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婶婶抱抱(1/2)
毕竟这场私人拍卖会来的都是非富即贵,谁会把季棠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放在眼里呢?
就连以前的君司晏也从不在外人面前提起她,就像季棠这个人是他耻于提及的存在似的。
季棠轻轻地晃着腿,高跟鞋悬悬地勾在她脚尖上,她看上去风情万种得似个妖孽般。
宽檐帽半掩之下的眸子里却噙着慑人的寒意。
她在认真思考,不如不拍了,就让N和云哥把君司晏弄死得了。
时雨生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这些恶臭的话让他觉得恶心,潘玉良这样杰出的女性画家被这帮人这么侮辱更让他觉得厌憎。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季棠冲他摇摇头:“你这一开口,不就坐实了我傍上你这个大款,让你替我付账来了吗?”
时雨生便不好再说什么。
可季棠这个人,不止心眼小得很,心肠也是大大的坏,一贯做不来什么包容大度的君子作派。
她倚进沙发里,细软的腰身像条水蛇般的慵懒舒展,一身黑衣的她就像一朵正在缓慢绽放开来的黑色玫瑰,美得充满了危险又魅惑诱人。
勾唇轻笑。
“成峰集团的成总要是知道他儿子为了还外面的赌债,将西城那块地皮低价出售,想来一定很欣慰吧?”
那个说季棠勾搭时雨生的年轻男人脸色一白。
季棠含笑的声音继续说,“致远公司的林女士倒是个值得让人敬佩的女强人,只可惜她看男人的眼光实在有待加强,找来的小白脸拿着她的钱在外面玩女人,软饭硬吃这事儿,传出去也是桩美谈啊。”
暗骂季棠是娼的男人当即站起来,语气惊恐,“你怎么知道的!”
季棠不答他的话,又说道:“王氏今年发展迅猛,生意蒸蒸日上,就是不知道王总天天开车送自己老婆去合作方家里,路上的风景好不好看,花花草草够不够绿呀。”
……
季棠的话把他们吓得都不敢再出声,忽然有人发现季棠刚刚一直在手机上敲着什么,连忙问道:“你在干什么?”
季棠细白纤长的手指挑开一点宽檐帽,露出一双灵动却清冷的眸子,“当然是给各小报投稿了,我刚离婚,手头紧得很,卖些消息赚点买画的钱嘛。”
这样的丑闻传出去,吃瓜群众的嘲笑只是最轻微的后果,严重些甚至会影响到他们各自公司的利益!
有人就要上来抢季棠的手机。
季棠刚做出防御姿势准备接招,就看到那人直接一个狗啃屎摔在了她脚下。
季棠讶异模样,细高跟鞋踩在王总眼前,“我帮你出名只是举手之劳,王总竟然行这么大的礼来谢我,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平身吧。”
时雨生闻言失笑,看向季棠的眼神更深了些。
而安坐在不远处的君司晏神色如常,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中一本杂志,好像这些喧嚷吵闹的事都与他无关。
坐在他旁边的浩浩眨了眨疑惑的大眼睛,刚刚他看见了,叔叔把那个坏人绊了个大马趴!
对上小家伙滴溜溜的大眼睛,君司晏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糯米团子似的小可爱一把抓过君司晏的竞价号码牌,“哒哒哒”地跑起来,软乎乎地扑进她季棠里,糯叽叽地喊道:“婶婶~”
季棠:?
浩浩爬上她的腿:“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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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婶婶抱抱(2/2)
抱!”
季棠:???
他叫自己什么?婶婶?
那君司晏是他的叔叔,他是君家老大君知清的儿子?
不是君司晏的私生子?
啊,错怪君司晏了,昨晚诅咒了他一万零一种死法,今天收回还来得及吗?
眼泪白流了,黑眼圈白长了,啧,血亏!
季棠摘下夸张的帽子放在旁边,捏捏小可爱肉嘟嘟的小脸,认真说道:“我和你叔叔离婚了,不是你婶婶哦,你可以叫我阿姨……不,叫我姐姐吧。”
“不嘛,婶婶抱抱~”浩浩上来就是一个奶乎乎的撒娇。
软萌得季棠心都化了。
抱好浩浩,季棠看向君司晏。
君司晏看着手机,像是在给谁发着什么消息。
从今天起床,浩浩就缠着他问昨天晚上的漂亮阿姨是谁,他要跟漂亮阿姨说谢谢。
早上君司晏看钟雅晴精神不济的样子,就干脆带着这个小家伙出了门,路上给他解释了昨晚的漂亮阿姨是自己的前妻。
但小家伙好像只听进去了“妻”,把“前”字忽略掉了,这会儿干脆是钻人家怀里去了。
发完消息君司晏放下手机,姿态闲散地靠坐在沙发里,单手支额,静静出声:“这幅画既然季小姐喜欢,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他并不高声的话语瞬间让所有人寂静收声。
他们回头看着君司晏。
君司晏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之色:“我的家事,轮得着各位在这里指指点点?”
于是众人满是诧异,他们明明记得,君司晏从不把季棠当妻子看待,否则他们今天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对季棠出言羞辱?
季棠跟君司晏正面叫板,他们辱骂季棠难道不是在向君司晏示好吗?怎么君司晏反而不满了?
他们也清楚,看似矜贵优雅的君司晏,实际上是何等的残暴狠毒!
甚至有传闻是他策划了三年前的车祸,害死了君家长子君知清,夺得君氏集团,又把君家二老赶去了英国远离集团核心。
这样的雷霆手段足以让人心惊。
所有人纷纷闭嘴,面色讪讪。
季棠看着这一幕,心底划过异样的悸动。
但她很快明白过来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君司晏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怎么会为自己撑腰说话?
有一年元旦,她发高烧病得都快死掉了,一个人躺在医院里。
君司晏从头到尾,连电话都没一个,后来季棠从白晓晓的微博上看到,在她快病死的时候,君司晏正陪着白晓晓在英国的伦敦桥上倒数迎新年呢。
连自己死活都不在意的人,会在意自己的尊严被人踩在脚底吗?
想到这里,季棠低头自嘲一笑,笑自己竟然还不长记性,竟然还敢痴人作梦。
今天这一出嘛,只不过因为自己这个前妻,怎么着也带着个“妻”字。
这些人当着君司晏的面折辱自己,也就是在往他脸上抹黑,他自然不能容忍。
这场拍卖会以季棠这个冤大头以两千七百万的天价,拍下潘玉良大师的画作为结束。
散场时,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女人打了个电话:“季泞,你猜我今天在拍卖场看了出什么好戏?你家那个见不得人的乡下货,终于有人看清她本来面貌,知道她和妓女没差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