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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按兵不动稳如山 风起云涌暗斗生

   第64章按兵不动稳如山 风起云涌暗斗生(1/2)

四方角逐风云变,按兵不动稳如山。

风起云涌宫门变,三方涌动齐聚宫。

就在刘梦龙为敌军连夜撤退,感到奇怪之时,其不知昨日一更天,一匹快马来到吐谷浑军营,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步六孤江派来的中军官。

其到了营地,简单言明来意,掏出怀中书信,双手呈给步六孤山,步六孤山看罢信件,心里还有些不甘心,回首将信件交给地骆拔。

地骆拔看罢信件,脸色大变,冷汗直流,万万没想到,自已一走伏俟城就被唐军攻占,看来这唐军将领个个都深谙用兵之道,不可小窥。

看着步六孤山期望目光,地骆拔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擦擦头上冷汗,朗声道。

“步六孤兄,虽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你我对于当前形势,还是一知半解,应按信件所说迅速撤离。”

“一旦佨罕、伏俟俩城唐军各出一支人马,对我军前后夹击,我军必将全军覆没,此时不该意气用事,还是按元帅所说,赶快下令撤退吧。”

步六孤山闻言脸色沮丧,有心立功杀敌,无奈时运不济,心里徒呼奈何,只能随波逐流。

仰天长叹一声,回首下令,全军开拔,连夜撤退,返回白兰城外。

借着黑夜朦胧,吐谷浑大军施施然撤走,而城上唐军兵丁,根本无法看清敌营情形,故而也未在意,敌营悄然撤离之事。

才有了刘梦龙早起一看,敌营突然撤退,令其感觉颇为奇怪之情形。

虽然觉得奇怪,但事已至此,当向前看岂可留恋过去之事。

刘梦龙顺着马道下城,回到城主府,让中军官李忠传令,所有将领来府中议事,宋朝亮、周万德、贺芒、邱光勇、李之卿、刘忠汉、张俊忠、项勇、罗中福、庄梓等人全部到齐。

摆手让众人分为两旁坐好,手扶帅案,郑重其事道:“今日召众位前来,实是为日后吐谷浑形势,商议一下如何随机应变,本将虽有些行动策略。”

“但还是让诸位畅所欲言,谈谈各自心中想法,正所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各位可以发表言论了。”

其话音刚落,李之卿起身抱拳拱手。

“将军,末将以为,既然我军已然攻下三城,为何不乘胜追击,再攻下白兰城,吐谷浑局势岂不尽在我军掌握之中。”

李之卿话音刚落,贺芒起身道。

“李校尉言之差矣,你不知白兰城形势微妙,城外是步六孤江与独孤越勒联军将近十多万人马,城内是四五万贺兰步鹿大军,哪支人马都强于我军,我军只有不到区区一万人马,如何去攻打数倍于我军敌人。”

贺芒话音未落,一股臭味弥漫空中,众人赶紧捂住口鼻,一道声音伴随着臭味响起。

“臭豆腐,末将认为我军应当步步为营,不可操之过急攻打白兰城,等白兰城攻守双方分出胜负,再想妙计消灭不迟,诸位意下如何。”

臭味慢慢消散,众人放下手臂,刘梦龙微微点头默许,宋朝亮挺身而立,高声道。

“末将赞同周校尉想法,我军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是为上上之策,我举双手同意。”

“我也同意。”

“我也……。”

在众将附和声中,周万德洋洋得意,胸脯一拔哪个美呀,刘梦龙环视一圈,见众将再无异议,起身道。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就按周万德的想法,大家等待就是。”

话锋一转,又道。

“另外我军还需补充兵员,各位都想想办法,招些可靠兵员补充兵力,招到兵员越多,我重重有赏,此事交于贺芒与周万德俩人统筹安排,好了,散会,都去忙吧。”

众将拱手告辞,贺芒与周万德俩人未走,刘梦龙看着二人道:“你俩还有何事。”

“启禀将军,末将以为,招外族入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请将军三思。”

贺芒拱手一板一眼道。

“我道何事,俩位担心此事,纯属无稽之谈,岂不闻以徳感化万物,何况是人乎,游牧民族最重感情,俩位多用真心感化,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化的,俩位尽心尽力去做吧,我定会为二位记上一功。”

