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白白辜负了她三年(1/2)
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
他实在很难想象出,一个流落在外的孤女,是怎么和NT风投的背后掌舵人拉扯上关系的。
NT风投又为什么会在季棠嫁给自己后,主动和君氏集团达成战略合作,来往密切。
季棠听着却险些笑出声。
她就知道,以N那种高调张扬的性子和行事风格,早晚得让君司晏觉出异样。
但无所谓了,婚都离了,君司晏知不知道宁野,都不重要了。
季棠腰身往后一倒。
君司晏下意识就伸了手臂过去接住。
季棠丝毫不意外,稳稳当当地靠在他手臂上,笑声说道:“我和宁野,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君司晏大手顺着腰身往上,掌着季棠既薄又窄的背,“我想的那种关系,奸夫淫妇么?”
他面色看上去很沉静,不起波澜。
但眼神幽暗得吓人。
但季棠今天就是上了头,非要在君司晏的雷点疯狂蹦迪。
她手指轻佻地掠过君司晏的胸膛,语气更是柔媚之极,“你几乎让我守了近三年的空房,我还不能给自己找点乐子呀?”
君司晏的眼中如有一场雷暴雨将至。
正好天上一道电闪雷鸣。
也是应景得很。
“季棠!”
君司晏一声沉喝,和天上的闪电一样,直直地劈进了季棠的脑海里。
将她本来涣散游离得不受控制的思绪拉了回来,眼神也清明了很多。
她定定地看着君司晏,心里有些无奈和发酸。
每次都是这样,打架打上头了,就容易失控,做出一些有自毁倾向的事来。
改了好多年都改不过来的臭毛病。
她动了动嘴唇想解释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算了吧。
挣扎了一下,她想从君司晏的禁锢中挣脱出来,但君司晏死死地抓着她,力道大得季棠都有些疼。
“抱歉,我刚才失态了,你先放开我。”季棠的声线明显正常了很多,只是也清冷疏离了很多。
君司晏察觉到了季棠的不对劲,更不可能轻易放手。
他非但不放开,反而步步紧逼,逼得季棠寸寸后退,心底发慌。
“你是想等我自己去挖你以前的事,还是老老实实主动告诉我。”君司晏问。
“你为什么想知道呢?这一切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呀。”季棠真的不理解。
君司晏眼神滞了一下,但很快藏住,镇定地说道:“作为君氏集团负责人,我有权知道和君氏集团来往密切的合作伙伴NT风投,和我曾经的妻子之间是什么关系。”
季棠沉默着,不可思议地看着君司晏。
他现是在怀疑自己和宁野合谋,对他,对君氏不利?
君司晏被她盯得有些不舒服,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君氏集团是我大哥的心血,如果让我知道,你做过什么于君氏不利的事,别怪我不顾之前的情份。”
骤然涌起的屈辱和愤怒让季棠上前一步,死死地盯着君司晏的眼睛:“那你就去查啊!”
她说得赌气发狠,但君司晏听着她微微发颤的尾音,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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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白白辜负了她三年(2/2)
到了她的委屈。
季棠怆然失笑,“我要有这本事,能让你白白辜负三年?”
大雨忽然倾盆而下,淋漓酣畅。
冲走了季棠脸上的血痕,也模糊了君司晏的视线。
所以他不确定,季棠在雨中的那一步踉跄是真实还是看花了眼。
他在雨中咬死牙关,紧绷着脸色。
明明,他不是那个意思的!
那一晚,季棠喝了很多酒,画了一整夜的稿子,裁了很多块面料,在人台上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版,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创作的癫狂状态中。
痛苦是创作的灵感源泉,之前一直停滞不前,没有想法的大脑,一瞬之间像是被激活。
她感觉脑海里被突然塞满了各种想法和构思,像是要爆炸开来,甚至凌晨四点了还给冷若凌打电话,跟他聊灵感。
电话那头静默了很久很久,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季棠听着这声音不太对,看了一眼联系人,怎么是时雨生?
她拍了拍额头,懊恼地道歉,“不好意思,打错电话了,打扰你休息了。”
时雨生轻笑了下:“没关系,反正我也已经醒了。”
季棠说:“你休息吧,我先挂了,实在是不好意……”
时雨生打断她的话,说:“我喜欢你刚才说的那个沉船的创意,模特穿着长尾拖纱坐在船舷上应该很美。”
季棠坐在地上,喝了口酒,笑道:“没有灵魂的美是空虚平庸的,所以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时雨生起来倒了杯水靠在窗边坐下,“你不是正在给她注入灵魂吗?你的痛苦,挣扎,或者说,绝望?”
“你太敏锐了,容易让我丧失和你沟通的欲望。”
“哇,太残忍了吧?是你让我提建议的,这就要把我拉进黑名单了?”时雨生声音含笑,“介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作品?”
“介意,保密阶段。”
“那,我有机会看你的秀吗?”
“到时候给你发邀请函。”
“我可当真了啊。”
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挺久,季棠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挂了和时雨生的电话后,她提着剩下的小半瓶酒,走到人台模台前,扯了一块质地轻柔的纱布钉在模特腰上,做成长长的拖尾。
“是还不错。”季棠点点头,旋即又否定了,“但还差点东西。”
天光大亮。
她忙碌了整整一晚。
对面的君司晏就看了整整一晚。
毫不意外,今晚的钟雅晴状态格外不稳定,吃了药才安静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放心不下浩浩,还是别的原因,他今晚留在了这边过夜,就待在浩浩房间。
从浩浩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季棠的房子,她的三楼灯火通明,但窗子掩得严严实实,看不到她在做什么。
也只有偶尔几个角度能看到她的剪影。
他不知道季棠在忙什么,好几次拿手机想打电话过去问问,又忍住了。
明明几步路就能走到她家,也始终没有迈开步子。
耳边始终回响的都是那句自己白白辜负了她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