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姽示意季衍风松开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到柳青晓面前，蹲了下来。
季衍风看着她离柳青晓这么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弯着腰子警惕地将双手虚扶在她腰侧，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
苏问姽凑近柳青晓的耳边，轻声道：“你真难堪啊，柳青晓。看到我妈妈还这么幸福，身边还有了个比任时更优秀的男人，你很嫉妒吧？”
她笑了笑：“承认吧，无论哪个方面，你都不如我妈妈。”
她在代替她多年前的妈妈复仇。
她知道柳青晓的痛点。在柳青晓面前，强调她的难堪还不如强调自家妈妈的幸福，对于她这种女人来说，比什么都有效。
幼稚，有效。
柳青晓的眼睛都要瞪出血来，她仰天尖叫：“啊——”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挖了苏问姽的五脏六腑生吃。
“啊——苏林娜，你个婊子......”
易娅玫颇有气场地挥了挥手，保安立马一拥而入，把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青晓拖走了。
她极狼狈地疯狂挥舞着双臂，崩溃地哭喊着大叫着，叫声凄厉响彻了整间屋子，尖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她知道，其实是她输了，她为之奋斗数十年的拉丁功亏一篑，任时被净身出户对她不闻不问，她的鼻子也被苏林娜这个贱人打折了，她如今身无分文，负债累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如今却又被苏林娜搞砸。
但这些在她眼里都不够重要。
重要的是，那么多年过去了，苏林娜还是光鲜亮丽地站在了狼狈不堪的她面前。
这是她完全无法忍受的，这是对她尊严的践踏，她无法忍受苏林娜比她过得好那么一丁点。
“苏林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房间内和房间外如厚壁的高墙一般，一里一外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逐渐远去的不只是女人的一个躯体，还有一个女人高高垒起的现世报。
末端，苏问姽隐隐听见柳青晓似乎在向妈妈求饶，但那不重要了。这场父母感情的问号，终于圆满地在她心里落幕。
今天遇见柳青晓完全是苏问姽的意料之外，她感觉刚才在行动的是她脑子，等柳青晓走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体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被抽干。
她想，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尚，在她甩了两巴掌给柳青晓后，她一点为这个女人感到悲哀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无止尽的爽快。
像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或许在自己心里，又或者在梦里，自己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
苏问姽慢慢走向苏林娜，脚步明显有些虚浮。
她知道妈妈一向不允许自己暴力行事，但即使妈妈会批评她，她也绝不会后悔。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苏林娜和刚才面对柳青晓的表情并无不同，只是拢了拢被唐礼川披上的西装外套，淡淡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苏问姽一愣，笑了。
唐礼川垂眸看着苏林娜，冷然道：“我也不会给她创造例子。”
苏问姽还未反应过来时，苏林娜就淡淡回道：“那我谢谢你没给我添乱了。”
唐礼川脸色冰滞，他长眸微眯，低头看着苏林娜流血的伤口，一向清俊淡定的眉宇间难得地浮上了几分心浮气躁。
他搀着苏林娜的手，语气不容置喙：“你坐下。”
苏林娜看了一眼难得用命令语气和她讲话的男人，将身体重量往他那边压了压。
对她来说，其实这点伤根本没什么，只是破了点皮，但为了哄一下这位矜贵的教授，还是适当地娇弱一下吧。
“矜贵”的唐教授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苏问姽拉着季衍风往门口走去，门口站着易娅玫，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苏问姽看着她那一副像见了鬼一样的瑟缩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
看见苏问姽的笑脸，易娅玫这才敢伸出手戳了戳苏问姽的脸，缓缓道：“鬼鬼，你......你没校园暴力过别人吧？”
苏问姽斜瞥她一眼：“说什么呢。”
手腕忽然被人一抓。
熟悉的方形戒指形状陷在她的腕处。
她被季衍风拉进了一个黑暗的包厢，里面寂静无比，空气有些湿冷，还有里面作装饰用的百合花的淡淡香味。
黑暗的包厢里，季衍风的轮廓较为模糊，只有那沉寂的眸子被门外隐现的灯光照亮了些许。
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像是被一片哑然的墨迹在心底里洇开，苏问姽的所有浮躁的心跳在此时此刻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道：“带我来这里干嘛？”
季衍风：“静静。”
苏问姽耸耸肩：“我不需要静，我现在兴奋得很。”她刚才可是圆了一个多年的梦。
季衍风没有说话。
如果苏问姽是夏日，那柳青晓和任时就是夏日的骤雨狂风。这场骤雨刮裂了她人生的美满顺遂，不会是两个巴掌、几句嘲讽就能解决得了的。
季衍风低头亲了亲苏问姽的眼睛，勾唇道：“抱抱。”
......这突如其来怪异的卖萌。
苏问姽怏怏垂着的眼睛被季衍风吻得明亮，心跳韵律在悄悄加快。
她没有走上前，只前倾着身子将头靠在他胸膛处，听着那仿佛像一个个电报音的心跳声在他胸腔内鼓动弹奏着。
她轻声道：“好吧。抱抱。”
往事寂寂，她寻求支撑的动作迟缓得毫无声息，乌云消散，凛冬乍暖。
苏问姽示意季衍风松开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到柳青晓面前，蹲了下来。
季衍风看着她离柳青晓这么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弯着腰子警惕地将双手虚扶在她腰侧，整个人都处于戒备状态。
苏问姽凑近柳青晓的耳边，轻声道：“你真难堪啊，柳青晓。看到我妈妈还这么幸福，身边还有了个比任时更优秀的男人，你很嫉妒吧？”
她笑了笑：“承认吧，无论哪个方面，你都不如我妈妈。”
她在代替她多年前的妈妈复仇。
她知道柳青晓的痛点。在柳青晓面前，强调她的难堪还不如强调自家妈妈的幸福，对于她这种女人来说，比什么都有效。
幼稚，有效。
柳青晓的眼睛都要瞪出血来，她仰天尖叫：“啊——”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挖了苏问姽的五脏六腑生吃。
“啊——苏林娜，你个婊子......”
