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为人处事(1/2)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妆粉对于少女们来说,就是提升自己最快最便捷的方法。
于宜不仅仅是喜欢妆粉,最重要的是识货。
“紫薇城里的公主娘娘们用的那种,夫人也不追求。”杏儿说,“那些太贵了,就算于老爷生意稳固,但那一盒的价格,也足够称得上天价。”
听到她说妆粉,君歌有点懵。
她问的是左杰和于宜怎么相遇,但这贴身的丫鬟讲述的,却是点稀奇古怪的东西。
莫非两个人是因为这妆粉才认识的?
“正好,我最近也在研究这个东西,杏儿姑娘不妨也跟我讲讲,皇城里的妆粉,能有多大的区别?”君歌不动声色的听着。
反正她也要提取瓷瓶上妆粉晕染的掌纹,听听这些也没有坏处。
“那妆粉可是大有讲究。”杏儿道,“皇城贡品,大多是铅粉汞粉按照一定比例配置的。官爷听过一个成语叫洗尽铅华么?”
她得意一笑“那个铅,就是说的铅粉。但是铅粉汞粉十分昂贵,我们夫人常用的是桃花粉,一小盒只要三两银子。”
只要三两银子。
面对这财大气粗的发言,君歌干笑了两声“那除了这些还有哪几种?”
“别家的小姐和夫人,也经常用珠粉之类的,像是我这样的下人,大多就用米粉和粟米粉制成的香粉。”她面颊微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种便宜,还带香,粟米粉有些粘性,还持久一些。”
除了这些,杏儿还顺便帮着君歌普及了一把各种妆粉的特征,滔滔不绝,把君歌听的直发愣。
一旁看了许久的苏辰,此时才悄无声息的从屋内踱步而出。
他知道,君歌已经察觉到这一切发生的最关键点,只是她没有足够的动机来串联起这一切。
苏辰走到院子里,站在阳光下,这才冲着更杨招了下手。
“酒在哪里。”苏辰又问,“那两坛于宜必须要拉走的酒在哪里?”
闻言,更杨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找了,我也没找到哪里有什么老酒。”
“没有?”苏辰问。
“是啊,里里外外找了两圈,确实没见到有什么老酒。”更杨抬手,疑惑的挠了挠头,“但是那杏儿斩钉截铁的说有两坛,而且是于夫人嫁过来之前就在左府里的好酒。”
夫家的好酒……
夜半三更,差遣一个贴身的侍女到家里,来拉走两坛本是属于左家的老酒。
“必须要找到那酒。”苏辰本能的觉得,那两坛老酒就是解开谜题的关键。
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晚点,你去一趟密室。”他说,“把当年留底的李成梁案的案宗带回来。”
听到这话,更杨脑袋里嗡的一声“大人的意思是?”
苏辰抬手,竖起食指搭在自己的唇边,示意他照做即可。
“属下明白了。”更杨拱手点头。
石桌旁,滔滔不绝同君歌普及了两刻钟的妆粉材质区别后的杏儿,终于把话题回到了于宜和左杰的相遇。
“那天就是在妆粉铺子里,那掌柜以次充好,被我们家夫人发现了。”
杏儿手里捧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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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为人处事(2/2)
盏茶,和君歌像是好姐妹一般随意的聊着。
“那掌柜咄咄逼人,非要说我们夫人诬陷,还叫来了几个打手要对夫人动手。”杏儿越说越是激动,“就在那个时候!左老爷出现了,他帅极了!简直就是一道光!直接站在了夫人身前,一瞬间就俘获了夫人的芳心!”
杏儿越说越是激动,君歌一边听,一边感慨万千。
不一定是当场俘获于宜的心,但一定是当场收买了于宜身边的人。
听了许久,君歌确认了一件事。
这两个人关系确实很好,很恩爱,很腻歪。
成功的让君歌的思绪卡进了一个死胡同,进行不下去。
“废话真多。”
打断这无效对话的人,是冷着脸靠在门口站着的苏辰。
他神情冰冷的瞧着杏儿,目光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直接问“酒在哪里。”
四个字,君歌抬眉,端起茶盏润了口嗓子。
杏儿愣了一下,方才那放松舒适的样子荡然无存,面颊上多了几分拘谨和恐惧。
她支支吾吾,半晌才说“酒在树下。”
见苏辰转身就要走,杏儿猛然起身“我!我带你们去!”
杏儿避开了苏辰的目光,颔首恭恭敬敬的往后院子走去。
瞧着她如同炸毛的小猫,君歌瞄了眼苏辰,小声道“不要这么吓人,同小姑娘说话要亲切,亲,切。”
“我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亲切?”苏辰看着她。
这一问,倒是把君歌问迷糊了“基本的为人处事之道还是要……”
“为人处事之道……”苏辰勾唇浅笑,“在绝对实力面前,没有所谓的处世之道。”他迈步前行,“迎合高位着,就是处世之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被他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令人十足不爽。
君歌歪了下嘴“嗯!迎合!”
苏辰顿了下脚,转过头“偶尔也会有君大人这样的意外。”
就听君歌冷笑一声“知道为什么意外么?”她双手抱胸,故意外头,重重道,“因为不在意。”
她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往前走过去“你这身子也不行,背景还如不我呢,就这嘴皮子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大晋开放包容的活例子……”
君歌不知道,她身后的苏辰起了些愠色“不行?不在意?”
他冷冷睨着她的背影,将屋檐上的更杨都差点冻成了冰。
月门后,左府后院的槐树下。
杏儿蹲在一旁,两手拨了几下地上的泥土,她指着一片被翻新不久的位置道“就是这里。”
更杨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把铁锹,听到她这么说,忙跟了上来。
“别急。”君歌抬手拦住了他。
她也蹲在树下,捏起泥土,手指轻轻碾了几下。
湿润,发黑,有一定的结块。
君歌的声音极为肃然“杏儿,这酒最近挖出来过么?”
杏儿诧异“没有啊,从来没有挖出来过。”
不对。
“京城已经有近二十多日未曾下雨了吧。”君歌又捏起面上的一块泥土,“浇过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