贺芒与周万德俩人拱手告辞,偌大厅堂只剩刘梦龙孤零零一人,其不由自主想起了赵灵玉,想起当初在军营嬉笑打闹时光,心里不由的颇为想念于她。

自己忙于军务、练武,有些冷落了她,以后闲暇下来,真应该抽空多陪陪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一滴相思之泪滑落脸颊。

刘梦龙思念赵灵玉,而整个吐谷浑形势因为其守住城池,变得十分微妙起来,唐军占据三城按照杨月生书信指示,按兵不动稳如山。

而其余几路则是喜忧参半,喜得是诺曷钵王子,闻听唐军接连攻克沙洲、伏俟俩城,高兴的诺曷钵王子在宫里大排宴宴,庆祝唐军胜利,自己也可早日扫除障碍,一统吐谷浑。

忧的是白兰城攻守双方,贺楼庄闻听唐军接连得胜,心中郁闷之极,抓起桌上杯盘碗碟,一顿猛摔,发泄心中不快。

“叔叔,你为何恼怒,可否与侄儿细说。”

“唉,侄儿呀,你有所不知,唐军初来我国,我便派拔列部落突袭,企图消灭唐军,谁知唐军越战越勇,占据三城,对我日后在吐谷浑地位吉吉不利,你明白吗。”

贺兰步鹿闻言微微沉思了一下,忽而言道:“叔叔,传言诺曷钵王子会让位于你,若是挺过步六孤江与独孤越勒俩个老狐狸这关,名正言顺坐上可汗宝座,唐军还敢颠覆政权不成。”

贺楼庄背手望天,低声叹道:“侄儿,你有所不知,诺曷钵王子想给我可汗之位,也可以给步六孤老贼,我俩谁赢了,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不过有唐军这么一搅和,到底谁是可汗,那可就俩说了。”

贺兰步鹿闻言眉头紧皱,脸色阴晴变化不定,好久才微微缓和下来,单手拂胸道:“叔叔,不必担心,有侄儿在,赴汤蹈火,肝脑途地,也必保叔叔登上可汗大位,请放宽心。”

贺楼庄沉吟不语,良久才回道:“侄儿,你退下吧,让我静静。”

“遵命,叔叔。”

贺兰步鹿转身退去,留下贺楼庄独自思索。

还有两人比贺楼庄更要闹心,不是别人正是步六孤江与独孤越勒。两人对坐狂饮,发泄对当前战事形势忧虑之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步六孤江举杯敬独孤越勒,打着酒隔道:“独孤兄,如今你我真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战事对你我同盟非常不利,不知你作何感想,不妨道来。”

独孤越勒喝得脸色通红,语无伦次道:“不瞒你说,我实在不敢想象,以你我兵力竟然一城皆无,立足之本都没了,唐军几日之内占领俩座城池了,真是……唉……一言难尽,不说也罢,都在酒里,喝。”

举杯一仰而尽,酒水洒满脸颊犹不自知,接着再次满上,举杯就喝,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解去心中忧愤。

而步六孤江则是端杯沉思,双目凝望虚空,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四方云动,默默角逐,宫中暗斗,再掀战火。

且说王宫里的贺拔太妃与步六孤兰王妃,听闻战事之后,皆都表情凝重。

先说贺拔太妃,暗中召见设路真,设路真来到寝宫,抬头一看,只见太妃愁眉紧锁,面色凝重,心道:“看来太妃也是担心其兄安危,白兰城一直被围,换谁都得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啊。”

怀着揣测主人心思,拂胸一礼。

“不知太妃召属下何事。”

“设爱卿,如今步六孤与独孤越勒俩人一直包围白兰城,我兄随时都有破城损命危机,我今召你前来,想与你商定一个釜底抽薪之计,偷袭秋月宫劫持步六孤兰,逼迫哪俩个老狐狸退兵,设爱卿你意如何。”

设路真微微侧头,眼珠乱转,过了片刻,单手拂胸一礼。

“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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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按兵不动稳如山 风起云涌暗斗生(2/2)

