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是不是想跟我道歉?(1/2)
起初,君司晏以为,季棠嫁给自己,也是情势所逼,并不是心甘情愿。
毕竟她那时候刚回季家,只有季家老爷子一个人对她关爱有加,如果她悖逆了老爷子的意思,可能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
所以君司晏一直觉得,她是不得不答应老爷子的说法,嫁给自己。
不然,明明一个活色生香的人,为什么在嫁给自己的那三年里,沉闷得像个木头人似的?
那么离婚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可那句“辜负了她三年”让君司晏意识到,或许他错了。
“叔叔?”浩浩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他叔坐在窗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
君司晏把衣服丢给他,“嗯,穿衣服,下楼吃饭,准备上学。”
浩浩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叔,你是在看我婶婶吗?”
“不是。”
“我听妈咪说,叔你以前对婶婶一点也不好。”浩浩有些气愤地瞪着君司晏:“叔,你为什么欺负婶婶?”
“我没有。”
“那婶婶为什么不要你了?”
“……”
怎么就是她不要自己了!
明明是自己,是,是自己提的离婚……
浩浩一脸老成地拍拍君司晏的肩:“叔叔,老师说,做错了事情就要勇敢地承认错误,然后道歉说对不起,叔,你已经是个大人了。”
君司晏:“……”
司机接了浩浩去学校,君司晏也准备去公司。
钟雅晴叫住他:“以后没什么事,你就不用过来了,医生的药很有用,现在即便是下雨天,我也能控制情绪。”
君司晏转身看着她,没有说话。
钟雅晴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毛毯,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不想浩浩常年和一个杀人凶手待在一起。”
君司晏的眼神一下子便阴郁起来。
钟雅晴却丝毫不惧:“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当年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却突然回国,回来没几天,知清就出事了,你敢说这一切和你没关系?你要真这么清白,爸爸妈妈为什么连看都不想看见你?”
“钟雅晴!”君司晏寒声。
钟雅晴被他眼底的骇人冷色吓住,到底是没再说什么了。
君司晏大步离开,结果刚出钟雅晴家,就看到时雨生从车里下来,手里还拿着几枝雏菊。
“你怎么在这里?”君司晏张口就问。
时雨生倒是大方磊落,“早,我是来找季棠的,不过,君先生你也住这边吗?”
君司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对,我住这儿。”
时雨生有些意外,他们两个……住这么近吗?
君司晏抬头看了一眼季棠家的方向,季棠恰好走出来。
她头上绑了鹅黄色的发带,与时雨生手中的雏菊颜色相映,带着笑意向他走去:“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一向起得很早。”时雨生将手里的雏菊递给她,“路上遇到个卖花的小姑娘,顺手买的。”
季棠接过来闻了闻,“有心了,多谢。”
“客气。”时雨生说着打开后备箱,“喏,你要的。”
季棠有些讶异:“你还真送过来了啊?”
“我说话算话的。”时雨生扶了下眼镜,“不过你真的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哦对不起对不起,请进。”季棠连忙笑着招呼时雨生进去坐。
君司晏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堵在季棠家门前。
季棠:“……”
君司晏也不给她推自己出门的机会,冷着脸,大步一跨就走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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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是不是想跟我道歉?(2/2)
去。
时雨生正半蹲在地上逗猫儿玩,看到君司晏时怔了一下:“君先生?”
季棠属实不知道君司晏在犯什么病,但也懒得当着时雨生的面跟他计较了,问了句:“茶还是咖啡?”
“咖啡。”君司晏的满腔怒意,在季棠问他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好像就消散了。
只有时雨生低头笑了笑,君司晏不该喝茶也不该喝咖啡,他该喝醋才是。
趁着季棠去泡茶和咖啡的时机,时雨生将给季棠带的画打开来放在桌上。
是那幅季棠很喜欢的《红房子》。
君司晏眉头轻蹙,当时他想买这幅画,时雨生还说这是非卖品,现在倒是可以白白拿过来给季棠了?
“君先生?”时雨生看君司安的眼神不太对,挪了挪步子,挡在画前。
他那眼神,好像要把这画儿撕了一样。
“画不错。”君司晏坐在沙发上,脸色冷漠语气刻薄,“不过你就这么一幅拿得出手的作品吗?反复亮出来显摆?”
时雨生笑得平和,语调从容:“拙作倒是有不少,只不过季棠点名要看这幅画,我当然只好拿这幅过来了。”
昨天晚上他和季棠聊得投缘,说起了《红房子》这幅画,季棠说希望有机会再看一次,时雨生说画就在家里,他今天拿过来就行了。
然后他就真的来了。
然后就和君司晏撞上了。
“喝茶。”季棠递了茶给时雨生,又一言不发地给了君司晏一杯美式。
她自己喝的是拿铁,边喝边看画,静静看着也没说什么话。
时雨生喝了口茶,看着君司晏自然而然地喝着冰美式。
季棠并没有问君司晏要喝什么口味的咖啡。
也许季棠和君司晏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些习惯和记忆是刻在骨子里的吧。
“季棠,过两天有空吗?”时雨生忽然问道。
君司晏面色不动,神色如常,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头的弦却一下子绷紧,暗暗竖起了两只耳朵。
“怎么了?”季棠问。
“过两天有个舞会,我缺个女伴。”时雨生认真地看着季棠。
季棠偏头想了想,说:“我不是很喜欢跳舞,也不喜欢舞会,时雨生你这种青年才俊,应该不怕找不到女伴吧?”
“找肯定是能找得到,只不过……”
时雨生话还没说完,君司晏打断他:“没听她说不喜欢吗,时大公子向来温润谦和,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
“这是当然。”时雨生啜了口茶,垂下眼神。
季棠瞥了君司晏一眼,没有说话。
时雨生坐了片刻就走了,画留在了季棠这里,说是等季棠用不着了再过来取。
等时雨生的车子一开走,君司晏就冷笑:“不就是留个机会下次再来找你吗?说得倒是挺大方的样子。”
季棠无语:“你在阴阳怪气些什么?画是我问他要的。”
君司晏紧了紧手里的咖啡杯:“你要是喜欢这种东西,我那里大把!”
季棠望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君司晏扯了下领带,表情有些不自然。
但嘴仍旧硬得像块铁:“你要这画干什么?”
季棠头疼:“我最近喜欢这类风格的作品,想多看看,多学习。”
“我那里有很多。”
“嗯?”
“这类描绘痛苦的作品,T才是大师,我有很多T的作品,你要是想看,我带你去。”
季棠定定地看着君司晏,然后问——
“你是不是想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