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坦诚心扉(1/2)
眼看君司晏要暴走,季棠连忙哄住他。
“我是主设,而我们这种品牌的主设助理基本上都是从各大设计学院毕业出来,有足够的功底和能力才能胜任的。”
君司晏不服气:“所以你是觉得我不能胜任了?”
季棠笑道:“你学医的呀,又不是学设计的。”
君司晏看了季棠一会儿,没表态。
第二天季棠就在工作室看见了他。
季棠怔住。
冷若凌解释道:“君先生他是以君氏集团合作方的身份过来的,他说,对我们的工作内容很感兴趣,所以要在这里体验一下。”
季棠微笑,“所以他是过来监工的?”
冷若凌想了想:“虽然不完全是,但你这么理解也没有太大问题。”
季棠:“……”
季棠白了君司晏一眼,但也由他去了。
繁杂忙碌的工作让季棠没有太多时间和君司晏闲话,更多的时候她都像个暴君,独断专行,要求苛刻。
几乎不能容忍一丝一毫的瑕疵和敷衍,可以无限次推倒重来,只为达到她心里想要的效果。
但沉浸在创作里的季棠是极富魅力的,她仿佛沉浸在了她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在意外面的世界。
“我不喜欢这个吊带的工艺,我要的是从胸线位置直接延伸上去的一体式裁剪,肩带应该更像一个袖笼,这样可以完美地包裹侧乳修饰身形,重新做。”
“这该死的头纱是谁做的?全绸缎面料的裙子结果挑一个蕾丝面料来做头纱,你是收了蕾丝面料商的钱了吗?换!”
“谁能告诉我,这条丑到审美畸形的腰封,你们是怎么好意思拿给我的?”
……
工作间里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像是划根火柴都能直接引起爆炸。
季棠刻薄的话语极大的打击着工作人员的热情和信心。
君司晏想说点什么,被冷若凌摇头止住。
两人走到外面的阳台上抽烟。
“她以前,也这样吗?”君司晏不敢相信。
冷若凌点了根烟:“不,以前她不这样。”
君司晏刚有些内疚,以为是自己曾经亏待了季棠所以导致她现在这么极端。
结果却听到冷若凌又说道:“以前比这凶多了。”
君司晏:“……”
冷若凌笑道:“她现在只是阴阳怪气地嘲讽人而已,而且她说的都没有问题。以前的她可比现在难搞多了。”
君司晏好奇道,“怎么说?”
冷若凌想了下,说,“以前有个实习助理因为喝水的声音太大了,被她骂出了公司,理由是她喝水的声音打扰了她的思考。”
君司晏听得好笑,“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的女人?”
冷若凌哈哈大笑:“大概是因为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以前过得很不开心,所以很难有同理心,去体谅别人的不容易吧。”
“她以前怎么了?”
“这问题你该去问她。”冷若凌灭了烟头,“外人永远不可能对当事人的苦难感同身受,更没有资格随意提起当作谈资。”
凌晨两点,季棠才回过神来。
伸手拿过放在旁边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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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坦诚心扉(2/2)
子,喝了口水,发现居然还是温的。
她不由得转头,看到了坐在旁边对着电脑的君司晏。
“你怎么还在呀?”
“等你下班啊。”
“我这哪有上班下班的说法,别等了,你赶紧回去吧。”
“要不今天晚上先下班?”
君司晏合上电脑,笑看着季棠。
季棠看了一眼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的衣服,点头,“也行,我正好回去好好泡个澡。”
她在君司晏的车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过来的时候,君司晏已经把车停在了海御公馆的门口。
“你怎么带我来这边?”季棠皱眉。
“我让家里准备了宵夜,你回去了以后还要自己弄吃的,也挺麻烦的不是?”
季棠睡得迷迷糊糊的,但不至于脑子不清醒,她半耷拉着眼皮,瞧着君司晏:“你想干嘛呀?”
君司晏笑笑没说话,下车后走到另一边,给季棠开了车门,拉着她下来。
家里的饭菜都还热着,熬的是很清淡的小米粥。
忙得一天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的季棠,一碗小米粥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君司晏问她:“你想睡哪个房间?”
“客厅就行,我天亮就走。”
“那就主卧吧。”
“???”
“放心,我睡书房。”
季棠笑道,“我不是不对你放心,我是不有知道你想干嘛。”
“追你。”
“这么直接的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嗯,说得好,我拒绝。”
“没关系,你拒绝你的,我追我的,咱两互不干涉。”
“……”
季棠诧异,成年人之间还能这样吗?
君司晏递了杯水给季棠:“我出生那天,我姐确诊脑癌,没多久就去世了,所以我父母一直觉得我是灾星,克死了我姐。”
“我父母一直很想要个女儿,有了我姐之后,他们就更加视为珍宝,宠爱有加,恨不得把世间一切最好的都给她,而我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我这个意外的到来,克死他们最疼爱的女儿。”
“我心里清楚,与其说他们恨我,不如说,他们始终无法释怀丧女之痛,却又不知道该怪谁,所以将这种痛苦转嫁到了我身上而已。”
他突如其来的敞开心扉让季棠有些不知所措。
君司晏笑了笑,继续说,“所以他们打小就不喜欢我,倒也从来没有虐待殴打过我,但无视和忽略的冷暴力,更让人受伤。”
“自小到大,只有我哥对我好,去哪里都带着我,也会为了我跟别人打架。”
君司晏陷入回忆里,“他可是个好好先生,从小就是儒雅内敛的贵公子,很少和人动手的,甚至连架都不吵,却为了我跟别人打得头破血流。”
“我后来学医,也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回君氏集团担任什么职位,更从来没有想过要从我哥那里夺走什么。”
“只不过造化弄人罢了。”
季棠静静地听他说。
君司晏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眼睛望着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