陛下,属下觉得此计虽妙,但想杀进秋月宫势比登天还难,不过可以静观其变,若是步六孤王妃突然发难,逼迫诺曷钵王子下令让唐军退兵,我们趁机混水摸鱼,偷袭或许能有意想不到收获。”

贺拔太妃闻言微微点头,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道:“就依设爱卿所言,你下去准备吧,出宫令牌我已给你备好。”

随手从抽屉拿出一块红色令牌,递给设路真,设路真双手接过,拂胸一礼,告辞出宫。

设路真大步流星出了花月宫,经过御花园正好遇见破多罗,俩人眼神一对,无形火花四溅,双拳紧握。

破多罗有要事求见步六孤兰王妃,没空搭理设路真,瞪了其一眼之后,擦肩而过,鼻子哼了一声,小声道:“不自量力的癞皮狗。”

设路真耳力甚佳,听得真真切切,愤然回身低声道:“二椅子,永远没把的货。”

破多罗闻听气得热血上涌,若不是顾忌在宫里,就欲动手,愤怒一甩袍袖,迈着碎步离去。

设路真就想逼他出手,没想到他还没上当,微微一笑,昂首挺胸而去。

设路真出了王宫,找个酒馆,手举酒杯四处查探是否有人跟踪,确认无人跟踪,悄悄出了酒馆后门,拐过胡同来至铁匠铺。

铁匠头也不抬道:“客官是要生铁还是熟铁。”

“我要玄铁。”

“玄铁没有,只有黄金白银。”

“黄金白银太少。”

“加点黄铜可够。”

“王双口出货。”

“准时货到。”

设路真告辞铁匠铺掌柜,心得意马返回王宫,就在其流连宫外之时。

秋月宫内,破多罗呈上书信,步六孤兰王妃看罢书信,秀眉紧皱,俏脸含霜,把书信往书案一拍,低声道:“破爱卿,你觉得如此做合适吗。”

破多罗拂胸一礼,尖细阴柔声音响起。

“启禀王妃,奴才觉得若不逼迫王子下令,让唐军离开吐谷浑,任由其壮大下去,只怕日后尾大不掉,可汗之位不知会落在谁的手上,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此时不当机立断,只怕后患无穷啊。”

步六孤兰王妃闻言沉思不语,愁眉不展,脸色苍白,沉闷气氛持续一柱香工夫,忽听得娇声叹息。

“破爱卿,依计行事吧,不过能不伤王子性命,就莫要伤害于他,去吧,我要静一静。”

“奴才告退。”

破多罗出了秋月宫,来至宫外,找处偏僻客栈,门上挂着秋风客栈牌匾,大门紧闭,似乎关门许久,破多罗敲了四长三短声音,门吱呀一声打开。

破多罗往门外左右看了看,闪身进入,门随后关闭,破多罗进到里面,穿过两重院落,来到厅堂,白面黑衣人,红面紫衣人、黑面绿衣人,三人早已等候其多时。

破多罗上前与三人一礼之后,尖声道:“三位,我是有求于人,请三位率领手下,务必帮我这次,我必有重谢。”

红面紫衣人道:“帮是可以,不过事成之后,佣金提高一半,不然我是不会让手下白白送命。”

白面黑衣人与黑面绿衣人,微微点头默不作声,破多罗闻听此言,心里直欲大骂,心道:“上次帮我,都让人快杀进宫里去了,如此懈怠还敢漫天要价,真是岂有此理。”

但其转念一想。

“我若不求暗龙帮,还真无人能求,算了再用他们一次,下次休想再讨得便宜。”

想到此,抱拳拱手。

“就依李舵主所言,提高一半佣金,不过事先说好,听我命令行事,务必达成一致,事成之后必兑现承诺。”

哪三人与破多罗抱拳拱手一礼,随后问道:“何时行动,在哪集合。”

“明日一更天,秋月宫花园集合,莫要耽误了时辰。”

“决不误时,请放宽心。”

“告辞。”

“不送。”

