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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家闺秀

   第93章 大家闺秀(1/2)

不仅是那一组做不到,君歌根据颜色深浅划分出的其他几组,更杨也试了试,同样是无法达成的情况。

“剑痕可以杂乱,可以歪门,但它从来不邪门。”更杨摆手,“就这个痕迹,除非我喝多了,要不然疯了,不按路子出牌,乱打一通,兴许能成。”

君歌抿嘴,了然的点头。

“但是君大人,你惯常用长枪可能感觉不到。”他说,“这屋里留下剑痕的一定是男性,而且一定是有功底的男性。”

更杨敲了敲一旁的斗柜,声音清脆响亮“那衣柜确实不值什么钱,君大人一脚应该也能踹裂开,但是这个可不一样。这玩意叫铁木,木如其名,硬实的不得了。”边说,他边从兜里摸出来几根小木棍,“你瞅瞅,这玩意柳南都拿来给我们做暗器的。”

“暗器?”君歌好奇,将那铁木小棍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

沉,并且触感确实坚硬。

“我们家里吃饭的筷子就用的这东西,揣在兜里就能成杀人凶器。”更杨又敲了那斗柜两下,“就这个硬度,不是我小看习武的姑娘家,是大老爷们也不一定能在他面上留下这么具体的口子。”

“就是爷们,恐怕也得以双手用全力,才能砍出来这么一片豁口。”他咂嘴,“在这种硬度面前,一切技巧都是徒劳,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开玩笑,也就意味着这案子的疑点越来越多。

于宜肯定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

但她的卧榻之处,什么男人能刀光剑影的留下这么多杂乱的刀剑痕迹?

如果是她的相公左杰,那日子过成这样,也能成了苏辰口中的世人表率,要么是苏辰脑袋有问题,要么就是世人皆疯。

她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苏辰,半晌才问“那侍女是叫杏儿是么?”君歌道,“让我问问她吧。”

也许,这个于宜口中能给自己做证人的丫鬟手里,兴许有解开这些刀剑痕迹来源的钥匙。

只是这杏儿口中说出来的话,确实令君歌没想到。

她跪在众人面前,十分无奈“程捕头每次来,都会因为我们家夫人发疯一样的同老爷争执。”她说,“屋内那些刀剑痕迹,就是他和我们老爷两个人打成一团留下来的。”

杏儿说“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我们夫人和我们院子里其他几个下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谁也不会武,谁也帮不上。”

“再说了,帮哪边都是错的啊!一边是老爷,一边是贵客,弄的最后夫人没法子了,就只能把屋里的家具都调转一下方向,以求坏的不那么快,多用些时日。”

她抬手,指着铁木斗柜说“就后来,夫人咬牙买的都是这样的贵物件了。这斗柜比寻常斗柜的价钱多了好几倍,就是因为硬,夫人才省吃俭用的买下来了。”

这一翻逻辑自洽,让君歌想说的话都卡住了。

她转头瞧了一眼苏辰,目光里满是对她话语真假的质询。

可苏辰端详了片刻,半晌才点头“她没说谎。”

君歌哑然。

若这侍女没有说谎,那岂不是说明她方才的那一番推论,完全没有抓到任何重点?

她想了想,决定干脆刨根问到底“你说程文清每次来,都会和左杰冲突对么?”

“对。”杏儿说,“此事院子里不仅我一人知晓,因为闹的动静大,大家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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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大家闺秀(2/2)

君歌又问“按理说,两个人闹成这样,已经是水火不容的态势,为什么程文清还会乐此不疲的往左府来?而左杰为什么还会一如既往的将他当成贵客?”

此话一出,懵了的那个人竟然是杏儿。

她先是迷糊了一息,才双唇缓缓张开,面露惊诧。

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杏儿一脸窘迫的干笑,越笑声音越小,到最后,她咬着自己的拇指指甲,眉头紧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出人意料的嘟囔了一句“就他每次来,老爷好像都不太记得上次发生了什么一样,而程捕头,好像也不记得。”

她懊恼的看向君歌“他来的时候,还总会带老爷喜欢的吃食和点心……”

她越说,君歌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和方向没有错,这些奇怪的线索组合在一起,那最关键的一环就被她找到了。

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导致了他们彼此的记忆缺失,也导致了他们刀剑相向。

而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添加在酒里的,那一味尚不明晰的特殊物件。

将这一切的线索收束,它们最终都汇聚到了于宜的身上。

她就是始作俑者。

可是……动机是什么呢?

恩爱的丈夫,和美的家庭,也没有经济上的困难。

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

君歌想了很久,想不出答案。

她打量着眼前的杏儿,她的衣着打扮,与寻常人家的贴身侍女不同。衣服的材质,头上的发饰,手里的镯子,虽然不是极品,但也绝非次货。

可按照贴身侍女的月例,杏儿是无法靠自己负担起这些东西的支出。

君歌继续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你家夫人的贴身侍女的?”

杏儿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眼前查案的官爷会对这个问题感兴趣,有些疑惑的反问“这个问题重要么?”

“算不上重要。”君歌直言,“只是觉得你家夫人待你不薄……”

听她这么说,杏儿眼眸里闪了光“我们夫人心很善的!待我亲如姐妹,平日里与人为善,和颜悦色的,谁知生活竟会如此波澜!”

杏儿跟在于宜的身边有四五年了,是她出嫁的时候,自于府带来的贴身侍女。

“夫人未出嫁之前身子不好,常年都在别院疗养,我是夫人回京城之后,才被安排在夫人身旁,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的。”杏儿说,“夫人没有架子,性格很好,就是养在深闺,很少出门,所以显得人有些郁郁寡欢。”

在杏儿的口中,于宜是个不太喜欢与人接触,平日里常常独自绣花弹琵琶的闺秀。

到了京城一两年,才渐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会和杏儿一起,逛街,下馆子,也会听曲看戏。

“夫人对这些事情很懂的,也会作诗,张口便来。”

“她和左捕头是怎么遇上的?”君歌索性与她并排出了屋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支着脑袋笑盈盈的和杏儿聊了起来,“因为那里面剑痕这么多,我就好奇夫人和左捕头的感情故事,好奇她们平时是怎么相处的。这种房间可并不常见。”

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少女,显然对自己服侍多年的夫人有着很强的羡慕与崇拜,提到与于宜有关的事情时,面上荡漾的都是光彩。

“我们家夫人喜欢妆粉。”她说,“京城的小姐们都喜欢妆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