易娅玫颇有气场地挥了挥手，保安立马一拥而入，把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柳青晓拖走了。
她极狼狈地疯狂挥舞着双臂，崩溃地哭喊着大叫着，叫声凄厉响彻了整间屋子，尖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她知道，其实是她输了，她为之奋斗数十年的拉丁功亏一篑，任时被净身出户对她不闻不问，她的鼻子也被苏林娜这个贱人打折了，她如今身无分文，负债累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工作，如今却又被苏林娜搞砸。
但这些在她眼里都不够重要。
重要的是，那么多年过去了，苏林娜还是光鲜亮丽地站在了狼狈不堪的她面前。
这是她完全无法忍受的，这是对她尊严的践踏，她无法忍受苏林娜比她过得好那么一丁点。
“苏林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房间内和房间外如厚壁的高墙一般，一里一外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那逐渐远去的不只是女人的一个躯体，还有一个女人高高垒起的现世报。
末端，苏问姽隐隐听见柳青晓似乎在向妈妈求饶，但那不重要了。这场父母感情的问号，终于圆满地在她心里落幕。
今天遇见柳青晓完全是苏问姽的意料之外，她感觉刚才在行动的是她脑子，等柳青晓走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体的力气正一点一点地被抽干。
她想，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尚，在她甩了两巴掌给柳青晓后，她一点为这个女人感到悲哀的感觉都没有，只有无止尽的爽快。
像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或许在自己心里，又或者在梦里，自己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
苏问姽慢慢走向苏林娜，脚步明显有些虚浮。
她知道妈妈一向不允许自己暴力行事，但即使妈妈会批评她，她也绝不会后悔。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苏林娜和刚才面对柳青晓的表情并无不同，只是拢了拢被唐礼川披上的西装外套，淡淡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苏问姽一愣，笑了。
唐礼川垂眸看着苏林娜，冷然道：“我也不会给她创造例子。”
苏问姽还未反应过来时，苏林娜就淡淡回道：“那我谢谢你没给我添乱了。”
唐礼川脸色冰滞，他长眸微眯，低头看着苏林娜流血的伤口，一向清俊淡定的眉宇间难得地浮上了几分心浮气躁。
他搀着苏林娜的手，语气不容置喙：“你坐下。”
苏林娜看了一眼难得用命令语气和她讲话的男人，将身体重量往他那边压了压。
对她来说，其实这点伤根本没什么，只是破了点皮，但为了哄一下这位矜贵的教授，还是适当地娇弱一下吧。
“矜贵”的唐教授脸色这才好看了点。
苏问姽拉着季衍风往门口走去，门口站着易娅玫，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苏问姽看着她那一副像见了鬼一样的瑟缩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了？”
看见苏问姽的笑脸，易娅玫这才敢伸出手戳了戳苏问姽的脸，缓缓道：“鬼鬼，你......你没校园暴力过别人吧？”
苏问姽斜瞥她一眼：“说什么呢。”
手腕忽然被人一抓。
熟悉的方形戒指形状陷在她的腕处。
她被季衍风拉进了一个黑暗的包厢，里面寂静无比，空气有些湿冷，还有里面作装饰用的百合花的淡淡香味。
黑暗的包厢里，季衍风的轮廓较为模糊，只有那沉寂的眸子被门外隐现的灯光照亮了些许。
许是男人的目光太过像是被一片哑然的墨迹在心底里洇开，苏问姽的所有浮躁的心跳在此时此刻突然平静了下来。
她道：“带我来这里干嘛？”
季衍风：“静静。”
苏问姽耸耸肩：“我不需要静，我现在兴奋得很。”她刚才可是圆了一个多年的梦。
季衍风没有说话。
如果苏问姽是夏日，那柳青晓和任时就是夏日的骤雨狂风。这场骤雨刮裂了她人生的美满顺遂，不会是两个巴掌、几句嘲讽就能解决得了的。
季衍风低头亲了亲苏问姽的眼睛，勾唇道：“抱抱。”
......这突如其来怪异的卖萌。
苏问姽怏怏垂着的眼睛被季衍风吻得明亮，心跳韵律在悄悄加快。
她没有走上前，只前倾着身子将头靠在他胸膛处，听着那仿佛像一个个电报音的心跳声在他胸腔内鼓动弹奏着。
她轻声道：“好吧。抱抱。”
往事寂寂，她寻求支撑的动作迟缓得毫无声息，乌云消散，凛冬乍暖。