破多罗带着复杂心情,离开客栈,悄悄回到宫里,禀报步六孤兰王妃后,又嘱咐了一番明日说词,一切安排妥当,回到房内休息一晚。

次日一早,步六孤兰王妃打扮得花枝招展,美艳动人,在破多罗一干太监宫女,前呼后拥中来至文清宫。

一进宫门,发觉此时文清宫与以往大不一样,御林军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十步一卫,守卫严密。

不仅如此,连往日在文清宫的宫女太监,都被清出宫去,另换了一批人,个个看着面生。

一路无话,到了诺曷钵王子寝宫,经过通报之后,王妃正要带着破多罗一同进内,阿鹿孤与富陵铁峰伸手一拦,朗声道:“王子有令,王妃请进,阉人不得入内。”

此言一出,气得破多罗牙根紧咬,眼珠子通红,双拳紧握青筋蹦起,心中暗骂。

“想我昔日伺候王子之时,你俩见我得毕恭毕敬,称呼我一声公公好,没想到才几日不见,敢直呼我阉人,俩个兔崽子都给我等着,一旦王子失势,我先收拾你俩。”

怀着愤怒之心,但表面带笑。

“奴才在此等候,王妃请进吧。”

步六孤兰看看阿鹿孤二人,又看看破多罗,摇头叹息一声,步入宫内,富陵铁峰随后跟入。

步六孤兰没走几步,就见诺曷钵王子坐在书案上,正处理公务,轻轻咳嗽一声。

诺曷钵王子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处理公务,刷刷点点之时,出言道:“王妃所来何事。”

“臣妾想请王子,晚上到我宫里一叙。”

“孤处理公务没空前往,有话就在这里说吧。”

步六孤兰王妃见王子不吃这套,眼珠一转按计使出第二套。

樱口轻启道:“臣妾幼时学过天象,自从唐军入境,我夜观天象紫微星闪,破军、贪狼俩星同时而动,这是大凶之兆。”

话锋一顿,朱唇微张道。

“近日臣妾听说唐军杀人如麻,攻占佨罕、沙洲、伏俟三城,这是要乱我国体,请王子即刻下令,让唐军火速离境,不然吐谷浑亡亦,请王子体谅臣妾苦心,救救吐谷浑百姓吧。”

诺曷钵王子一听,心中暗笑:“演,继续演,装的真像,庙会杀我不成,又来使这套把戏,把唐军撤走,你们不得直接弑君夺位,一帮叛逆人人得而诛之,还跑来鼓舌如簧,我才不上你当。”

想到这,诺曷钵王子抬头朗声道:“唐军之事无须爱妃操心,星象之说我从来不信,爱妃无事可以退下了。”

富陵铁峰伸手一请,步六孤兰气得玉足轻跺,俏脸寒霜而去。

到了宫外二话不说,上轿闷坐不言不语,破多罗十分老练,一眼望去便知事没办成。

破多罗随着步六孤兰回到秋月宫,一进寝宫,步六孤兰一把抓起玉如意,摔成粉碎,接着连摔几样才稍微止住怒气。

破多罗上前一步,脸带干笑,尖声道:“王妃不必生气,俗话说得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妃已经仁至义尽,既然王子不领情,何必自生闷气,不如今晚按计行事,血洗文清宫,谋权篡位如何。”

“就依你言,行动吧。”

“奴才告退。”

破多罗兴冲冲,离开寝宫来至花园中等候,弹指一挥间,到了一更天,破多罗见着暗龙帮众人,请出步六孤兰王妃等人,俩波人汇合一处,成百上千人浩浩荡荡杀向文清宫。

而在秋月宫众人前脚刚走,设路真后脚前去报信,花月宫贺拔太妃得到消息大吃一惊,没想到步六孤兰王妃还真敢弑君篡位,设路真来到宫门外,带领几百名青衣人来至花月宫,留下几十人保护贺拔太妃。

其余人等跟随着他,前往文清宫,准备坐收渔人之利。

就在俩伙人前往文清宫之时,文清宫内门外金甲武士、带刀侍卫、御林军俩千多人,守在文清宫门口及宫内,只等来犯之敌。

三方人马,在夜色朦胧中,齐聚文清宫,一场夺权篡位血战,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