语,眼眸寒冷如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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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怡追赶了数日,终于在花羌边城遇见了母亲,母亲亦在此落脚,命线人打探着城中讯息。
花江氏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追来,甚感讶异,“寒熠呢?”
楚怡:“我与他完婚,留了书信,便赶来了。”
花江氏:“......你怎么不与他说说,就自己只身前来?”
楚怡未想如此深,只道是:“我,我怕他不让我来,毕竟我才过门。”
花江氏看着楚怡,似有疑虑又略显难为,“你可知月国对寻找鲛人从未放弃,此次捉你舅父恐怕要引你出来。你如此冒冒失失,让母亲怎可放心?”
“母亲,我,我只是不想让众人涉险,既不知又何必拖累,只因时间仓促,我担心母亲,不能再等。”
花江氏......再无责备。“既已来犯险,你时刻记住你是鲛人族长之女,可统领海域虾兵蟹将,亦是曾经的月四国公主,你的血可疗心神亦可治病解毒也可制毒。不到万不得已,不用。月国寻你,将是御术控制予你,为他们所用。”
楚怡怔怔望着母亲,心底不是不怕,却是终于明白,母亲这么多年隐匿身份,隐匿自己,强迫自己学武防身,原早就未雨绸缪,定是要把自己嫁去个好夫家,才安心,或许可以隐匿一生平安。
楚怡幡然醒悟,声线微颤,有些哽咽。但她知道既如此,便要坚强面对,自己开创属于自己的人生。
楚怡微微道:“母亲,女儿谨记,定不让母亲失望。”
乾嚰嚒带来了线人探来的消息,花江氏紧紧追问:“哥哥如何?”
“线人未探到国王的踪迹,但可安插进宫殿。”
花江氏:“好,明日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